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家大門打開,村民們一頓叮叮咣咣,折騰了大半個小時,纔將活徹底滅下去。

    這個時候,村民們纔有心探討火源的問題。

    “咋回事,怎麼突然就起火了?”

    “燕子,這大半夜的,你咋看到的?要不是你,這老頭子估計燒死了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梁錦榮也是心有餘悸,她苦笑:“被河裏的呱呱吵得睡不着,起來上個廁所,聽到了狗狗亂叫,直覺不對,爬山上一看,嚇我一跳。”

    “確實,我家的狗也叫的厲害,我還以爲抓了竄興奮的。幸好你看一眼,不然這後果,可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幾人在陳家院子裏東翻西找,總算找到了起火的原因。

    炕燒得太過,炕眼門被風吹倒了,外面有沒有收拾乾淨,火勢一下子就從炕眼裏蔓延出來了。

    “你說你家這三個婆娘,咋就不知道收拾利索尼。再說了,這麼熱的天,就你家還燒炕,也是奇了怪了。”

    村民們被攪了睡夢,各個罵罵咧咧地回去了,陳家人一個個嚇得不輕,不敢閤眼。

    孟家二老也被梁錦榮驚醒了,雖然沒有去往現場,但是飄散開來的濃濃青煙,也足以證明現場的火勢不小。

    “咋回事?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,陳二爺家炕燒着了。已經沒事了,爺爺奶奶繼續睡。”

    經這一折騰,梁錦榮又有了睏意,叮囑二老繼續睡,打着哈欠回屋睡覺去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,豔陽高照,又是一個好日子。

    陵安縣的人民羣衆正在忙着夏種,熱火朝天。孩童們的暑假也被放逐到田裏,能幫多少忙不知道,添亂是肯定的。

    這不,剛種好的田,就被熊孩子們踩出了還幾個深坑,氣得嬸子們扯着嗓子狂嚎。

    這些聲音,是田野間最鮮活的聲音,梁錦榮捨不得丟棄。

    她甚至奢望說,不管時間過去多久,不管人們的生活發生了怎樣的變化,這種歡愉永遠都不要變。

    難得的,梁錦榮給自己放了個假,趕着羊羣和馬羣去了山裏。

    她最喜歡的就是放馬了,肆無忌憚地在大山裏馳騁,比在草原奔騰還要有感覺。

    她還在無人去過的深山,給自己蓋了一座小木屋。周圍種滿了狼毒草,眼瞎狼毒花開得正好。

    梁錦榮開始學畫,她是真的沒有這方面的天賦,跟學前兒童的塗鴉不相上下。

    好在也能看得懂她畫了綿延的山脈,只是羊不像羊,馬不像馬的小動物着實讓人費解。

    這樣拙劣的畫工,梁錦榮鍥確實而不捨地堅持了好幾年。春夏秋冬,沒看到一些讓她想要保存的風景,就會畫下來。

    空間裏那間屋子了已經掛了二十多張了,都是一樣的畫風,三年來沒有一點進步,也是奇蹟。

    或許是怕別人看不懂她畫的是什麼,梁錦榮畫的每一幅畫,都會有一張原版的照片與之共存。

    正如孟奶奶說的:“要是不看照片,真不知道你畫的啥。但是看着相片,就感覺你畫的還挺像。”

    中午正熱着呢,村裏的陳家老大陳寶銀和她媳婦上山替梁錦榮趕牲畜來了。

    “燕子!”田銀花一遍走,一遍朝梁錦榮招手。

    “寶銀哥、銀花嫂子,太陽正大呢,你們咋這個時候來了?”

    “村裏來了一羣人,都是找你做生意的。孟家爺爺讓你趕緊回家去裏。”陳寶銀憨笑解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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