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虞這樣想着、立馬給祕書打了個電話。
“立刻把於蕊父母的照片給我發過來。”
“還有,給我查一下,於蕊之前有沒有住過精神病院的病史。”
祕書很快回過來電話。
“報告貝董、於蕊小姐之前沒有精神病院的病史。”
“於蕊小姐父母的照片我也發到您的郵箱了、您查收一下。”
貝虞掛斷電話打開郵箱。
兩個文雅和善的中年男女映入眼簾。
祕書將他們的職業也放進了郵箱:兩人都是大學教授。
這樣看來,畫面裏那個女人不是於蕊本人。
可是,他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。
他閉上眼睛、腦海裏閃過於蕊在精神病院拍攝節目時脫口而出的那句“電擊療法。”
還有她在精神病院裏古怪又淡定的樣子。
他不自覺毛骨悚然起來。
……
於蕊第二天進了劇組。
導演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、副導演是個戴黑框眼鏡的中年女人。
於蕊手裏拿着劇本。
他們這次拍攝的戲依然是一部古裝戲。
只是這次是個大女主戲、而且由她飾演一個絕地逢生的女主角。
自從昨晚將一切捋順後。
於蕊整個精氣神都發生了細微變化。
絲絲站在旁邊、低聲說:“於蕊姐,你怎麼了?你今天的穿衣風格和之前很不一樣。”
於蕊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短裙和露肩上衣。
笑着說:“怎麼了,不好看?”
絲絲立刻說:“沒有,好看好看!是於蕊姐你以前總是很隨意。”
“現在忽然開始打扮自己、我有點不習慣。”
穿書前同事給她介紹的那個對象、家裏條件很好。
也正因爲如此、身邊所有人都會和她念叨。
“你看你多好,找了個條件這麼好的,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!”
然而,那個男人外表油膩、內心古板。
於蕊每次約會穿膝蓋以上的衣服、他都要嫌惡並如臨大敵。
“你看你公交車站那個男人、盯你半天了!”
“你是不是特別享受男人把目光黏你身上、把裙子換了,不端莊。”
於蕊在她面前喫零食、那男人會面露難色奪走她的袋子。
“少喫點。”於蕊皺眉:“爲什麼?”
男人支支吾吾、漲着一張通紅的臉。
好像在擠着什麼極難爲情、極羞恥的話。
“這玩意兒對子宮發育不好。”
於蕊:“……”
因爲昨晚那個夢、於蕊從睜開眼就覺得晦氣。
她翻了下衣櫃、徑自拿出最暴露的衣服換上。
她覺得是那男人下流、所以才把她想得放蕩。
她愛穿就要大大方方穿出來、雖然帶些幼稚的報復心理。
但她如今好像只能通過這種有些可笑的方式泄憤。
好像只有這樣刻意的逆反、她才能真真正正爲穿書前的自己活一次。
於蕊這樣想着、身邊走過來一個女生。
女生長相精緻、身材高挑、笑着過來和她打招呼。
“姐姐,我叫劉雅霜,多多指教。”
於蕊禮貌的點點頭。
她剛走、絲絲就附在她耳邊輕聲說。
“姐、你小心點她,大家都說她是帶資進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