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澤蕪涼涼瞥他一眼。
武力在他看來是愚昧無能之人才愛用的把戲。
他冷哼一聲徑直從辛瀚海身邊擦過去。
他可受不了辛瀚海那噁心人的稱呼。
他剛邁出去一步、下一秒,左肩卻被一隻大手狠狠扳住。
那隻手的手心有層厚繭、隔着衣服面料壓着貝澤蕪肩膀。
“他有沒有欺負你?”
辛瀚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。
貝澤蕪側身輕飄飄掃過去,見辛瀚海正看着身邊的喻白。
危險的打量他。
喻白在旁邊莞爾一笑、極甜的一下子勾上辛瀚海手臂。
“想你了~”她歪頭眼睛黏着辛瀚海說。
喻白這一套雖然狡猾,但辛瀚海很喫這一套。
辛瀚海沒再追問放開了貝澤蕪。
單手摟住喻白去另一邊休息。
除了莽撞和愛動手,辛瀚海是個不錯的情人。
辛瀚海單手摟着喻白、眼神留意着她的情緒。
當初喻白和他在一起時還和貝澤蕪不清不楚。
倆人劇組搞曖昧常常像偷情,以至於貝澤蕪叫他喝咖啡他全身不舒爽。
再加上上次貝澤蕪在會所直接將喻白從舞池拽走。
他早就對貝澤蕪窩着火,今天要不是喻白攔着,他一準狠狠揍他一頓!
貝澤蕪面無表情看着於蕊和辛瀚海勾肩搭揹走遠。
他以前也是夠蠢、竟然沒有早發現他們的貓膩。
喻白譏諷他也就算了、連辛瀚海都敢攻擊他。
不過他倆、一個是水性楊花的戲子。
一個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、搭一起倒誰也不可惜。
貝澤蕪嘴角勾起一絲冷笑、皺眉慢條斯理整理了下自己肩膀處的衣服。
那塊地方被辛瀚海扳過。
他心情帶上些煩悶、但還是遠遠站着、仔細觀察貝虞的反應。
貝虞很乖、兩隻腿擡起騰空晃着。
學於蕊的樣子喂於蕊餅乾,於蕊喫一口。
他再仰頭嘻嘻傻笑着自己喫掉剩下的。
貝澤蕪原本就悶燥的胸口愈發氣悶。
副導演在旁邊小心翼翼的陪着、遠處場務的聲音飄過來。
“他倆是一對兒嗎?這男的也太會了吧!”
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:“誰說不是呢?”
“看着白白淨淨瓜兮兮的,我看啊,就是扮豬喫老虎!”
……
倆人古怪的笑了兩聲、又去幹劇組的雜務。
貝澤蕪站在原地、臉色卻愈發陰沉。
遠處的貝虞還在晃着腿喫餅乾。
他大口咀嚼餅乾的樣子有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。
於蕊極自然的接受投喂、忽然,她一下子從椅子上竄起來。
“啊啊啊啊~”
她高舉胳膊在面前的空地上狂奔。
像瘋了一樣跑得滿頭是汗。
貝虞依然坐在旁邊愣了半晌、跟着她仰頭傻笑起來。
於蕊跑得氣喘吁吁、她彎腰手抵着膝蓋。
輕喘着氣看貝虞。
“小虞,你掐姐姐一下,快告訴姐姐不是在做夢!”
她剛剛收到經紀人樊姐的信息。
她竟然憑藉雲平心一角獲得了國內木蘭獎的最佳女配。
她腦子嗡得懵了兩秒、然後覺得全身的毛孔都炸開了。
她現在整個人暈乎乎的、連眸子都閃出奇異的光。
貝虞忽然覺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。
他嘻嘻傻笑着一把掐上於蕊的腮幫。
於蕊的臉雖然看着小、但沒想到捏起來出乎意料的軟乎乎。
他一下子來了興致,睜大眼睛興奮的踢腳:“哇~好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