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如此,她還將在澄園縣種棉試驗田的工作人員,全都給喊了回來,打算帶回家去。
柳書記大驚,他這好不容易盼來了紅途商會,怎麼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呢。
“等等,梁會長,咱們可是說好了的。種棉試驗田事省裏批了的,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呀。”
梁錦榮無所謂地聳聳肩,不以爲然:“960萬平方公里,適合種棉的多了去了,誰說只有澄園縣適合了呢。最主要的一點,李琴的表哥,能是什麼好鳥呢,我不信任你,明白了嗎?”
柳書記反應了半天,才明白過來,看了畏畏縮縮的李琴一眼,這才明白梁錦榮掉頭的癥結。
一拍大腿,急忙澄清:“梁會長呀,你可真的誤會我了。那個叫李琴的,就是,就是我在路上撿的,瞧着姿色不錯,也是個識字的,這纔給了她一條活路。您放心,我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對於李琴的家庭關係,梁錦榮當然是清楚的,李琴可沒有這樣的表哥。
“哦,柳書記打算怎麼做?”
柳書記苦笑,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,他若是朝令夕改,面上也不好過。於是,忙上前,跟梁錦榮打起了商量。
“梁會長,這事呢,明天,明天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,您看行不行。”
梁錦榮明確告訴他:“不瞞柳書記,我跟李琴的仇,可不淺。”
柳書記自然是明白人,拍着肚皮保證:“梁會長您放心,就算您不說,我也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李琴見要走的梁錦榮突然回頭,心裏忐忑,但是想到梁錦榮的性子,主動跟她打招呼。
“錦榮啊,好久不見。”
梁錦榮無視了李琴,把她當成了空氣。李琴對梁錦榮本就有怨氣,現在見她這般傲慢,心裏更是不快,企圖跟柳書記告狀,讓她的生意做不成。
只是她心裏的算盤沒有機會實現了,送梁錦榮去招待所的第一時間,柳書記就是將李琴叫到跟前訓斥了一頓。
“你跟梁錦榮什麼仇怨?”
李琴當然不能說她過去的事,只說:“我從前在紅蓮鎮,她就對我和我們家有意見,誰知道她怎麼想的。”
柳書記見她不說實話,也沒了興趣,丟了她十塊錢,開始趕人了:“快滾,有多遠滾多遠,最好滾出澄園縣。”
李琴錯愕,她忍着噁心跟了他半年,居然這麼無情。
“爲什麼?是不是梁錦榮威脅你了。你是縣長,根本不用怕她。”
柳書記笑:“蠢婦,趕緊滾。”
李琴灰溜溜地走了,攥着手裏的十塊錢,在招待所門外徘徊。
梁錦榮從窗戶看下去,看着她那張還算姣好的臉,看着她面對男人是臉上那副直白的表情,梁錦榮只覺得悲涼。
想起孟玉珩的話,梁錦榮只覺得心疼不已。
像李琴這樣的女人,不配做二哥的母親,更不應該出現在二哥的視線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