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澤蕪看着貝虞一臉天真的將自己喝過的果酒遞給於蕊。
眸子暗沉如墨。
他之前發給仲良哲視頻。
就是爲了讓仲良哲和貝虞遠離於蕊。
如今他萬萬沒想到,自己會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剛剛於蕊和辛瀚海那番話還在他耳蝸迴盪。
他一直以爲於蕊水性楊花、是個爲了資源和錢財不擇手段的人。
如今於蕊在辛瀚海面前那樣直率的拒絕利益交換。
他愈發覺得胸口發悶。
照姿色來說,於蕊和喻白雖然是兩種風格。
但也不輸多少。
他看着遠處貝虞嘟嘴撒嬌的樣子、由原先的一腔憤怒。
摻雜上一絲嫉妒。
如果當初、於蕊刻意收斂起她的豔俗和勢利。
他或許不會那樣反感她。
喻白和貝澤蕪對峙一番後去了衛生間。
和貝澤蕪在一起那麼長時間、一下子撕破臉她始料未及。
她心頭有些失落、但那失落轉瞬即逝。
她在衛生間裏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膚和漂亮的狐狸眼。
她覺得自己精彩的人生纔剛剛開始。
她要一路扶搖直上、享盡榮光和華彩。
她要天下的男人都傾慕她、她要全天下的女人都嫉妒她。
想到這裏,喻白朝鏡子眨了下右眼。
她依然是俏皮魅力的萬人迷。
喻白心滿意足的補妝、又回到舞池。
喻白回到舞池後、直接貼上了辛瀚海身上。
她一如既往的挨挨蹭蹭、漫不經心的用手指戳辛瀚海的胳膊。
剛剛貝澤蕪忽然出現將她拽走、她還擔心辛瀚海不開心。
可她去了趟衛生間回來、卻發現辛瀚海格外心不在焉。
喻白順着辛瀚海的方向看過去、人羣裏沒什麼特別扎眼的人啊。
她有些不悅的擡手擰了辛瀚海一下。
辛瀚海收回目光、看着她愣了會兒神。
語氣掛上不悅:“回來了?你男朋友沒生氣?”
看見辛瀚海喫醋、喻白的眼睛徹底從遠處收回來。
她嘴角不自覺掛上笑、聲音有些委屈。
“以後不要提他了。”
辛瀚海牽着喻白的手走出舞池。
雙手插兜眉頭微皺:“爲什麼?”
喻白嗔怒的瞥他一眼、微微晃着身子聲音很嬌。
“當然是因爲你啊!你裝什麼裝?”
辛瀚海聽見喻白撒嬌、嘴角早就揚上了天際。
男人的虛榮心讓他瞬間膨脹、對於蕊的心猿意馬此刻也降溫下來。
他愉快的擡起胳膊摟上喻白的肩。
喻白對他來說、此刻頗有戰利品的意味。
……
昏黃的街道上
燈光像橘子汽水一樣鋪開在夜色裏,
貝澤蕪喝了過多的酒。
此刻吹了涼風。
胃部開始後知後覺的抽搐着發痛。
他沒喫東西就喝了很多烈酒、整個胃部現在都在他手掌底下大力揪扯。
他覺得腦子天旋地轉。
也覺得自己的人生失敗至極。
從前他尚能在別人豔羨的目光裏擔一個貝氏集團董事的虛名。
如今事業上位子不斷架空、相伴很久的女友又忽然綠了自己。
他向來自詡高傲、如今竟然落魄成這幅模樣。
他不甘心!
他踉蹌着往街上走。
扶着牆壁沒忍住、“嘔~”一聲吐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