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澤蕪鮮少的曠班半天。
祕書去了公司、聞着他身上的酒氣。
安安靜靜給貝澤蕪衝了杯蜂蜜水。
公司內的戀愛綜藝很快上線、貝澤蕪對此毫無反應。
公司裏的人背地裏議論紛紛。
“老闆最近是不是太佛了?那女的都把他綠了、他竟然無動於衷?”
茶水間一個女職員一邊喝茶一邊說。
另一個男職員搭腔。
“要我說,佛繫有什麼不好?人家一輩子不愁喫喝,佛一點照樣一輩子喫香喝辣。”
“富二代就是富二代,和咱這些搬磚的不能比!”
……
衆人嘖嘖嘖一陣唏噓。
貝澤蕪端着杯子出來衝咖啡、聽到議論一句話沒說。
衆人只覺一陣冷風從後背透心涼穿過。
貝澤蕪端着咖啡走進辦公室。
他拿起電話打給老李:“打起精神來,賬本做好了發給我。”
他頓了一下、補充道:“走私人郵箱。”
職員們議論的八卦他聽到了。
雖然很惱火、恨不得將那女人撕成碎片。
但他終究還是念及往日情分,沒有將她踢出公司。
貝澤蕪擰緊眉頭打開電腦繼續工作。
擡頭時餘光瞟見費卓的身影。
費卓又穿了一身潮牌、打着哈欠在公司過道晃盪。
貝澤蕪目光一下子變冷。。
他叫了聲祕書、祕書快步進來。
“貝董、有什麼吩咐?”
貝澤蕪瞟着費卓的方向。
“費監事一週來幾次公司?”
祕書支支吾吾:“這……”
貝澤蕪一個眼神掃過去,祕書快速回答。
“現在、除了必要會議,一個月來兩次。”
貝澤蕪眼睛依然盯着門外的方向、那個方位此刻已經沒了人影。
他眼睛眯了眯、眼底一片陰霾。
他擡手示意祕書出去。
祕書剛出去、他擡手給老李打了個電話。
“給我找個私人偵探,我要查一查。”
“那費卓是人是鬼。”
他剛放下電話。
冷芷的電話就打進來。
雖然貝老爺子沒說、但從冷芷顛三倒四的話裏。
他可以感覺到:冷芷有些瘋瘋癲癲。
有時是無故謾罵他、有時是惡意詛咒貝虞和他母親不得好死。
他第一次聽那通詛咒電話時是在一個晚上。
掛了電話後,他當晚夢見了貝虞母親、醒來後背上黏了一層汗。
自那晚後,他每次看到冷芷的電話腦海裏都會閃過那個夢。
他有點抗拒冷芷。
電話又打過來,貝澤蕪看着亮起的手機屏。
直到手機屏幕不再亮起才扣下電話。
他辦公辦得忘了時間、隔了半晌纔想起來那通電話。
他腦海裏閃過冷芷美麗又驕傲的臉。
他憶起冷芷的蠻橫和嬌縱。
覺得她就像一朵缺失水分潰爛的花。
他看了眼窗外暗下的天。
忽然覺得公司有點空、一如充滿死氣的貝宅。
他沉默得看了會兒冷芷的通話記錄。
給家裏醫生髮了條微信。
“我媽的身體、需要服藥嗎?”
微信那邊立馬回過來消息。
“少爺,照老爺的吩咐、夫人已經服藥很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