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蕊鎮定了下精神、她很快調整好狀態。
臺上的主持人也非常有眼力勁兒的圓場。
“所以說藝人這個職業真是相當辛苦,我看於蕊小姐連軸轉。”
“剛剛一定是累得頭暈了一下,於蕊小姐一定要照顧好身體。”
“這樣才能給我們帶來更好的作品你們說對不對?”
臺下響起粉絲們熱烈的掌聲、還有幾個粉絲直接朝着臺上喊。
“蕊蕊照顧好自己!蕊蕊加油!”
於蕊心頭溢上一陣難以言說的感動。
粉絲和藝人這份奇妙的聯結感、有時虛無縹緲。
有時又那麼真實可觸、他們傳遞給她實實在在的力量。
這份力量總是能精準得打動她。
她臉上掛起微笑、如果無法說明自己的童年和人生。
那她就憑藉記憶說原宿主的好了、而且這原本就是原宿主的人生。
“我小時候在家裏沒捱過揍、不過是我揍得別人。”她俏皮得說。
主持人一下子來了興致:“這麼兇殘的嗎?”
“那麼是誰這麼幸運、能被我們於蕊小姐毆打?”
臺下又傳來一陣笑聲。
於蕊笑着說:“我的倒黴弟弟!老是和我搶喫的。”
“搶家裏的電視、還會和我媽告狀,做姐姐的教他做事。”
“偶爾需要一些拳頭。”
於蕊擡起拳頭比劃了一下、臺上臺下立馬發出一陣鬨笑。
……
見面會很快以和諧的方式結束。
他們晚上馬上要跑往另一個城市——B市。
其實剛剛在臺上、於蕊只講了原主家庭的一半。
原主的確有個便宜弟弟、也的確經常揍他。
但原主和家裏的關係並沒有那麼融洽。
原主生性叛逆、是個執拗的人。
爲了進娛樂圈、她沒少傷父母的心。
之後更因爲和富二代貝澤蕪的事、讓家人丟盡顏面。
以至於她那個倒黴弟弟明明就在B市上大學。
於蕊嘆口氣、雖然她記不起自己穿書前的家庭職業。
但直覺告訴她,她和原主一樣不擅長處理家庭關係。
於蕊嘆口氣、想不出解決方法的事情、就把它放在明天好了。
於蕊自我安慰一番、帶着絲絲跑下一個行程。
……
貝澤蕪坐在辦公室內
這間逼仄又粗糙的辦公室、讓他身上的高定西裝顯得格外落魄。
他臉上還掛着被貝虞揍得淤青。
工作區因爲離工廠太近、不時有工廠的噪音傳進來。
一切屬實太過狼狽。
老李站在貝澤蕪的辦公室內、緘默不語。
貝澤蕪握拳擋臉、手臂撐在桌上。
他的聲音更像自言自語。
“爲什麼所有人,都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……”貝澤蕪說。
老李走近他一步、誠懇的說。
“貝董不必掛懷。”
“人們總是會習慣性的將偷盜諸如此類的惡習和弱勢羣體關聯在一起。”
貝澤蕪擡起頭、眉頭疑惑得皺起來:“什麼意思。”
老李繼續說:“就像一樣東西被盜竊,兩個人有嫌疑。”
“一個是西裝革履的白領、另一個是衣衫襤褸的乞丐。”
“這種境況下,無需多言,人們都會自然而然將更多嫌疑放在後者身上。”
“這是人們的劣根性、他們對弱者總是抱有更多惡意的揣測。”
“如果可以踐踏的話、他們踐踏和奚落後者也會更加缺乏同情心和負罪感。”
貝澤蕪坐在那裏沒有吭聲。
老李深吸一口氣繼續說:“貝董,雖然我們現在身居弱勢。”
“但您果決、有商業頭腦、有領導力和執行力。”
“我們現在要穩住、東山再起只需假以時日。”
“待那時、我們會讓所有人刮目相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