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辭在裏面鬼哭狼嚎,燕衿來了。
跟着他的那些保鏢,全部都停留在外面。
到現在燕衿的的身份,保鏢幾乎不能離身,也只有秦辭和江見衾,能夠這麼讓他,打破規矩。
秦辭和江見衾看到燕衿來,秦辭連忙就放下了話筒,“燕四你來了。”
看燕衿一個人,也顯得非常的隨便。
燕衿把鴨舌帽和口罩取下。
點了點頭。
“好久都沒有和你一起喝酒了,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。”秦辭興奮無比。
那一刻直接就倒上了酒。
燕衿也沒有推脫,他拿起酒杯,先和秦辭江見衾幹了一杯,說道,“盡興就好,酒醉就算了,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。”
“你看你就是掃興。”秦江鄙夷。
他們這是有多少年沒在一起喝酒過了。
也真的覺得,這幾年,物是人非,曾經的一切全部都變了。
以前一直以爲他們的存在就是爲了帝燁而活。
想都沒有想過,有一天燕衿會推翻了帝燁的政權。
不過也不怪燕衿。
帝燁的控制慾真的太強,燕衿不反抗,燕衿這輩子就會一直在帝燁的陰影之下,與其說帝燁被燕衿反了政權,倒不如說,這是帝燁的自己作死,但凡他能夠心胸寬廣一點,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。
重要的是,帝燁還是沒有認清自己的定位。
他得到的政權,確實是帝家所有忠誠用命給他的,而他沒有想過,那些所謂的忠誠,從來都不包括燕衿,也不包括秦辭和江見衾,帝燁不應該在他們面前,這麼爲所欲爲。
當時燕衿選擇了反了帝燁的政權,秦辭真的覺得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
不會覺得燕衿不忠,反而讓他這些年壓抑的情緒得到完美的釋放。
帝燁各方面都比不上燕衿,燕衿就根本不應該,屈服在帝燁之下,政權的變動,就是物競天擇的結果。
包房中。
三個人喝得還是有些過於爽快。
也確實是,很多年三個人沒有真正聚過了。
甚至都有點忘記了,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畫面。
一晃。
就過了半輩子的感覺。
秦辭喝着喝着,突然有些感傷,“突然覺得,我們好像都不小了。”
燕衿和江見衾同時轉頭看着他。
看着他難得嚴肅。
和他平時給人的感覺格格不入。
秦辭感覺到兩個人的目光,很認真的說道,“難道不是嗎?燕四都三婚了。”
燕衿抿脣,自己品着酒,淡淡的說道,“你不說話,也沒人把你當啞巴。”
“我難道就不能感嘆嗎?”秦辭有些不爽,而且此刻喝了些酒,酒意一濃,說話就明顯有些不着邊際了,他說道,“當年我一直以爲你會孤獨終老,你的人生哪裏有什麼情啊愛啊,就是麻木一般的被人當機器一樣對待,我甚至覺得你都沒有自己的人生追求。結果,你愛上了喬箐。後來喬箐死了吧,你又差點娶了仲詩情,再後來吧,你居然又和寧初夏在一起了。現在想想,池沐沐好像說得也不錯,優質渣男。”
燕衿臉色明顯難看,“喝你的酒。”
燕衿不搭理秦辭了。
江見衾也覺得秦辭喝嗨了。
一喝嗨就犯蠢。
江見衾拿起話筒,對着秦辭說道,“你唱歌去。”
“我爲什麼要唱歌?”
“你唱歌好聽。”
“真的嗎?”秦辭一臉不滿,現在滿臉得意。
“真的,趕緊去唱吧。”
秦辭就被江見衾打發了。
有時候想想,他們三個人好像還是最初的狀態。
就是在沒有他人的情況下,也能放下所有的防備,回到最初的模樣。
連燕衿都是。
江見衾倒了一杯酒,和燕衿碰杯,“四爺,真的沒想到,最後會變成這樣。”
不得不說,秦辭的一番話還是讓他們都有些感嘆。
感嘆,變化太大。
感嘆,這個讓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結果。
燕衿微點頭。
曾幾何,也沒想過一切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。
“你和寧初夏相處得還好嗎?”江見衾主動問。
“嗯。”燕衿點頭。
點頭的那一刻,嘴角的笑容就這麼輕揚了一下。
明顯能夠感覺到,他情緒的變化。
江見衾其實不用問也知道,肯定會很好。
畢竟寧初夏就是……
他說,“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?”
有些話真的不用說得太明白,燕衿就知道他在說什麼。
這大概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。
他說,“先這樣吧。”
先這樣吧。
雖然很自私,但他真的……不敢輕易冒險。
在她身上。
從來都不敢冒險。
江見衾也不多說,他又倒了酒,和燕衿喝了起來。
“你和池沐沐分手了?”倒是,燕衿此刻問起他。
“也不算分手。”江見衾對燕衿當然也不隱瞞,“就是想要重新和池沐沐開始,重新,從戀愛到結婚。一直維持我們的同居關係,可能一輩子都是同居關係,而不得不承認,我想要個孩子了。”
所以也不想和池沐沐再這麼,僵持下去。
他覺得從分手開始,重新找回他們之間的感情。
池沐沐對他,失望的感情。
“嗯。”燕衿微點頭。
對於感情這種私事兒,也只是適當關心。
畢竟感情的事情,除了當事人自己,任何人都無法,感同身受。
秦辭唱了一會兒歌,又屁顛屁顛的回到他們身邊開始喝酒。
一副真的想要不醉不歸的架勢。
但顯然。
時過境遷,隨着年齡的長大,責任的增加,他們之間其實不能再這麼肆無忌憚了。
燕衿提前走了。
喝得不少,但絕對沒醉。
那個時候也就晚上11點。
對燕衿而言,11點已經算是很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