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蕊的話剛剛落在空氣裏。
氣氛莫名陷入一陣死寂。
貝虞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腰。
不摸不知道、一按才發覺那塊痠疼得厲害。
他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、面前的於蕊臉更紅了。
她眼睛盯着地面咳了兩聲。
語速極快的說。
“那個,你趕緊去洗澡吧!昨晚出了一身汗肯定難受,我去買點喫的,再見!”
於蕊眼珠子滴溜轉了一圈兒、穿着睡衣就逃走了。
坐在牀上已經呆住的貝虞:“……”
……
貝澤蕪的辦公室內
貝澤蕪正低頭處理文件。
“閆高的事兒有風聲嗎?處理的怎麼樣了?”他問。
祕書咬了咬嘴脣、開口說:“局子肯定得蹲兩年,就是……”
貝澤蕪擡頭淡淡掃了祕書一眼:“說。”
祕書垂頭繼續開口:“就是,之前消息說、這事兒和喻白小姐有關,但喻白小姐並沒有因此受到牽連。”
貝澤蕪握筆的手指緊了緊。
照喻白那天的反應、明明是戳中心思的心虛、他不信喻白和這件事毫無瓜葛。
“怎麼回事?”他放下筆、擰眉問。
祕書恭敬的繼續開口:“聽說有人幫喻白小姐擺明了,好像是……辛家公子、辛瀚海。”
貝澤蕪的眉目更加陰沉。
他嘴脣抿成一條平直的線、垂下眼簾右手又“篤篤~”敲上桌面。
“解約合同送過去沒?”貝澤蕪問。
祕書立刻回答:“送過去了,不過喻小姐已經找好下家了、現在正在辦理交接工作。”
貝澤蕪嘴角勾起一絲冷笑:“辛氏集團嗎?”
貝澤蕪坐椅子上沉默兩秒:“出去吧!”
祕書轉身出門、貝澤蕪背部靠上椅背。
喻白這麼快找好下家、他雖然有點意外但也在預料之內。
這女人、真是隨時不會委屈了自己。
辛氏集團的資源比不得貝氏集團、喻白之前小火一把、很大程度上有貝澤蕪的功勞。
以後如何就看她自己本事了、貝澤蕪想。
他手指繼續“篤篤篤~”敲着桌面、腦海裏閃過那天貝虞的臉。
他故意將貝虞和他母親的碎照片帶過去、貝虞表現雖然沒什麼大的疑點。
但他分明從貝虞的眉眼裏看到一閃而過的恨意。
那恨意赤裸直白轉瞬即逝、貝澤蕪至今都記憶猶新。
兩年前,貝虞生母出事、貝老爺子雖然沒再追究。
但倘若貝虞頭腦清醒、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他。
他全身骨頭不自覺戒備的繃緊。
他拿起手機給家裏的醫生撥過去電話。
“喂~是我,小虞最近有沒有正常用藥?”
電話那頭明顯卡頓了一下。
“貝少爺,貝老爺子吩咐過、除了他以外,任何人詢問貝小少爺的病情、我都無權告知。”
貝澤蕪眼睛盯向桌面上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。
“什麼時候吩咐的?”他聲音淡淡的。
電話那頭沉默兩秒:“前段時間。”
貝澤蕪停下敲桌面的手指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貝澤蕪臉上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。
忽然,一陣手機振動傳來。
是老李發過來的:“貝董、我聽說,貝老爺子最近好像又要動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