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梅花看到自家女兒的眼神太火熱，也不多留，叮囑梁錦榮晚上不要蹬被子，拉着女兒匆匆回家去了。
柳梅花母女走後，梁錦榮找了柴火生了爐子，屋子裏更加暖和了。
“你餓不餓，要不要喫點？二嬸的廚藝還是不錯的。”
不知是梁錦榮眉飛色舞的誇讚起了作用，還是程歡本來就餓了，兩人將一盆土豆蘿蔔白菜粉條吃了個精光。
“雖然只有一丁點兒豬油，但是這個菜湯就着饅頭，真是一絕。是不是很好喫？”
程歡和摸了摸肚子，壓抑住想要打飽嗝兒的慾望，笑着附和：“確實很好喫。”
炕很大，很熱乎，被窩裏暖暖的。
梁錦榮和和程歡一個朝東，一個朝北地躺着，腳齊齊落到了火炕的入口。
第一次，程歡覺得，就算以後都是這樣的窮日子，也特別好。
睡覺前，梁錦榮還沒忘記給程歡補課，監督他背了一遍元素週期表。
夜漸深，山裏的夜很靜，偶爾能聽到一聲犬吠，活着豬的哼哼聲。
翌日，程歡終於見到了梁錦榮心心念唸的家產。
偌大的豬圈，裏面大大小小的豬，看的程歡瞠目結舌。
難怪她經常惦記，在當下，這一圈豬，算得上是很豐厚的產業了。
梁錦榮接觸到程歡欣賞的眼神，笑着打趣：“你要不要進去看看，哪裏有一羣小豬崽子，可可愛了。”
程歡連忙搖頭，離得遠遠地。他還是接受不了，這個味兒，太沖了。
想到以後的媳婦天天要在這裏被薰，程歡的眉頭就皺得能夾死山裏的螞蚱。
梁錦榮早就瞧見河裏結了冰，她想到這塊天然的冰川，腳下已經開始發癢了。
程歡被裹成了熊中的猩猩，梁錦榮其實也差不多，就是小號的猩猩。
兩人出了門，直奔河邊跑去。梁錦榮給自己找了兩塊鵝暖石踩在腳下，溜了好幾圈。
“你要不要試試嘛，你應該會的。”
確實，程歡在國外不僅玩過旱冰，輪滑也是一流。
但是他沒有梁錦榮那個身手，控制不好腳下的石頭，滑五步摔三步的，狼狽的不行。
“算了算了，還是等以後建好了旱冰場再來吧。”
聞言，程歡愕然：“你會滑旱冰？”
梁錦榮神祕一笑：“我會的可多着呢，你以後就知道了。你先回去，我去撿點柴火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兩人在乾燥的林子裏撿着柴火，也沒覺得有多冷。
忽然，程歡覺得身後有東西，轉身一看，嚇了一跳。
“梁錦榮，快跑。”
“哈哈哈，幾隻野雞給你下成這樣，出息。”
程歡滿頭問號，野雞長這樣？
這麼大？
程歡茫然地看着梁錦榮逐個敲到了野雞的腦袋上，將它們都敲暈了。又看着她揮了揮手中的枯枝，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的兔子也被敲暈了，還是兩隻。
“你，怎麼做到的？”
梁錦榮心裏憋着笑，一邊撿兔子一邊說：“想不想學，留在我身邊，幫我種田，我會的都可以交給你。”
程歡抿脣看着她，沒有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