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蕊的身形頓了頓。
貝虞立刻開口。
“姐姐、你聽到過系統的聲音嗎？”
於蕊的眸子一下子撐大。
她不可思議得盯着貝虞：“你說什麼？”
貝虞繼續開口：“姐姐，我沒有裝傻。”
“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，是真的癡傻。”
“只不過因爲系統的指引，我必須完成和你有關的任務。”
“才能治癒癡傻。”
於蕊眸子定定得看着貝虞。
貝虞也看向於蕊、繼續開口。
“所以姐姐、你聽到過系統的聲音嗎？”
於蕊看着貝虞。
她在參酌自己到底可不可以相信眼前的人。
眼前的人雖然和貝虞同樣的面孔。
但是眸子和嗓音的清亮又和之前的貝虞判若兩人。
但氣息和昨晚的習慣不會改變。
於蕊深吸一口氣、誠實得看向貝虞。
“我聽到過。”
“我是穿書過來的，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。”
“也是因爲聽到了系統音的提示。”
“才喊了救命、你才趕來救我。”
貝虞陷入長久的沉默。
良久、他擰着眉毛問。
“穿書者？什麼是穿書者？”
於蕊垂下眸子、走過來坐到牀上。
“穿書者、就是從另外的世界穿越過來的人。”
“而且，我穿越到達的這個世界。”
“也就是你所在的這個世界。”
“它不是真實的世界、它只是書中的世界。”
於蕊安靜得看貝虞、生怕貝虞因爲震驚懷疑她是精神病。然而貝虞只是捏緊拳頭長久得不吭聲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們所有人生活的這個世界。”
“不過是一個人用筆創造出的世界？”貝虞問。
於蕊輕輕點了下頭。
“即便如此，這個世界、也不過是作者一張紙嗎？”
於蕊看貝虞的目光變得沉靜溫柔。
她說：“沒有人否認這個世界的真實性。”
“我們每個人、包括穿越過來的我。”
“都是真情實感在這個世界掙扎和生存。”
生命本身就有它的荒誕性和須臾感。
於蕊甚至覺得、這個世界的自己。
比穿書之前的自己、更加自由真實。
貝虞垂眸不再說話。
忽然，貝虞像想到什麼一樣忽然說。
“姐姐，你剛剛說得話僅僅能證明這個世界是書中的世界。”
“但是你知道嗎？在這個世界裏，在我的系統口中。”
“還有一個後臺的存在。”
“它是一股神祕力量、知曉我們的所知所想。”
“操縱一切、我想不明白它操縱一切背後的動機是什麼？”
貝虞這樣想着、腦子裏愈發繞成一團亂麻。
無論是之前系統強制貝虞和喻白親密。
還是汽車強制開進瘋人院。
還是前幾天莫名其妙跳出來的幾個偷拍裙底的猥瑣鬼。
這一切、對於蕊和貝虞來說真假莫辨。
貝虞想不明白後臺爲什麼這樣安排。
這樣究竟是爲他們好還是爲了坑害他們。
於蕊也陷入沉默。
她垂頭開始認真思索。
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。
貝虞見於蕊沒有結果
索性叫出系統。
“系統，你出來一下。”
隨着很快一聲“滴~”
系統上線。
貝虞心裏“咯噔~”一下。
如果說，真的是後臺在操縱一切。
那麼、後臺爲什麼要允許他知悉真相呢？
不應該加以阻攔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