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空間。
來賓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此刻的舞臺上。
所以,沒有人注意到,在來來往往的服務員之中,隱藏着怎樣的操作。
只有……易容過的江見衾。
他混雜在服務員之間,跟着他們一起上菜。
仔細的觀察着左右人的動向。
他壓低聲音,通過他領口處隱藏的微型傳聲器,開口道,“要接近了。”
聲音直接傳進了燕衿和秦辭的耳朵裏。
此刻兩個人被安排在一張餐桌上,兩個人的視線和其他人一樣,看上去把注意力全放在一對新人身上。
現在劇情正在反轉。
原本好好的一場婚禮,就突然變成了一個笑話。
就突然變成了,傅家莫大的一個恥辱。
秦辭看得還有些來勁。
當然不耽擱他隨時注意着江見衾傳來的信號。
他喃喃的說道,看上去似乎是在給燕衿說,“這麼精彩的畫面,你不在意?”
事實上,是在給江見衾傳遞。
畢竟。
一看就知道是池沐沐的伎倆,爲了悔婚而耍得手段,江見衾就半點不爲所動。
秦辭又說道,“我看傅亢的臉都綠了,這次之後怕是也難在政壇上發展了,池沐沐的這波操作倒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。”
就是漫不經心的說着話。
故意混淆他人視線,讓人誤以爲他對今天這個瓜興致很高。
江見衾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此刻僞裝了身份的帝燁身上,並沒有看向舞臺一秒。
即使,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。
周圍所有人對傅亢的質疑聲。
但他,無動於衷。
就是可以半點反應都沒有。
與此。
宴會廳另一股勢力,也在全場對現場進行監控。
一個幽暗的角落,一個人對着傳聲器稟報,“沒看出燕四爺和秦辭有任何舉動,看上去對今天的婚禮很感興趣。”
“繼續觀察。”
“是。”
打臉持續。
江見衾眼眸一緊,“我要行動了。”
是在說,他要開始調換頭髮了。
燕衿和秦辭有些細微的反應,面部表情依舊是,不動聲色。
江見衾說完之後,直接走向了那邊的服務員。
此刻那個服務員已經非常熟練的剪掉了幾位賓客的的頭髮,然後轉身,走向另外一邊。
動作一氣呵成,如果不是特別注意,根本發現不了任何蹊蹺。
不過,那些賓客其實都不是帝燁。
不過爲了混淆他們的注意而已。
江見衾走向服務員,和服務員擦肩而過。
他手上舉着托盤,上面放着幾杯酒水,看似無意的一個動作,在兩個人擦肩的時候,突然撞上了,一些細微的動靜,讓那個服務員皺了皺眉頭,江見衾連忙道歉,“不好意思。”
說着,連忙用隨身攜帶的手帕,給服務員擦拭被酒水打溼的衣裳。
“不用了。”服務員直接推開江見衾。
江見衾微點了點頭,也不再多說,轉身直接走向了一邊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,發現口袋處有些被酒水打溼的痕跡。
突然就有了一種,不好的預感。
他連忙對着接應他的殺手說道,“剛剛可能,出了點差錯。”
殺手看着他。
“有人故意撞了我,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掉包了我口袋裏面的頭髮。”殺手直言。
“幾號桌?”那邊問。
“19號。”
“好,你按照你的順序繼續,我去幫你返工。”
“是。”
服務員離開。
喬箐拿過那幾縷頭髮之後,轉身走向了一邊。
她把所有遞交給了俞佳一。
“有人在阻止我們。”
俞佳一揚眉。
“應該是燕衿的人。”
“嗯。”俞佳一點頭。
“我現在要過去支援一下,你另外安排一個人接手我的工作。”
“小心點。”
“好。”
喬箐點頭。
然後從一邊走向另外一邊。
她靠過去。
耳邊傳來一個聲音,“燕四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。”
喬箐抿脣。
若無其事的走過去。
剛走過去,身體突然被人猛地拉住。
她轉頭。
轉頭那一刻,看到燕衿突然將她帶走。
喬箐想要反抗,卻怕引起太大的動靜而隱忍着。
她很清楚現在他們周圍很多人,很多禾口家族的人,而她被人帶走,自然就會被發現,也就會有下一個人代替她的工作,所以選擇了接受。
她被燕衿直接帶進了婚宴廳的一個包房裏面,看上去應該是新娘子換衣化妝的地方。
喬箐皺着眉頭,看着他。
“先生有什麼需要我爲你服務?”喬箐壓低了聲線,聲音和她原本的完全不同。
對於殺手而言,會的東西很多。
易容,換聲,是基礎技能,一個職業殺手都會。
燕衿就這麼看着她,就這麼緊緊的看着她。
喬箐顯得很恭敬。
沒有半點慌張。
她不覺得她就被燕衿發現了,畢竟除了樣貌和聲音,她連身上的都噴了,她出來都不用的香水味,不可能,就這麼輕易被識別。
而且剛剛在糕點區,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,燕衿沒有任何異樣,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放在她的身上。
當然,喬治也絕對不會給燕衿說。
想到這裏,喬箐就又冷靜了很多。
冷靜的面對燕衿。
在有些安靜的空間,喬箐再次沉穩的說道,“如果先生沒有什麼需求,我要出去工作了……唔。”
喬箐身體一怔。
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突然靠近的男人。
看着他的脣瓣就這麼,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脣瓣上。
甚至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,快準狠的將她脣瓣吻得密不透風,甚至不停的在深入……
深深的將她吻得,讓她喘不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