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園旁邊的出租屋內
沈白正在於嘉澤租得屋子裏抽菸。
屋子一室兩廳、有一個小陽臺。
沈白在陽臺處抽菸、身後的推拉門關着。
他望着陽臺下溼噠噠深色的樓宇、一場秋雨一場寒。
迎面吹來的風吹起他一身雞皮疙瘩。
指尖的菸灰也落了一地。
“吧嗒~”一聲,他聽到玄關處的門把手擰開的聲音。
是於嘉澤買菜回來了。
沈白趕忙按滅手裏的菸頭、他抖抖身上的煙味兒。
強作淡定得拉開推拉門走進客廳。
於嘉澤自進屋後就看見沈白站在陽臺那兒抽菸。
陽臺處的煙味兒順着推拉門的縫隙鑽進來、帶着室外的冷空氣。
於嘉澤放下手裏的菜、淡淡得說。
“你抽菸啊?”
沈白紅着臉垂頭、含糊不明得恩了一聲。
“極偶爾的時候抽。”
空氣陷入沉默和尷尬。
自從上次於嘉澤和沈白在小樹林攤牌。
沈白和於嘉澤就一直維持一種微妙的關係。
兩人心照不宣得不再提於蕊和貝虞的事兒。
心照不宣得不捅破那層窗戶紙。
於嘉澤站在玄關處、沉默得看了幾秒沈白。
“去喝酒吧。”
沈白愣了愣:“和我嗎?”
於嘉澤神色帶上不耐煩:“不然呢?你不是保鏢嗎?”
“你不該陪我嗎?”
於嘉澤刻意將話說得難聽。
他想從沈白臉上看見不一樣的東西。
然而沈白一如既往寡言木訥。
“好。”沈白說。
……
倆人去了一間清吧。
臉色更加難看:“這就是你說得喝酒?你玩兒我呢?”
於嘉澤臉色難看得起身就走、沈白一把攥住於嘉澤手腕。
“別任性,我陪你。”沈白說。
於嘉澤轉過身來一把甩開他的手。
“我受夠了!”
“我受夠你永遠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!”
也受夠了你種種舉止背後的含糊和曖昧不清。
於嘉澤咬緊牙關、後半句話他沒說出口。
沈白臉上依舊淡淡的。
“酒吧太亂了、這兒的環境好些。”沈白低低得說。
於嘉澤笑得抖起肩膀。
四周的桌子上、已經開始有人頻頻往他們這邊張望。
“所以呢?關你屁事!”於嘉澤說。
“就算我喝得爛醉、你把我擡回去就好了啊!”
“如果有人佔我便宜、明天你去酒店接我就好了。”
於嘉澤冷眼看着沈白、嘲諷得笑着說。
“現在沈老師算是什麼?管得未免太寬了吧~”
沈白臉色漸漸發白、他緩緩得說。
“你別這樣。”
於嘉澤又是一聲冷笑、只是這次眼裏帶上了淒涼。
他站直身子定定得看了會兒沈白。
置氣一樣“啪~”一聲坐下。
“好啊~你不是要喝酒嗎?”
“今天你要是喝不倒我你是孫子!”於嘉澤坐在椅子上。
擡手叫來服務員、“哐哐~”一陣亂點。
服務員在旁邊站着大氣不敢喘一口。
於嘉澤指着坐在對面的沈白閒閒得說。
“不用怕,他來買單!”
坐在對面臉色依然發白的沈白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