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嘉澤握着忽然被掛掉的電話。
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白。
“他喫軟飯怎麼喫得這麼硬氣？！”
沈白在旁邊輕咳一聲、他也沒見過有人懟老闆懟得這麼放肆。
於嘉澤放下手機、看着手機上顯示得於蕊來電。
四周是衛生間白色的牆壁、他身前蹲着對牆面壁的人。
那人時不時心虛得回頭瞟他和沈白。
他承認，他剛剛突然被這羣人抵到牆角拳打腳踢時。
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於蕊，這羣人口裏謾罵他“死變態”，他已經麻木了。
父母雖不覺得他有病、但還是沒法兒從心底接受他的取向。
只有於蕊、放下成見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對待。
“你不回電話嗎？”沈白問。
於嘉澤看了眼於蕊的來電顯示、咧嘴一笑。
“這不搞定了嗎？何況她拍戲呢，知道了也只能乾着急。”
沈白沒說話。
於嘉澤拿起手機給於蕊發了個微信：“玩兒真心話大冒險點錯了……”
沈白看了眼地上已經蹲到腿麻的一羣人，問：“他們怎麼處理？”
於嘉澤臉上的笑瞬間冷下來。
無論他對那些中傷如何麻木、可那些羞辱和譏諷實實在在戳傷過他的肌膚。
他嘴脣一勾、懶洋洋的說。
“這羣傻逼這個月把我堵廁所堵三次了。”
“既然他們這麼喜歡廁所，就罰他們抄銅性戀的論文抄一百遍吧！”
“我要求也不高，知網上隨便找一篇抄就行，但是得在廁所抄哦！”
“就蹲在捱揍這個位置，你覺得這麼樣、沈哥？”
沈白淡淡看了眼他們，說：“好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。”
於嘉澤哈哈笑出聲來、有人撐腰就是爽，那小白臉兒好像也沒那麼糟。
他踱着步子往廁所外走、沈白安靜的跟在他後面。
“我說沈哥，跆拳道培訓班的費用，你出還是那小白臉兒出？”
沈白愣了一下、半天沒反應過來。
於嘉澤遺憾的嘖了一聲：“算了，讓那小白臉兒出吧。你也是替人打工的、不容易。”
於嘉澤癟癟嘴、轉頭又勾脣笑了。
……
於蕊的劇組內
於蕊盯着手機屏幕上於嘉澤發來的微信、她還是不放心。
她身處影視城、四周是白色的琉璃宮殿。
爲什麼男孩子說話總那麼彆扭。
就像她手機上雖然顯示是這麼幾個字，但她總覺得於嘉澤拐彎兒抹角在迴避她的問題。
“小於！開拍了！”
教導主任模樣的副導演喜笑顏開的喊她。
於蕊把手機遞給絲絲、深吸一口氣平緩焦慮的心情。
這場戲依然是她和劉雅霜的對手戲、依然是重頭戲。
在這場戲裏，於蕊飾演的上神成功恢復記憶。
她飛到劉雅霜飾演的女二屋裏、恨意和曾經欺侮她的侮辱感。
都讓她恨不能將女二碎屍萬段。
與仇恨一同席捲她的、還有昔日負心漢的涼薄與寡情。
剜骨刺心之痛、讓她眼裏的眼淚一顆顆滑下來。
她又一次死死捏住女二的下巴、力度快要將她下巴處的骨骼捏碎。
“好久不見、你還認得我嗎？”於蕊飾演的上神認真盯着女二的眸子。
女二起初眼裏滿是錯愕和震驚、隨後染上驚恐。
她原本應帶着求饒的顫音、哭着瘋狂磕頭求上神原諒。
然而眼前的劉雅霜、又是瞪大她那雙無辜的眼睛。
用她過分單薄的演技演繹她誇張的情緒。
“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