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女孩雀躍地踮起腳尖,在向鑫面頰上重重地啵了一口:“鑫哥最好了。不過要是太破,我可不要。”
向鑫寵溺地掛着年輕女孩的鼻尖,一如曾經對陳巧麗那般,柔聲說:“你個小機靈鬼,走吧。”
陳巧麗明白過來向鑫的意圖,快步上前想要阻攔,但是她身體壓根就沒有力氣,
被向鑫懷裏的年輕女孩一推,直接跌坐在地上,瞬間淚流滿面。
等陳巧麗艱難地爬回公寓,偌大的衣帽間裏空空如也,連條內褲都沒剩下。
梳妝檯上的化妝品,更是被細節益康。
心如死灰,滿腔地怒意全部化作一句怒吼。
“梁錦榮,你不得好死。”
懷着這股怨念,陳巧麗去了銀行,想要將自己的股份賣掉。
“女士您好,您的賬號並不存在。”
顫抖這雙手將一張銀行卡和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:“麻煩幫我看看卡上還有多少錢。”
“好的女士,請稍等。”
“您好。您的卡里有活期餘額十三元。”
“你說什麼?怎麼可能呢,你在仔細看看,是十三萬還是十三元?”
銀行的出納員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,重新確認一遍,保持微笑重申。
“女士您好,您的銀行卡里確實只有活期餘額十三元整。請問您還有別的業務嗎?”
陳巧麗木訥地搖頭。
“這是您的卡片和身份證,請您拿好。請慢走。”
陳巧麗踉蹌着步子走出兩步,耳邊銀行出納員的嚼舌再一次讓她感到了恥辱。
另一人也學着陳巧麗的語氣說“‘怎麼可能呢’,‘是十三萬還是十三元’,十三萬,想得倒是挺美的。該不會是失心瘋吧?”
陳巧麗最後的意思希望便是那套公寓,如果賣了錢,換個城市繼續生活,也足夠了。
然而,等她找好買家辦手續,才發現那套公寓的所有權,也跟就不是她。
縱使她發瘋一樣四處尋找律師,沒有一個人願意伸手。昔日的好友,也成了落井下石的仇人。
她真個人,徹底跟擠進來的圈子劃開了一道鴻溝。回到最初,揣着十三塊錢走進校園時候的模樣。
餓了幾日,終於熬不住了。
廉價轉賣了身上的衣服和,換來了幾日的口糧。
終於,拿出了銀行卡的十三元裝進衣服兜,坐上了去往老家的綠皮火車。
據說陳巧麗走的時候,林正良帶着兒子去送她了。說只要她願意,就結婚,一家人一起生活。
但是陳巧麗看都沒看父子倆一眼,居然地上了車。
直到發車,也沒有回頭看一眼兒子。
梁錦榮聽到這事沒什麼感覺,只是感慨她寧可灰溜溜地逃走也不願意回到兒子身邊,究竟是爲什麼呢?
不過不容她多想旁人的事,從徐藝家裏回來,梁錦榮也覺得住的差不多了,便想着跟老太太告辭。
可是又怕老人家失望,每次都會欲言又止。
老太太心裏跟明鏡兒似的,但就是打岔賣慘,不讓她有機會說出來。
終於,又住了七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