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韓太太走了,幾位夫人對視一眼,也很識趣地藉口散開了。

    “什麼情況,上個月在舞會上,這位陳小姐還跟在韓太太身邊的,這纔過去也沒多久吧。”

    對於這位夫人的疑惑,旁邊那位太太很睿智地沒有搭腔,淡笑搖頭。

    另外一人笑着圓場:“今兒是程家的主場,不提那些不相干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也對,走,我們也去那邊看看。”

    幾人說說笑笑,在別處又成了一個小圈,有說有笑。

    被留在遠的的陳巧麗沒有覺得尷尬,只覺得憤怒。她盯着韓太太的背影,韓太太的一顰一笑在她眼裏都成了對她極大的侮辱。

    究其原因,還是因爲昨日,梁錦榮在韓太太面前故意讓她難堪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梁錦榮的搗亂,她和韓太太會順理成章的成爲朋友。

    陳巧麗深呼吸,承受這點屈辱的能力她還是有的。壓住心裏的惱怒,旁若無人的跟人閒聊。

    不只是出於什麼心裏,陳巧麗眸光一轉,將目標對準了不遠處的韓齡和劉尋。

    “韓先生、劉會長,幸會。常聽錦榮說起你們,難得一見,劉老您可比電視上看着年輕多了。”

    幾人笑,聽到熟悉的名字,不免多了一些共同的語言。

    “你是錦榮丫頭的朋友吧,聽夫人說起過。”

    “韓叔叔您好,我叫陳錦華,是錦榮大學時期的室友,也是最後的朋友。常聽錦榮說要跟你們這些前輩學習,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得見。”

    一番話說得,讓劉尋和韓齡瞬間樂了起來。

    劉尋苦笑搖頭:“難得那丫頭還能誇我們這幫老東西一句,也是不易。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貴婦這邊,有人悄聲跟韓太太告狀:“她怎麼又去哪裏了,該不會是個狐狸精吧。難怪穿成那樣,真是個不要臉的貨色。”

    韓太太皺眉,對那人說了一句:“既然不相信自己的男人,那就應該找個東西拴起來,別動不動就擔驚受怕。”

    那位夫人委屈,明明是替你鳴不平,不領情就算了,拐着彎的罵人是幾個意思。

    雖然惱火,但是介於韓家的地位,這位貴婦收了惱意,染上了幾分幸災樂禍。

    韓太太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,不甚在意地同另外幾人繼續閒聊。

    看到丈夫招手,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了過去。

    而剛纔還在幸災樂禍的貴婦,眼中立馬又變成了羨慕。

    整個海寧,也就韓齡最是疼寵自己的太太,從來都是相攜出入。

    今日這種場合,許多男人恨不得避開女人的視線,多看幾眼別的女人。

    而韓齡,確實好不避諱地將自家夫人帶在身邊。

    “劉老,聽說令孫昨兒夜裏喜得麟兒,可喜可賀呀。”

    劉尋蒼老的臉上滿是褶皺,笑眯了眼。看得出來,對於第一個重孫子是真的非常喜歡。

    “謝謝韓太太,你也是當奶奶的人了,同喜啊。”

    另外幾人也開始聊起了孩子,一時間讓陳巧麗格外不想加入。

    當然,就算她想加入,也插不上嘴。

    韓太太不傻,經過昨天、昨晚一宿,要是還看不明白陳巧麗的心思,那她就白活了。

    因此,平日裏很少跟那羣老爺們聊天的韓太太突然轉了性子,完全不給別人插嘴的機會。

    對於自家夫人一反常態的開朗,韓齡頻頻看過去,誰知還是看不懂夫人眼中的意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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