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建斌很無奈：“媽，您也是女人。我媳婦，我的女兒將來也會跟您一樣，何必說的那麼難聽呢。”
楊媽媽：“那不一樣，我生了你們三個兄弟。她付曉娟在楊家白喫白喝這麼多年，一個兒子也沒生下來，就是不孝，不配坐我們楊家的兒媳婦。”
楊建斌談過好多次了，每一次都是這一套說辭，他無力地哀求。
“爸、媽，要不我們還是各過各的吧。”
就這一句話，楊家二老徹底炸毛了。楊媽媽更是要死要活地，就要往牆上撞了。
“哎喲，我不活了啊……別人養兒防老，我把兒子長大了，就要將爹孃趕出去了呀。”
楊母站在門口，一邊歇斯底里地哭喊，一邊收拾行李。那模樣，彷彿受了多大委屈一般。
鄰居聞聲出門，聽到楊家的動靜，紛紛勸楊建斌：“小楊呀，這都半夜了，哪裏有將老子往外趕的，叫人笑話不是。大妹子，你也別傷心了，小楊是個乖巧的，肯定也不是真心趕你們走，快回去。”
楊建斌家住在紅蓮鎮別墅羣，左鄰右舍都是鎮上或者縣上有頭有臉的人家，這一鬧，整個紅蓮鎮上層圈子都知道楊建斌因爲媳婦要將爹孃趕走了。
楊建斌氣紅了眼，盯着得意的父母：“行，你們這麼見不得兒子好，那隨你們好了。”
楊建斌離開別墅區，回到幸福小區。
付媽媽見他眼睛通紅，嚇了一跳：“建斌啊，你這是怎麼了？你爸媽那邊，沒事吧。”
付媽媽說：“錦榮丫頭喊她去聚聚，我讓她去玩了，人總要有自己的圈子纔行。”
楊建斌點頭，笑說：“估計快散場了，我去接她。”
付媽媽點頭，看着似是消瘦了的女婿，嘆口氣說：“不着急，你先把這碗麪吃了再去。”
楊建斌沒什麼胃口，也喫不下，拒絕了付媽媽面。進屋看了眼女兒，拿起鑰匙出了家門。
出門上車，楊建斌給程歡打電話，問他梁錦榮她們在哪裏聚。
程歡接起電話，告訴他：“我家。”
“山間小居？”
“不是。”
兩個小時後，姑娘們都喝大了，也聊夠了，躺在地毯上睡了。
程歡皺眉，將他媳婦從客房裏抱了出去，讓芳姐給姑娘們每人蓋了條毯子。
楊建斌到的時候，付小娟和陳琳她們都睡着了。程歡看着他憔悴的模樣，嚇一跳。
“你，沒事吧？怎麼搞成這樣子。”
楊建斌躺在沙發上，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。他其實想說“程歡，我羨慕你。”
但是這話，他不能說。
他困擾與父母的無理取鬧，但是仍然希望他們健健康康地活着。
兒子和丈夫、父親的壓力，快要將他壓垮了，窒息般難受。
“程歡，如果是你，你會怎麼做？”
程歡沉默不語，其實，對他而言，不管有沒有父母，也不管父母態度如何，他的作法都是一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