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盛世小相公 >第119章 同心同德
    此前在京師的時候,晏安也是忙着科考的事情,對這方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注,所以現在聽到辛稼軒這麼一說,也覺得這件事情,並不能忽略。

    “夫子既然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,可有法子向皇帝或者是中樞上一道摺子,提醒一下他們?”晏安問道。

    辛稼軒自嘲的笑了一聲,道:“現在我已經是被罷官之人,如何還能把奏疏報送到官家面前?至於中樞,那就更不用說了,當年我會被罷官,與他們那些人脫不了關係,內閣也好,兵部、吏部也罷,當初那些嫌我礙事的人都還在,我要是把奏疏往中樞呈報,那和把奏疏扔進火盆裏沒有區別,爲今之計,也只能請一些老朋友幫幫忙,在朝廷中說幾句罷了。

    不過從你說的情況來看,怕是也沒什麼作用,顯然朝廷在忙着新政的事情,這個時候再要分心在北鏡的軍務上,怕是哪一件都做不好。朝廷裏總是有那麼些人,就算是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,他們也看不清眼前的局勢,總是爲了自己那點兒私利,淨幹一些讓人噁心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辛稼軒一口氣說了很多,晏安能夠聽出來,這位父子心中的不快,不過他目前也幫不了什麼,只能說一些安慰的話。

    想着自己拿過來的新酒,再看看眼前辛夫子的狀態,今天晚上這位夫子怕是要大醉一場了。

    自從在宮宴上喝醉了之後,晏安現在是越來越抗拒喝酒了,他可不想被家丁揹回去,所以沒敢在辛家多留。

    回到郡主府的時候,天色已然近黃昏。

    李雲瀾正在看着賬本,此前有一段時間,晏安也跟着學了一些,現在倒也還記得,便走過去拿起來一本,也幫着李雲瀾一起看。

    “娘子,我跟書院的山長,也就是顏夫子已經說好了,端午節之後,就去書院裏做一個啓蒙先生,你不會反對的吧?”

    李雲瀾停下了手裏的活計,擡起頭來看着晏安,有些疑惑的問道:“啓蒙先生?”

    “是啊,科考已經中榜,以後也就不用大把的時間都用在看書上,總要找些事情做,按理說我應該幫着你管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,可是這方面我實在是興趣不大,想來想去,也就適合去做個先生了,還得是啓蒙先生,教不好也教不壞,倒是十分的適合我。”晏安笑着說道。

    “不會覺得委屈嗎?”李雲瀾有些心疼的問道。

    “委屈?”

    晏安不太明白李雲瀾的想法,但還是說道:“這有什麼委屈的,我問過山長了,啓蒙班的先生在書院裏算是最輕鬆的了,只要叫孩子們識字,解答一些簡單的問題就好,不會很累的。”

    可在李雲瀾看來,這就是晏安在苦中作樂罷了,現在哪個讀書人,考中科舉之後,不都是入仕做官?要不然辛辛苦苦的讀書做什麼。

    晏安本就是出自商賈之家,考中科舉之後,更應該入仕,將來好把晏家身上的商賈標記給撕下來。

    可現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好不容易中了榜,卻因爲是恭王府的女婿,爲了恭王府的長遠利益,不得不回來在書院裏做一個啓蒙班的先生,這要是傳出去,還不知道要被別人怎麼嘲笑呢?

    啓蒙班的夫子,在一些鄉下的私塾裏,只要有些文化的人都可以勝任,只是江山書院名氣在外,所以要求高了一些,需要通過州試,有功名在身的人才可以。

    堂堂的進士,來做啓蒙班的先生,反正李雲瀾從來麼有聽說過。

    這種事情,李雲瀾想着,既然晏安都不好意思說破,她也就更不能多說什麼了,有些事情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比較好。

    “相公喜歡就好,家裏的生意你也不用擔心,我能處理好。”

    李雲瀾重新翻開手裏的賬本,邊看邊說:“明天我們回一趟王府吧,你在京城的事情,父王不高興肯定是會有的,到時候我與你一起,我都不在乎了,想來父王對你的責罰,也能輕一些。”

    李雲瀾說完,晏安放下了手裏的賬本,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,親了一下,道:“那可真得謝謝娘子了,要不然岳丈那一關還真是不好過!”

    “謝?你想怎麼謝?”

    “我晚上更努力一些!”

    “去,淨說些不正經的,寒露可還在外面呢,小心被她聽了去!”

    次日一大早,晏安和李雲瀾就出了郡主府,朝恭王府趕去。

    到了王府的時候,還和以前一樣,有着大把的家僕過來忙前忙後,只是晏安卻被王府的官家給單獨叫走了,去的地方正是恭王的書房。

    晏安到的時候,李雲瀚也在一旁坐着,看這個架勢,是要好好說道說道京師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“小婿見過岳丈!”

    晏安說完,只換來恭王的一聲冷哼,連位子沒給他準備,晏安也只好繼續站着回話。

    “晏安,你本事不小啊。”

    恭王陰沉着臉,語氣不善的說道:“你我約定,科考中榜之後,你不會入仕做官,這一點你倒是答應了,可你轉臉就把皇帝最寵愛的公主給娶回來了,你這是什麼意圖?你又把雲瀾放在什麼位置?你對得起她嗎?”

    面對恭王的一連串質問,晏安最心虛的還是覺得對不起李雲瀾。

    “京師的事情,是小婿莽撞了,王府的難處,小婿也知道,小婿絕對沒有任何想要坑害王府的心思,至於郡主,也是小婿覺得最對不起的人,只是現在說什麼也不能改變既成事實,小婿也只能用餘生來彌補郡主了。”

    晏安剛剛說完,李雲瀚就在一旁接着說道:“父王,京城的事情,姐夫確實是有些莽撞,但那都是被逼無奈,先是蜀王之子李赫那小子,公然挑釁咱們恭王一脈,我和姐夫當然不能退後,這纔有了墨香齋的事情,後來在宮宴上,新科狀元王年是蜀中的子弟,爲了替李赫那廝出氣,他又站出來爲難姐夫,口口聲聲請求陛下革去姐夫的功名,都欺負人到這樣了,幸虧是姐夫,要是我在場,直接就砍了那傢伙!”

    “你閉嘴,讓你說話了嗎?”

    恭王訓斥了一句李雲瀚,剛想要繼續往下說,卻是書房的門被推開了,走進來的是李雲瀾。

    李雲瀾來到晏安身旁,卻是拉着晏安給恭王跪了下來,說道:“父王,女兒求您就揭過這件事情吧,這是官家的意思,聖旨都出來了,你讓夫君如何做?難不成讓他抗旨不尊嗎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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