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奶奶的逼視下，梁錦榮終於忍不了了，無奈地嘆口氣，央求到：“你在這裏等我嘛，我就是上個廁所，又不是做什麼體力活。”
程歡沉默了兩秒，輕笑：“好，我在門口等你，有事喊我。”
梁錦榮總算鬆了口氣，順利上了個廁所。
出來後的梁錦榮無奈苦笑，未來還有十個月，她總不能每天都這樣過吧，那簡直太恐怖了。
這一天，在程家的日子，讓梁錦榮感覺到了極爲不適，不僅像個沒有行動能力的廢人，還有點失去自由的壓抑。
晚上，實在受不了的梁錦榮，終於跟程歡攤牌了。
“老公，我真的真的只是懷孕了，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，心裏很清楚自己應該注意什麼，真沒必要時時刻刻地監管着，我覺得很不舒服。孕婦也是有人權的，也有自由的。”
程歡聽着她略帶抱怨的語氣，好笑不已。回想這一天，確實是他和老人家反應過度了。
“好，咱回家。”
聽他這麼爽快，梁錦榮反而不好意思了，摸摸鼻子：“天已經黑了，而且奶奶估計已經睡了，天亮再回吧。”
“好。”
夜裏，梁錦榮睡得不是很舒服，起夜後顯得特別疲憊，翻來覆去的，直到凌晨才睡安穩。
起來時，程歡不在，揉揉惺忪的睡眼，梁錦榮揉揉自己的肚子，癡癡地傻笑。
感覺像在做夢一樣。不，就是夢境，也沒有現在這樣讓她開心。
程歡推門進來的時候，就看到他媳婦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傻笑，一時愣在當場。
“鐵蛋，我怎麼覺得一覺醒來，我變樣了呢，是不是？有沒有？”
程歡一愣，看來，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覺。
程歡笑着走近她跟前，低頭親吻她的發頂，寵溺地摸着她的臉蛋，笑說：“你就是你，變醜變美都是你，不用在意。”
梁錦榮俏臉一紅，難得的嬌羞，起身，伸手抱住他，仰着小臉笑說：“老公，我們有寶寶了。”
程歡不敢抱得太緊，笑容前所未有的溫柔：“是的，上天待我們不薄。”
梁錦榮點頭，靠在她懷裏，想着這幾年她做的事。
不計報酬、不辭辛勞地幫助人民羣衆，讓他們過上好日子，並非她有多強的信念。
她做這些，只是想要活着、想要恕罪、想要積德......
本以爲紅蓮空間裏的生命停住了，沒想到新的生命竟然是給她血脈，而非草木。
確實，上天對她這樣的人，不薄。
“走吧，洗漱完喫過早飯，咱們回家。”
“嗯。”
雖然老太太想讓她留在海寧，這邊有傭人，做什麼都方便。
但是梁錦榮堅持，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。
“奶奶，你放心，我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和孩子的安危，絕對不會做危險的事，也不會讓自己累着的。”
老太太見勸不住，只得退步，跟她商量：“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做，但是你也得答應奶奶，生活上要有人照顧纔行。巧姐照顧過你大姐，細緻有經驗。有她和小芳照顧你的飲食和生活，我纔好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