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梁笑笑擔憂的那樣，梁錦榮規劃了一所衛校，想的是由南一的工程師們培養一批人才，結業後直接進入南一製藥工作，但是很可惜，沒有招到一個學生，計劃就被擱淺了。
這一天，梁笑笑要去學校，柳梅花樂得合不攏嘴。
女兒要上大學了，她感覺跟做夢一樣。另一方面，又擔心地不行。
緊張地一直拉着梁錦榮的手，訴說着一個母親的擔憂：“燕子，你說她會不會回不來了？萬一被人拐了，或者被人欺負了可咋辦。”
梁錦榮扶額，姐妹兩無奈攤手。
“娘，我又不是小孩子，你就不要瞎操心了。我姐說了，瞎操心容易脫髮。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，要不然禿了，可別怪我不認你。”
“死丫頭，說誰呢你。還沒咋呢就不認老孃了，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“哎呦，就是說你不要瞎操心了嘛，還能真的不認你。放心吧，我會經常給你們打電話的。啊，快回去吧。”
梁二叔沒什麼表情，只淡聲叮囑：“生活費緊着點花，沒錢了打電話。”
“知道啦，快回去吧。”
“二嬸你們回去吧，沒事的，笑笑不是小孩子了，她自己知道的。”
梁錦榮也上了車，笑着讓他們回去了。
程歡地點點頭，沒說什麼，徑直坐上了駕駛座，發動了車子。
梁錦榮：“要離家了，你啥感覺？”
梁笑笑：“自由了，非常好。”
梁錦榮：“你回頭，二嬸已經開始抹眼淚了。這以後，還不知道要咋樣呢。”
姐你是不知道，我娘昨兒晚上，絮絮叨叨說了一晚上，給我困得哦，瞧看我這黑眼圈。”
梁錦榮沒有再說，老話說“兒行千里母擔憂”，大概這是所有母親的通病吧。
紅蓮鎮通往海寧，今年剛開通了一條高速公路，只需三個多小時就能到。
比以前的七八個小時的繞行，簡直好太多了。
梁笑笑是真的困，走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。
車外多事隧道，沒多少風景可看，梁錦榮無聊的不行，只能看着欣賞程歡的側臉來打發時間。
“程歡，我發現你比以前黑了。”
“不是更有男人味。不喜歡？”
“倒也不至於不喜歡，只是感覺你粗糙了。是不是幾天沒洗臉了，我摸摸看，有沒有灰。”
程歡輕笑，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，任由她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爲。
“沒有灰，可能就是黑了。”
程歡抓住她亂動的爪子，“別亂摸，危險。”
梁錦榮呵呵笑，總算安分了，自己掏了個蘋果開始啃。
看着程歡嚥了咽口水，梁錦榮將手裏的蘋果送到他嘴邊，但是程歡搖頭。
“危險。”
“確實挺危險的，那你忍忍吧。”
“不忍。”
梁錦榮還沒反應過來他不忍要幹嘛，就見車子停在了道邊。不給她疑惑的時間，那人直接從她嘴裏奪食，真是——
太不要臉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