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初晨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什麼叫,可誅。
她做的不過就是男女之間很正常的事情,哪裏的法律說了,這種事情,還會坐牢,更或者,會死!
她完全不能接受,眼前的一切。
她看向燕衿,看着他此刻已經往門外走去,她慌張的叫着他,“燕衿哥哥,你不要走,你告訴他們真實的原因,我沒有侵犯你,我也沒有給你帶來傷害,我們之間是……”
燕衿離開的腳步,突然頓了頓。
倒不是因爲寧初晨叫他。
是他看到了門口處的寧初夏。
看着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沒吵沒鬧,甚至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。
“燕衿哥哥,你幫幫我。”寧初晨以爲燕衿在聽她說的話,連忙表現出自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“我今天就是陪你喝酒而已?我們只是喝醉了,纔會做,纔會做……我分明沒有侵犯你對不對?你讓他們離開好不好,我好害怕。”
用盡了自己的柔弱,任何男人都是招架不住的。
她就不相信,她都委屈求全到這個地步了,燕衿還能無動於衷。
她滿臉的期待看着燕衿的背影。
光裸的後背,就這麼在她眼前,讓她心裏壓抑着一種衝動。
如果不是這羣人突然衝進來,她和燕衿都已經在翻雲覆雨了。
看着燕衿光裸的上半身,都讓她有些,口乾舌燥。
從來沒有這麼期待,和一個男人上牀。
她喉嚨微動,一副嬌小無助的樣子,望着燕衿。
以爲,他會轉身。
以爲,他會幫她。
卻只是聽到他冷冰的聲音說道,“法律會給你一個公正的答案。”
寧初晨瞪大了自己的眼睛。
她不相信燕衿會說這種話。
她剛剛甚至覺得。
這些人就是燕衿身邊的保鏢,就是在燕衿發生任何事情就會第一時間衝出來,衝出來保護他的。
她剛剛和燕衿上牀,就是這羣人不知好歹,以爲會對燕衿產生傷害纔會這麼唐突的出現,和燕衿無關,現在這一刻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行了。
燕衿冷漠的態度,讓她覺得,這一切就是燕衿……一手策劃。
對。
她想起了。
燕衿剛剛讓這些人,送她去看守所。
是燕衿吩咐的。
可是,爲什麼?!
他爲什麼要這麼做?
就因爲她勾引了他?!
男人,不都很希望有人勾引嗎?
不都希望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魅力嗎?
就算不喜歡,也不會拒絕。
爲什麼還要用這種方式來對她。
她那一刻就傻了一般,直直的看着燕衿重新離開的背影。
她還是不相信。
男女之間的這種事情,會真的讓她判罪。
她沒殺人放火,憑什麼說她有罪。
在黑色西裝靠近寧初晨,粗魯的想要帶走她那一刻。
寧初晨發出了崩潰的尖叫聲。
在別墅裏面,震耳欲聾。
如此的慘烈。
她以爲,她至少會有一點惻隱之心,當然不說同情,但畢竟寧初晨是她的親妹妹,她想一些血緣上的淵源,也至少可以讓她有那麼一點,心裏上的觸動。
然而沒有。
就好像眼前被粗魯對待的女人只是一個陌生人,她可以冷漠的看着她,遭遇所有的一切。
眼眸,微動。
因爲眼前的男人,擋住了她的視線。
她擡眸看着他。
“回房了。”他說,聲音低沉。
寧初夏抿了抿脣。
緩緩點頭。
不說自己有沒有惻隱之心。
就是燕衿決定的事情,她也不能反抗什麼。
她跟着燕衿一起回房。
燕衿先去洗了澡。
這次洗得有點久,出來的時候,她看到他身上都已經被他搓紅了。
總覺得,好像是因爲厭惡,被人寧初晨碰到了。
兩個人躺在一張牀上。
發生了寧初晨的事情,終究還是有些,無法入眠。
她其實早知道,寧初晨招惹到燕衿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。
卻沒想到,下場來得這麼快。
對寧初晨而言,她蓄謀已久,期待已久。
對燕衿而言,就是舉手之勞。
只要他想,誰都得死。
果然。
伴君如伴虎。
她覺得她應該更加註意纔可以。
安靜中的房間內。
燕衿還是伸手,將她抱進了懷抱裏。
剛剛分明,誰都沒有靠近誰。
現在,他還是將她,緊緊的抱住。
他說,“別嫌棄我。”
寧初夏一怔。
黑暗中,她就這麼看着燕衿。
看着他此刻也這麼直直的看着她。
她連忙搖頭,“不會,你們又沒有真的做。”
寧初夏說出來的時候,還笑了一下。
而且就算真的做了……
大概也不敢嫌棄。
她現在對燕衿的定位真的非常明確,他們之間就是婚姻關係,沒有愛情的那種。
所以只是親情的婚姻,不會在乎是否忠誠,只會在乎,能不能相濡以沫。
“我說,我的卑鄙。”燕衿一字一頓。
寧初夏輕咬着脣瓣。
這一刻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要說……
確實卑鄙。
利用寧初晨,達到他的一些,政治目的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想到那麼多,就是在今晚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,她第一時間就會想到,燕衿這麼做,肯定有他的其他目的,絕對不只是因爲寧初晨找惹到了他。
“你作爲一國首領,你有你的全盤考慮,我只是一個婦人,我不會質疑你的任何決定……唔。”寧初夏心口微動。
她就這麼看着燕衿,突然將她吻住。
密不透氣。
有一種,他好像不想聽到她說下去的感覺。
有一種。
他不喜歡她這麼冷靜的感覺。
寧初夏沒有拒絕沒有主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