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笑笑也不敢進屋，她實在是不敢再看程歡的臉，羞得慌。
屋裏，程歡正坐在暖融融的熱炕上看電視，體育頻道的球賽打的如火如荼。
“姐夫，你咋壯實了？”
梁錦榮沒忍住噗嗤笑了。程歡穿着奶奶給他縫的棉花襖子，確實臃腫了許多。
程歡特別喜歡梁小杰，尤其是聽到他奶聲奶氣地喊“姐夫”，他就會忍不住給他零花錢。
九歲的梁小杰，已經到梁錦榮肩膀高了。他毫不客氣地脫了鞋襪，鑽進程歡的被窩，與他並排坐，看着電視裏的籃球比賽。
梁錦榮看着這一幕，心裏暖融融的。想到以後他們有了孩子，如果是個男孩，應該也是這樣粘着爸爸。
程歡似有所感地朝她看來，眼中溢滿了溫柔。
次日，臘月二十三，也就是北方人的小年。
雪還在下，山路難行。
“要不你先回去吧，等暖和天我再帶你來。”
程歡堅持要上山，摔了好幾跤。不過，好在終於是到了墳地。
給梁家的先人們上墳這事，梁錦榮這三年裏每年都會來。
程歡還想跟岳父岳母說點啥，被梁錦榮拉着去觀雪景了。
入目的全是潔白的雪地，就連那幾條大河，此時也結冰了，沒有別的顏色。
梁家二叔三叔和梁小杰先回的家，梁錦榮帶着程歡溜達玩才下山，這剛一進村，就聽到了老夫人悽慘的嚎啕聲。
村民們也都聚在陳家門口，在門口搭起了棚子。
“李家嬸，咋回事這是？”
李小娘回頭一看，是梁錦榮和程歡，笑呵呵地挽着她的胳膊往人羣外走。
“你陳家叔今兒起早去上墳，腳滑掉溝裏了，等擡上來送去衛生所，身體已經涼了。
哎，好端端一個人，轉眼就沒了。
好在寶軍和寶銀長大了，這樣是娃還小，留下大嫂子一個人，日子可咋過。”
梁錦榮除了惋惜，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陳家叔的身體，原來肯定是有毛病的。只不過這一摔，正好將他身體的毛病徹底放大了。
想到現階段羣衆對體檢沒有意識，再加上許多人支付不起昂貴的醫藥費，梁錦榮有種重操舊業的想法。
或許，可以去尋尋梁家，這個時候太爺爺應該已經帶着爺爺奶奶回國了。
打定了主意，梁錦榮當下回家就給海寧的劉老去了一個電話，朝他打聽關於梁氏的消息。
誰知梁老給她的消息讓梁錦榮費解，他說並沒有聽說國內外有新的醫藥公司活着相關企業成名。
但是生前梁氏醫藥成立於1987年，成名於1991年，不應該在成名期還不被外界知曉。
想不通，梁錦榮乾脆直接北上，去京城自己去看看。
誰成想這一去，同樣一無所獲。
倒是巧遇了廖子龍和鄧英，也因此，梁錦榮遇到了幾個熟悉的“老”朋友。
南一醫藥集團的董事長的兒子南國正先生，介於對行業領域的熟悉，儘管不同年齡的兩人，很快就聊到了一起。
南國正此人高風亮節，是個真正爲人民的利益着想的前輩，梁錦榮由衷的敬佩。
在行業謀求暴利的時候，南一醫藥始終站在普通老百姓的立場製藥、發行。
哪怕是被同行一致對外的排擠，企業甚至面臨破產的危機，南一醫藥依然堅持初衷，毫不退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