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蕊瞬間紅了個大臉,
她看了眼偏頭上車的司機。
熟悉的心臟咚咚咚的聲音又振入胸腔。
眼看貝虞臉上掉下越來越多的淚珠。
於蕊揉着他臉頰“mua~”了他左臉一下。
貝虞吸着鼻子一下子笑出聲、嘴又嘟起來。
“這裏~”
他又指了指自己另一邊臉頰。
於蕊哭笑不得、捧着他的另一邊臉頰又“mua~”了一口。
貝虞委屈的擡手擦眼淚。
於蕊“mua~”了他很多口、直到他磨磨唧唧又委屈巴拉的打了個哭嗝。
於蕊看他勉爲其難的樣子、心裏軟趴趴溼乎乎。
他倆又狠狠抱了一會兒。
貝虞上車時、司機不自在的乾咳一聲。
車後座立馬響起清冷的聲音。
“別讓我爸知道。”
車後座的貝虞依然穿着鬆垮的睡衣。
只是臉上沒了剛剛的軟乎乎。
他又恢復了清冷疏離的樣子。
司機甚至懷疑剛剛那個黏糊糊的小屁孩兒是不是他們家少爺。
他從小看着少爺長大、如果不是親眼得見。
他當真不敢相信人竟然能這麼雙標。
司機將貝虞載回了公司。
再進入公司時、貝虞已換上了筆挺的西裝。
嚴肅幹練的樣子讓身邊的高管全程屏息、戰戰兢兢。
他們走的是專用通道和電梯。
爲的是貝虞參加的公司決策不被貝澤蕪和公司的其他人知道。
貝虞速戰速決的開了高強度的會。
會上敲定了公司一個重要的策劃案。
而公司的另一邊、在另一間會議室裏。
貝澤蕪正被公司的董事們羣起而攻之。
公司的董事們多是陪貝老爺子打下半壁江山的人。
自然無條件偏袒貝老爺子的想法。
何況貝澤蕪的行事風格、他們着實不喜歡。
凡事親力親爲、大小事務都要挑剔訓斥。
詢問下屬意見時、貝澤蕪常常毫不留情的駁斥他們的觀點。
他們謹小慎微的畏懼他、加班加點工作是常態。
卻屢屢遭到嘲諷。
他們受不了貝澤蕪的獨斷、如今貝澤蕪有失勢之嫌。
他們自然羣起而攻之。
向來說一不二的貝澤蕪。
看着會議桌上的一個個老東西興風作浪的忤逆自己。
氣得青筋暴起。
會議不歡而散、他敲定的兩個方案都被高層們旁敲側擊的駁回。
他“嘩啦~”一聲將桌上的會議資料掀翻在地。
泡酒吧裏一夜宿醉。
他回了家——貝宅。
即使喝醉了,他可悲的發現自己依然無處可去。
他確認貝老爺子不在家纔打車回了貝宅。
擔心冷芷嫌棄自己身上的酒氣、他車窗開了一路。
回到貝宅時、他腦袋昏昏沉沉。
扶着樓梯扶手敲響了冷芷的房門。
冷芷的屋子一如既往的陰冷、沒有夏日一點生氣。
冷芷窩在牀上、聽見門口的動靜以爲是貝老爺子。
“老爺你回來了~”
她嬌着聲音開燈。
燈亮起的時候、看到的卻是站在門外。
身形搖晃、狼狽不堪的貝澤蕪。
“你回來幹什麼?”
冷芷的聲音瞬間冷下來。
見他扶着牆打了個難聞的酒嗝。
冷芷的臉色愈發難看。
“沒出息的東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