訓練室內像是被投入一枚炸彈,而且是久久不能平復的那種。
“他們居然是兄妹,這真的是……”簡易親自拿了手機出來,翻出林亦讓的微博,親眼看到這條微博,才覺得是真的。
至於其他人,也都是很震驚。
王玉檀感慨說:“真人不露相啊,你說他們兩個怎麼能憋得住?”
“你以爲誰都跟你似得?一點兒祕密都藏不住。”簡易哼了一聲,結果再看了一眼,還是直搖頭。
王玉檀立即反駁:“說地跟你藏得住祕一樣。”
簡易還真的認真想了一下,搖搖頭:“我還真的藏不住。”
一旁的吳迪也附和:“我也藏不住。”
“這麼一看瓏妹嘴巴還挺嚴的,”藍景程手掌噙着下巴,若有所思地說道。
一幫人討論了半天,結果愣是有個人從頭到尾都在認真地打遊戲,就好像這件事一點兒都和他沒關係,他也一點兒都不關心一樣。
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,簡易小心翼翼地看向徐應寒,還問道:“不會寒哥早就知道了吧?”
“有可能?”王玉檀若有所思地看向他。
畢竟寒哥是隊長啊,作爲隊長,他總該比他們多知道點兒吧。
於是,王玉檀狗膽包天地扯了扯徐應寒的衣服,此時正在遊戲中的男人,微微轉頭看向他,然後不緊不慢地將耳機從腦袋上扯下來,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問道:“有事兒?”
“寒哥,林瓏的事情,你知道嗎?”
“什麼事?”徐應寒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地模樣。
王玉檀只覺得從腳底板開始冒寒氣,寒哥的眼神果然好可怕好嚇人,他真的是作死,居然來問這種事情。
他搖頭,趕緊說:“沒事,沒事,我隨便問問的。”
等徐應寒再次戴上耳機,重新轉頭面對着電腦屏幕的時候,簡易衝着的王玉檀做了個鄙視的手勢,還順帶着用口型說了一遍,沒用的東西。
王玉檀直接冷笑着說:“你行你上啊,廢話什麼。”
結果,簡易也不敢問了。
只是誰都不知道,徐應寒雖然戴着耳機,可是卻把他們的每一句都聽了進去。
他其實只比他們快一點點知道而已。
其實他並不生氣,反而很開心。可那種開心,卻很快被今天林瓏被帶走的喜悅沖淡。
她還會回來吧,即便他那麼肯定地回答周堯,她會回來。
可是一向篤定的徐應寒,這一次卻真的遲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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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晚上,簡直就是在高潮迭起的連續劇,誰都沒想到會從一個變態襲擊事件,引起這麼的事情。
至於林瓏本人,她因爲周堯的提醒,暫時沒有看微博和貼吧。
結果一向是她的消息小靈通的蘇曉潭,居然今天沒有給她消息。林瓏洗完澡睡覺的時候,看了一眼手機,現居然一條信息都沒有。
就連隊長都沒有給她信。
直到第二天上午起牀,林瓏看着手機上的時間,十點整。
等她再定睛看了一眼時,今天好像就是星期一了。
她趕緊把微信裏徐應寒的對話框拉了出來,他就是約自己在星期一。
一想到這裏,小姑娘猛地掀起自己的被子,赤腳下牀,直接拉開衣櫃,因爲在基地裏穿地都是舒服爲主,都是些短褲短袖,就連裙子都很少穿。
所以林瓏拉開衣櫃,最開始找的就是連衣裙,還有各種各樣的短裙。
她直接把衣服都拿了出來,擺在牀上。以前偶爾看電視劇的時候,會看見女主角在面對跟心儀對象約會的時候,都會特別糾結穿什麼的問題。
本來林瓏還在想,這有什麼可糾結的。
等她真的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,才現原來選擇真的那麼難。
想要在他面前表現的可愛一點兒,那就選這條淺粉色的,可是看了一會兒又覺得似乎有點兒幼稚。
等林瓏一件又一件地把衣服從櫃子裏面拿出來的時候,才終於明白,什麼叫做女人的衣櫃裏,永遠都缺一件。
此時她的房門被敲響,外面喬伊溫柔地聲音響起:“紅豆,睡醒了嗎?”
