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”於蕊發出問句。
敢情在貝澤蕪眼裏,是自己一直蠱惑貝虞。
才讓他心心念念從貝宅追到了劇組?
於蕊翻了個白眼兒、發出一聲冷冷的“切~”。
她懶得和貝澤蕪理論。
身邊卻忽然出現一個清亮的聲音。
那聲音懶懶的、一如既往玩世不恭。
“什麼叫蠱惑?人家小兩口談戀愛你湊什麼熱鬧?”
“當電燈泡別處當去,別擾了小爺清淨!”
仲良哲插兜站在於蕊身邊。
貝澤蕪驚詫了一秒、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你、你們!”
他下意識看了眼貝虞、又看了眼仲良哲。
再啓脣時聲音恨恨的。
“你這女人,好手段!”
於蕊這下氣得完全失語。
貝澤蕪真是看得起自己、他是覺得自己本事通天。
將仲家和貝家公子哥天天哄的團團轉嗎?
仲良哲卻噗嗤一聲笑出來。
“弟弟的女人、你這個當大哥的最好避點嫌!”
“你看我這個當兄弟的,只敢遠遠撐個場面,你在這兒礙什麼事?!”
旁邊一直觀望的導演聽見這句話下巴快要驚下來。
所以、所以、搞了半天仲總是在護朋友妻?
仲良哲遭料到了導演一臉錯愕。
壞笑一下向導演挑了下眉。
貝澤蕪卻徹底變了臉色。
“小虞生性單純!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?”
他往前一步逼視於蕊、咬牙切齒的樣子像要把他生吞活剝。
仲良哲也變了臉色。
痞氣十足的歪頭:“幹架嗎?小爺奉陪!”
貝澤蕪暗暗咬了咬後槽牙。
“你給我等着、我遲早把貝虞接回家。”
一通兵荒馬亂後。
劇組裏和導演一起看熱鬧的人紛紛呈鳥獸散。
這會兒全劇組的人都知道了。
於蕊背後的靠山不只有仲家、還有貝家的小公子。
怪不得那男人看上去一身貴氣、原來背後是貝氏集團。
衆人看於蕊的眼神頓時帶上羨慕嫉妒。
貝澤蕪回去的路上車開得飛快。
他給冷芷打了個電話。
“媽,你多慮了,公司的事不可能和貝虞有關。”
他腦海裏還閃現着他離開時、貝虞噘嘴盯着桌上剩餘蛋糕癡癡的眼神。
彷彿於蕊不給他喫蛋糕、他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。
他頭痛的揉了下太陽穴。
側頭聽着冷芷在那邊歇斯底里的咒罵。
終於掛了電話、他有些疲憊。
他驅車趕往的方向正好距喻白劇組的方向近。
他轉了轉脖子、開往了喻白的劇組。
劇組這次拍的也是個現代戲。
他見過喻白的定妝照、喻白還是一如既往的靈動可人。
他穿着皮鞋在劇組內走、這次的腳步鬆散了些。
喻白正在不遠處的休息處坐着。
手裏拿着劇本、旁邊的男生整個人的胳膊快要貼上去。
正在和喻白咬耳朵。
貝澤蕪臉色瞬間鐵青。
他眯眼看了眼那男人。
哦,這不是之前於蕊好過那富二代嗎?
不學無術又紈絝、靠着老爹的資源拍了好幾個劇。
還是三十六線糊糊。
他眼神暗了暗、直接走過去直勾勾盯着喻白。
喻白感覺身前有人擋住了光。
臉色不耐煩的皺了皺、再擡眸時、她臉色肉眼可見的僵了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