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警員不鬆口,任她如何撒潑也無人理會。
見自己的方法不湊效,楊大娘終於不再胡鬧,摸了摸口袋裏的錢,終於放軟了態度。
“警察同志,我有錢。你放了我的兒子,我給你們錢。”
警員無奈苦笑,知道這女人精神不好,苦口婆心地勸說:“大娘,你有錢,還是留着給受害人賠償吧。你兒子,也就是拘留教育,受過教育部在危害社會,就放出去了。”
楊大娘心裏着急,抓着警員的手臂:“那,那要多久才能出來呀?會不會捱打。”
警員保證:“大娘,您放心,咱們是國家的正規單位。只要態度端正,潛心改造,我們一定會尊重他們的。”
楊大娘沒進去過,也不懂警員的意思,急的大哭:“我的兒子都是大學生,他們不能坐牢呀,警察同志,求求你,放過他們吧。等回家了,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。”
警員無奈,將女人從地上扶起來,嘆口氣:“大娘,我沒有騙您,你去那邊看看,你兒子們正在認真學習呢。”
楊大娘被帶到一處窗口邊上,透過玻璃窗,看到房間裏有許多人。
穿着統一的服裝,找了一圈,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孩子。
正如警員所說,每個人手裏有一個筆記本,還有一支筆,講臺上有警察同志在講課,他們在下面聽講,乖巧地像備考的學生。
楊大娘看着這一幕,忽然淚如雨下......
“怎麼了這是?”陸小芸正好經過,看到了警員的慌亂,關切的詢問。
那警員看到陸小芸,如蒙大赦:“陸處長,太好了。您快來瞧瞧,她突然就這樣了。”
陸小芸眼神示意那警員“這人誰呀”,警員也默契地讀懂了她的眼神:“就楊家那位大娘。”
陸小芸瞭然,上前拍拍楊大娘的手臂:“大娘,咱們去屋裏喝口水好不好?”
楊大娘沒有拒絕,順着陸小芸扶着她的姿勢離開了窗前,一步三回頭地看着房間裏的兒子。
喝了幾杯水,楊大娘的情緒又恢復了最初的乞求。她將口袋裏的二百元掏出來,遞到陸小芸手上:“姑娘,我見你是個面善的。我這些錢都給你,你幫我說說,放了我兒子吧。”
“大娘,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。但是人犯了錯,就要爲自己的錯誤承擔後果。換個角度,被你們娘三打傷的保安,他的母親也跟您一樣。”
雖然不確定精神失常的人能不能聽得懂,但是陸小芸還是說了。
楊大娘一把甩開陸小芸的手,罵罵咧咧,出了警局。
回到辦公室,陸小芸心情非常糟糕。她雖然是檔案科的,但是經常幫局長處理一些雜務,對於楊安兵的事也有所瞭解。
以前人只想着溫飽,就已經消耗掉了全部的心思。怎麼現在不愁喫穿了,日子卻還有人越過越回去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