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蕊回了酒店。
洗漱完躺在了牀上。
貝虞在劇組曬了一天。
雖然她仔細看護着給他塗了防曬。
可貝虞還是蔫了吧唧沒什麼精神。
她晚餐一般不喫飯、吃了點水果沙拉就刷了牙。
然而貝虞自始至終乖乖的躺在牀上半眯着眼。
於蕊心裏一跳。
嘟囔道:“不會中暑了吧?”
這貝虞再怎麼一米八的大高個,也是貝家老爺子的心頭寶。
天天被人捧在手心的玻璃人、哪能捱住大暑天在外面呆一天?
她越想越心慌、一骨碌爬起來給貝虞倒水。
貝虞被扶坐到了牀上、癟癟嘴偏頭不喝。
他肚皮快撐破了、再喫喝就要廢掉了。
他看着於蕊擔憂的表情、忽然來了興致。
於蕊還是皺着眉頭。
在地上急得團團轉。
她又坐回牀上、捏上貝虞的手。
“告訴姐姐、噁心嗎?胸口悶不悶?”
貝虞一臉天真的盯着她的眼睛、不說話。
於蕊嘆氣、戳了戳貝虞胸口。
“這裏、難受嗎?姐姐懷疑你中暑了,快告訴姐姐。”
貝虞鼓了鼓腮幫子、嘴巴委屈的撅起來。
於蕊扶額:“得,猜對了。”
她戴上口罩和鴨舌帽就往門口走。
“等姐姐一會兒,馬上回來。”
貝虞一臉懵懂的坐在牀上、耷拉着眼皮看於蕊手忙腳亂的出門。
都這麼緊張了,他應該不是單相思吧?
他這樣胡亂想着,手機上的電話又打過來。
這次他沒有掛掉、而是翻身下牀接了起來。
是他爸爸——貝老爺子。
剛剛於蕊在浴室洗漱沒敢接、這會兒於蕊出去了他纔敢回撥過去。
“我回來了,怎麼不在家,還在加班嗎?”
貝虞看着酒店下的車水馬龍、頓了一下。
“對,剛剛在看資料、手機靜音沒接到電話。”
老爺子在那邊沉默了兩秒。
“好,注意休息。”
“恩。”
貝老爺子說完掛斷了電話。
旁邊貝虞的司機頭埋得極深。
貝老爺子坐在公司的辦公椅上黑了臉色。
旁邊站的祕書大氣不敢喘一口。
“長能耐了,說謊話不打草稿。”
貝老爺子面無表情的下定論。
忽然、門外傳來“篤篤~”的敲門聲。
貝老爺子看着牆上鐘錶顯示的八點。
朝祕書做了個手勢、祕書打開了門。
門外站着貝澤蕪。
貝老爺子的臉又耷拉下來。
“怎麼還在公司?”
他表情嚴肅、貝澤蕪拳頭無聲緊了緊。
但他還是要說。
“爸,我來是想和你談談弟弟的事。”
貝老爺子聽見這句話臉色更加陰沉。
“哦?說來聽聽。”
貝澤蕪深吸一口氣。
“爸,最近弟弟又和於蕊那個女人混在一起。”
“我今天路過於蕊劇組、看到弟弟、黏她黏得不得了。”
貝老爺子在聽到於蕊名字時胸膛就劇烈起伏。
他從小到大都教誨貝虞不要色令智昏。
怎麼癡傻好不容易治好了、如今又被女人牽了鼻子?!
他“砰~”一聲拍上桌子。
木質材料的桌子微微一震。
“爸,我所說千真萬確,我還能騙您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