鄉政府的幹部看着那兩頭豬,一個個都饞的流口水,但是政府的原則是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。誰也不敢真的做主將豬殺了吃了。

    梁錦榮卻只笑笑:“這是我們中坪村的老百姓給政府的感謝,也是對你們工作的獎勵。幹部要是不跟羣衆一家親,我們人民羣衆還怎麼找政府幫忙嘛。”

    許向榮也再三推脫,梁錦榮實在沒招了,就說暫時寄養在鄉政府。

    既然是爲人民困難想辦法,她牽出來的豬沒地方去了,只能靠鄉政府幫忙了。

    政府的幹部被她說的沒招了,只好真的養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這女子,真說不過你。”

    “本來嘛,這是我個人的贈與,無所謂羣衆破費,您不該推辭的。”

    梁錦榮看了看程歡,多少有些不好意思。畢竟要地這事兒真不是厚臉皮就能行的。

    見她欲言又止,許向榮眼皮跳了跳,試探性地問她:“錦榮丫頭,你是不是還要事要說?”

    “害,您真是一點兒也不給人猶豫的機會。是這樣的......”

    忍着耐力聽完梁錦榮的規劃,許向榮深深吸了一口氣,定定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這女子,野心真大。但是你有沒有想過,一旦實驗失敗,我們這些鄉村幹部受處分是其次,村民們的辛苦可就白費了。”

    梁錦榮點頭:“所以就看您願不願意跟我賭這一把了,不瞞您說,隨着今年的通貨膨脹的爆發,自給自足顯得尤爲重要。

    您應該比我清楚,並不是我一個人想嘗試,而且此時各地都在嘗試。實驗田、實驗工廠啥的,多如牛毛。

    您想想,若是咱們泠泉鄉實驗成功了,豈不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。

    退一萬步講,就算河東那三十畝荒田顆粒無收,我也能保證期間勞作的村民們有喫有喝,何樂而不爲呢。”

    梁錦榮給許向榮心裏話了一張藍圖,泠泉鄉村民自己自足的大好前景,確實令他心動。

    但是他也很理智,需要思考和溝通的問題有太多,不可能一日半日就給她答覆。

    當然,這一點梁錦榮很清楚。

    “這個事我先跟您說一聲,至於政府同不同意,您也需要各方面的工作,我等您回信。”

    梁錦榮說着,給許向榮寫了一串數字,笑說:“我還是個學生,過了年春種的時候才能回村。這是我的傳呼機,若是您有什麼問題,只要不是半夜,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回覆您。”

    許向榮羨慕地看着他手裏那個小的傳呼機,他一個鄉長,也都只聽過那玩意兒。

    她一個村裏出來的學生,到底多有錢?哪來的錢?

    雖有疑惑,但是想起人家養的那些豬,就釋然了。

    “那成,這事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,有可能還要去縣上獲批,等有結果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。”

    梁錦榮聞言,便知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。會心一笑,悄聲說:“那兩頭豬,就送給政府當春節禮物了,您千萬別客氣哈。不夠,去村裏隨便抓,我都打好招呼了的。”

    許向榮汗顏,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:“那樣我不就成土匪了,‘爲人民服務’的口號你當是喊着玩的嗎!”

    這一路,梁錦榮沒有避諱程歡,就像他也是這番事業的主人公一樣,置身事內。

    而程歡本人,也始終是一言不發地站在她身邊,像一個騎士,又像一個聆聽教誨的學生。

    聽着、想着...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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