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兔兔兔兔兔……在我碗裏?!”了空頓時瞪大了眼睛。
不會吧不會吧他們說的兔子不會是師父養的好久的那些吧?
不會吧不會吧他不會把師父養的兔子都吃了吧?
“對啊。”顧遲遲像看傻子一樣瞥了他一眼:“你是現在才反應過來是兔兔肉嘛,笨笨!”
“當然不是!”
了空頓時反駁:“我對肉可有研究了,雖然都沒怎可喫過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麼?”
顧遲遲翻了個白眼:“不喜歡喫就別吃了嘛,哪兒那麼多廢話!”
“不不不……我喜歡喫、我喜歡喫的!”
“那就喫!”
“不不不不行!!”
了空一蹦三尺遠,看看這個看看那個,最終只能哀嚎了一句“阿彌陀佛”,然後快速的跑開了。
衆人愣住。
半晌,江陵才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:“這兔子肉不會有什麼古怪吧?有人下毒?”
這話一出,衆人立刻小手一抖,筷子都放下來了。
只有傅西城一個人特別淡定,慢悠悠說了句:“有毒個屁。”
張叔:“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,沒毒的話那那個小師傅爲啥不喫?這……”
“因爲他是和尚。”傅西城白了他一眼的工夫,順便給奶包夾了一塊上好的腿肉:“愛喫喫不喫滾,給你們找食材已經夠意思了,還那麼多廢話!”
“你們一個個也是跟了我這麼多年的,見過有人給野生兔子喂毒的?拿什麼喂?拿你們到現在都發育不全的小腦麼?呵。”傅西城嗤笑一聲,和顧遲遲一起喫的香甜。
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最終都滿臉尷尬的重新拿起了筷子。
“那個,應該是沒毒的、沒毒的!”
“就是,怎麼可能會有毒呢,這是我和小奶包一起打的兔子!”
“阿西,剛剛你筷子放的可是比誰都快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羣人打打鬧鬧,總算喫完了飯。
顧遲遲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,只覺得滿滿的全是滿足。
“兔兔真好喫啊……”
她感嘆一聲:“如果以後每天都能喫到兔兔就好了。”
“沒事,等回去……”
傅西城話沒說完,了結忽然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。
他瞥了一眼衆人空空的飯碗,似乎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然後看向了顧遲遲:“我以爲從你手裏救下來的野雞是頭一隻,沒想到是最後一隻啊!你這、這……害。”
了結傻了。
他做夢都不會想到,自家師兄辛辛苦苦養了那麼久的肉,全進了別人的肚子。
嘖,想想都替師兄難受。
“不是最後一隻啊。”顧遲遲的眼睛裏滿是無辜:“後山還有很多兔兔我沒抓呢,他們都太小了!等長大了我再上山抓!”
“你可別。”了結頓時擺了擺手:“我可勸你收收你的小魔爪吧我的小姑奶奶!”
“爲什麼鴨?”顧遲遲還要再問,了結卻已經不搭理她了。
“了、了結師父?”
溫如雲一看了結,眼珠子都快瞪直了:“我還以爲了然大師是騙我們的,原來您真的回來這邊了啊,那我們……”
瞭然行了個禮,恭恭敬敬對溫如雲做了個請的收拾。
“夫人不好意思,使我們招待不周了,你們隨我來吧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溫如雲連連點頭,立刻抓着傅西城走了。
顧遲遲看着幾人急匆匆的背影,小臉兒上一片迷茫。
“張伯伯,哥哥和媽媽他們要去哪裏呀?”
“幹正事兒!”張叔神神祕祕,還拉了拉她的小手:“走,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兒去,別打擾了他們。”
“啊……”
顧遲遲被不情不願的拉走,這邊傅西城等人則是跟着了結進了大殿。
“師兄近來事情比較多,不過到底不能讓你們白跑一趟。”
了結笑了笑,然後隨手拿起了一根竹籤桶,笑的賊兮兮的。
“夫人、少爺,先抽籤算個卦麼?”
溫如雲略微猶豫,就上前,恭恭敬敬的對佛像磕了個頭,然後開始搖籤兒。
而傅西城向來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,不過是大概看了一眼,就開始不斷往外張望。
張叔這個混蛋,把小奶包帶到哪裏去了?
就不能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,離他稍微近一點麼……
“少爺既然不信卦,又爲何要千里追尋來卜卦?”
了結的聲音忽然響起,傅西城回頭望去,就看到那副黑漆漆的大圓墨鏡,出現在自己眼前。
他不着痕跡的退後一步,回:“媽媽信,所以一起過來看看。”
“哦。”
了結一臉我懂我懂的樣子,又拿出一個籤桶:“那少爺抽麼?”
傅西城下意識的皺了皺眉。
他這次和媽媽上山,就是因爲多年之前媽媽一直連續不斷的做噩夢,身子都快喫不消的時候,傅家忽然來了個光頭和尚,自稱瞭然。
瞭然給溫如雲看過之後,她的身體就好起來,可最後卻告訴他們溫如雲這是遭了夢魘,而這源頭,就是因爲剛出生不久的傅西城。
瞭然說他是人中龍鳳、卻命中帶煞;一生不凡,也活不長久。
溫如雲當時聽了,差點沒被直接嚇死。
好在瞭然告訴他,傅西城這煞氣能解,而破解之法就是在十五年後,再找他一回。傅家的人聽後,一個個都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裏,尤其是溫如雲、自此每月都會去廟裏拜上一拜,給他求個平安。
可如今十五年後他們跋山涉水赴了約,瞭然卻是沒來。
傅西城心裏不氣是不可能的。
“師兄看病救人有一手,我算卦問人是一絕,少爺確定不來一卦麼?”了結看他在猶豫,又晃了晃那籤桶,嘿嘿直笑:“來啊,不來白不來,試試又不要錢!”
傅西城一愣,然後接過籤桶,看他一眼。
“雖然當時我剛出生不久,但是媽媽替我受了多少罪我知道,如果你們膽敢騙她騙這麼多年……”
十六的少年眸中滿是寒氣,隱隱已是帝王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