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地的工人們被杜二柱前後的反差逗笑了,紛紛出聲調侃。

    “原來也是個打工的,我還以爲領導來視察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過人家第一天上工就遲到,比咱楊老闆還老闆,說是領導也不爲過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幾個拌混凝土的工人打趣的話,讓杜二柱很想撂挑子,但是想到錢,終於還是忍住了。

    楊建斌也沒有阻止這些人的閒話,問這個工地的組長:“老劉,給安排一下。”

    叫老劉的是個四十來歲的壯漢,看了一圈,說:“那你今天就篩沙子吧。會幹不?”

    見杜二柱搖頭,老劉爲難地看着楊建斌抱怨:“老闆,這不耽誤事麼......你過來,我教你怎麼弄。”

    杜二柱上千,看着老劉一鐵杴一鐵杴地往啥往上丟沙子,感覺可輕鬆了。

    “會了嗎?”

    “會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,那你來。快點啊,今晚這兩噸混凝土都要入坑,要用的沙子多着呢。”

    老劉說完忙自己事情去了,楊建斌也走了,剩下杜二柱篩沙子。

    杜二柱太胖了,沒搞幾下就累的氣喘吁吁的了。

    眼前篩好的沙子越來越少,馬上要不夠用了,他也着急,但是體力實在趕不上。

    第一天緊趕慢趕,總算在幾人的幫助下混過去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,杜二柱乾脆沒起來,等睡醒已經中午了,乾脆不去了。

    於是,就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幹了一個月——

    無辜曠工八天,沒戴安全帽十天,遲到二十天,總共被扣掉三分之二的積分,工資也只領到了一百元。

    對於一直伸手要錢的杜二柱來說,這一百元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。

    雖然楊建斌說他好歹堅持了一個月,但是梁錦榮卻覺得,對於一個習慣了施捨的人,除非被逼到一定的境界,不然是不會徹底覺悟的。

    更何況杜二柱還有一個捨不得兒子長大的母親,杜二柱想要成長,就更加難了。

    不過這些,都不是梁錦榮關心的。她關心的,是第二批移民的事情。

    雖然鎮上的幹部在覈實這個事情,但是她也不想讓外地投奔過來的羣衆感到失望,起碼得分一部分給這批羣衆。

    許向榮和旺蒼了也贊同她的想法,紛紛點頭。

    “我們也是這樣想的。只是還有一點,需要跟你商量一下。

    根據我們的統計,當地還有一些雖然響應了移民政策,但是沒有交夠最低款項,而且有不願意工作的。

    相反,外來人口,居然有近百戶交齊了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款項,並且是至少有一個家庭塵管在鎮上有工位的。

    這個平衡要做好。所以這一次房屋的分配上,你有什麼想法?”

    “很簡單啊,移民項目本來是爲了紅蓮鎮吸納人口和人才的,那既然他們不願意配合,幹嘛要佔着坑呢。

    房子是我花錢蓋得,工人總要靠工資喫飯,他們不交錢,我拿什麼發工資?

    而且光是移民這事,出了中坪村,那個村子不是說過十遍以上的。自己鼠目寸光,能怪誰呢。”

    聽完梁錦榮的話,王昌齡拍了許向榮一下:“你看,我就說吧。錦榮同志已經救濟的夠多的了,還想怎樣。

    我覺得爲啥外地人這麼積極,而本地人推三阻四的。就是因爲他們這羣人不知進退,把錦榮的救濟當成了理所當然,救濟糧那事也是。

    要我說,壓根就不用糾結。”

    梁錦榮笑笑,確實不用糾結。

    紅蓮鎮的名氣已經散開了,就算不用刻意宣傳,也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蜂擁而至,壓根就不缺人口。

    許向榮點頭:“行,那就這麼辦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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