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族雅在這裏的名字叫二牙,至於姓什麼,她的解釋是自己從小就是一個孤兒,到處乞討爲生,不知道爹孃叫什麼,這個名字還是別人起的,周老闆夫妻一聽,對公族雅更是心疼起來。

    其實公族雅起這麼俗氣的名氣容易混呀,雖然那件事已經快過去了五年,但離那裏並不是太遠,萬一有人在這裏聽到這個名字認出來怎麼辦。

    由於公族雅一直表現的很是勤快,更是深得老闆和老闆娘的喜愛,一個月後還想趁過年喜慶,將二牙收爲義子,這樣就可以將身份寄在他們的名下,可以順理成章地去辦路引了,但是公族雅不可能一直留下來,自然是不同意。

    周老闆夫妻膝下三個女兒,看到二牙聰明伶俐才起了這樣的心思,甚至還有作爲上門女婿來培養,好在公族雅不知道他們的心思,不然要笑噴,公族雅也不好直接拒絕,就佯裝道

    “周老闆,其實我有一個自小認親的乾姐姐,她嫁到劉縣去了,日子過得挺不錯,聽說她還有人伺候呢,住在好大好大的房子裏,前段時間有一個鄉親回來,她就捎信叫我去她那裏討生活,那裏是城裏,容易找活幹,而且還打算幫我說一門親,我急着去,不是快要下大雪我早就走了。”其實劉縣,她也是有一次聽一位客人聊天說的,而這個青山鎮是屬於劉縣管轄的,劉縣也是一座邊塞要地,周邊好多好多的山,別的國家纔沒有那麼容易打進來,這裏的人說來說去沒有什麼可用的消息,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既然這樣,你就安心在這裏過年,等雪融了才動身,你先隨便穿一件舊的襖子,趕明兒我抽空幫你做件新的給你過年,走這麼遠的路也不多帶身衣物,可憐的孩子。”老闆娘說着還有些嗚咽。

    唉,雖然是善意的謊言,但是騙對自己好的人好有壓力呀。很快就在這種忙碌中迎來了新年,除夕當晚,老闆娘端來了一套藏青色棉花的粗布襖子,以這裏的物價估算得要幾十個銅板,而公族雅的月銀才30個銅板,由此可見這對夫妻爲人真和善。

    公族雅第一次感覺過新年有新衣服穿的興奮心情,而且還放假一天,公族雅看着手中的襖子,雖然是最差的料子,但是,這是五年來第一次有人做衣服給自己穿,眼睛有些想流淚,前世爸媽準備了那麼多名牌給自己,自己從來沒有對爸媽說謝謝,因爲家裏富裕,穿得好,用得好成了一種理所當然,也成了一種習慣,想着爲了自己的病一直操碎了心的父母,突然覺得自己好自私,爲了以往執行任務方便,老是給自己下毒,以養病爲由躲避家裏人的探訪,自己當時怎麼那麼不懂事,怎麼不想出一個好一點的藉口,讓父母放心我外出,其實家人是有懷疑過的,只是不拆穿自己而已,不然以他們對自己的在乎豈會讓自己常常呆在醫院不去看她。

    我上輩子那麼蠢的,難道傑的背叛就是對我的懲罰,莫英傑是化工行業的領頭羊,在M國可以說是抖抖腳地也會抖三斗的存在,怎麼可能是一個人簡單的商人,怎麼可能那麼重要的婚禮都沒有朋友來參加,這本就說不通,當時還以爲是在Z國舉辦的原因,莫非他是那些年端掉的幾個窩點便有他的,不然說不通呀,也許是一直在暗中查,所以查到我的頭上,而我對一般人警惕性都很高,他沒有辦法下手,只能讓我發生意外,既能把我幹掉,又能把自己的嫌疑洗掉,淚一滴滴地掉落。

    “瞧你這孩子,就一件衣服能感動成這樣,好啦,別哭了,也不是什麼好料子,你喜歡就好。”聽她說完,公族雅才發覺自己的失態,這些年在山中待久了,少了警惕意識,面部表情也不會控制了,這個毛病得改,要改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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