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虞的聲音在房間迴響。
“姐姐捂我嘴,她欺負我,嗚嗚嗚~”
貝老爺子一把拽開於蕊,坐貝虞身邊給他擦眼淚。
老爺子的眸子陰沉的令於蕊害怕。
她自知“睡覺”那事兒理虧,站旁邊不敢吭聲。
貝虞心滿意足的嗦貝老爺子塞得棒棒糖,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於蕊。
隨着“吱呀”一聲,貝澤蕪走了進來。
他依然西裝革履的樣子,只是下頜線繃緊、看上去有些緊張。
“說吧,怎麼回事?你爲什麼會和於小姐談論睡覺的事情?”
貝老爺子聲線嚴厲,貝澤蕪和於蕊身體皆是一震。
貝澤蕪震驚的瞪大眼睛、眯着眼危險的看向於蕊。
這女人又作妖?
他沉默了兩秒、攥緊拳頭像下了極大的勇氣。
“爸,這女人不是省油的燈!她不能留在家裏!”
貝老爺子臉色更加陰鬱。
這是貝澤蕪鮮少理直氣壯的忤逆。
“你聽不懂話嗎?我問你爲什麼和於小姐談論睡覺!”
貝老爺子臉色森寒,貝澤蕪面無懼色的擡眸應對。
“爸,這女人追過我,我沒同意。她愛慕虛榮又心性惡毒,她竟然說昨晚和弟弟睡了一夜?她勾搭我不成又來勾搭弟弟!您怎麼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?”
貝澤蕪面露痛惜之色,貝虞靠在牀邊一眨不的盯着他嗦棒棒糖。
哦~原來於蕊和貝澤蕪是舊情人。
“叮~扯謊緣由已清晰,恭喜成功完成任務,解鎖清醒時間三小時。”
系統音猝然響起,貝虞眉毛一挑。
所以他倆在餐桌前你來我往的互相壓制、不過爲了喫醋?
貝虞嗤笑一聲,繼續一臉懵懂的看向地上的人。
貝老爺子的臉色卻和緩下來,他以審視的目光再度看向於蕊。
那目光每次碾過於蕊、她都不寒而慄。
“你弟弟的失眠症好不容易有所緩解,於小姐願陪小虞睡覺,我求之不得。你那些破事我不感興趣,你今天就給我回公司,我不想看見你!”
貝澤蕪一臉震驚、手腕上的青筋暴露他的怒氣。
“爸,您就這麼不信我?”
他眸子染上脆弱和神傷,貝老爺子卻面不改色、聲線平穩:“滾~”
貝澤蕪捏了捏拳頭,恭恭敬敬的朝貝老爺子鞠了個躬、走出了房間。
房間再度陷入沉寂,於蕊站在地板上、繃着神經隨時等待“宣判”。
貝老爺子緩緩開口:“於小姐。”
於蕊立馬開口:“叔叔,不是那樣的,我不過是、攥着小虞的手,睡了一夜。”
她捏緊手指、努力說的誠懇。
她可不想被掃地出門、閆高那個閻王還在外邊兒等着她呢。
貝老爺子凝視了她幾秒、神色鬆弛下來。
他當然知道貝虞不可能和於蕊發生些什麼。
昨晚睡眠監視器的數據那樣平緩,再加上貝虞令人頭疼的癡傻。
貝老爺子想到這兒,又疲憊的嘆了口氣。
“於小姐,我本不該干涉你的私事。但你畢竟在犬子身邊,希望你不要做越矩的事、讓你我難堪。”
貝老爺子話說的溫和、卻也極具警告意味。
於蕊連連稱是,瞪了貝虞一眼。
這小祖宗反覆無常、就是個小惡魔,她不會再招惹他。
這邊氣氛終於鬆弛下來、門外卻傳來一陣騷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