“醒了,媽媽,”她對着門口回了一句。
喬伊又問:“那媽媽能進來嗎?”
“可以的,”林瓏手指扣着下巴,看着滿牀鋪着的衣服,簡直是煩惱不已。
等喬伊推門進來的時候,也被她房間裏的狀況嚇了一跳,她的牀本來就寬大,結果此時那張大牀,鋪着滿滿的衣服,真的是一整牀的衣服。
“在選衣服?”喬伊看着她,又瞧着這滿牀的衣服,作爲一個母親同時也是曾經年少過的女人,她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了,所以她輕聲問:“是有約會?”
林瓏嗯了一聲,只是等她擡頭看見喬伊的表情後,下意識地說:“是和女孩。”
明明喬伊根本沒問對方是男是女,結果林瓏還是多說了這麼一句。
這一刻,喬伊終於明白,她家的小姑娘真的長大了。
她輕笑着說:“你相信媽媽的眼光嗎?”
林瓏原本就在糾結不已,結果喬伊居然主動幫忙,她自然是求之不得,當場點頭,“謝謝媽媽。”
喬伊走了過來,在她牀上看了幾眼,就從裏面選了一件衣服,問道:“這件可以嗎?”
林龍看着她手裏的白色刺繡連衣裙,連衣裙剪裁很合身,就是太過簡單了,就連刺繡都是白色,只在裙襬上呈現立體效果。剛纔林瓏也把這條裙子放在身前比劃了好久,結果最後還是覺得太簡單了。
“待會再配個fendi怪獸包,媽媽記得你不是有個設計師親自送給你的限量款,”喬伊看着她說。
林瓏被她這麼提醒,這才覺得很合適。
白色連衣裙顯得清新又淡雅,但是搭配一個顏色可愛的怪獸包,又增加了幾分活潑感。
“先下來喫早餐,喫完早餐再換衣服也來得及,”喬伊本來就是來上樓叫她喫早餐的,見小姑娘不說話,她笑着說:“爸爸早就去上班了,他可跟你這個小懶鬼不一樣。”
林瓏趕緊吐了下舌頭,表示無辜道:“我又不是問爸爸。”
“是啊,父女哪有隔夜仇,況且我們紅豆還這麼喜歡爸爸,更不會和爸爸生氣了,”喬伊故意說道。
林瓏被她一逗,登時笑了起來。
於是母女兩人下樓,林瓏又問了一句:“小哥還沒起牀嗎?”
“他比你還懶,”喬伊搖頭說。
等林瓏喫完早餐,重新上樓,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之後,小姑娘看着鏡子裏的自己,拉開抽屜從裏面掏出一支口紅,對着鏡子給自己塗好。
她看了一眼手機,纔過去一個小時。
一般徐應寒都是在這個點左右起牀,再等一下,他就會自己打電話的吧。
可是十分鐘過去了,電話沒響。
二十分鐘過去了,電話還是沒響。
一直到過了十二點,I.戰隊規定所有隊員必須在十二點時出現在訓練室,他還是沒給自己打電話。
林瓏終於委屈了。
小姑娘盯着手機看了半天,想了許久許久。
然後,她毅然決然地撥通,電話沒被立即接通,她把手機貼着耳朵,明明是忙音,可是她緊張地手指都快抽筋,抓不住手裏的電話。
直到,對面終於被接聽。
一個有些睡意地聲音喂了一聲時,小姑娘所有的委屈傾瀉而出。
她特別委屈巴巴地說:“徐應寒,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約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