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!”顧遲遲頓時蹦起來,樹袋熊一樣抱緊了傅西城的腰。
“我去打雪仗就這麼開心?”傅西城揚了揚眉。
這小奶包,快樂怎麼就這麼簡單。
“當然!”顧遲遲點頭:“你要是跟我們一起去玩的話,那些小混蛋就不會罵你總是獨來獨往一個人,沒人喜歡你……唔。”
顧遲遲說到一半兒,忽然雙手捂住了嘴巴。
還好傅西城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了她。
否則這一個屁股蹲兒下去,別說打雪仗,就是走路估計都成問題。
“唉。”
原來這小奶包說來說去,竟然是爲了給自己找回場子。
傅西城心裏很難不動容,嘆了口氣道:“走吧,我幫你揍他們。”
“好誒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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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,以傅家幾個小魔王組成的打雪仗的隊伍,和以阿昌爲首領組成的外親打雪仗隊伍,很快就幹了起來。
“混蛋,這個阿昌那邊人那麼多,也好意思打我們幾個老弱病殘!”傅小叄捏着拳頭,小眼神陰惻惻的。
“老弱病殘?”天然呆的傅琪看了一圈兒:“三哥,你說的是誰呀?”
“你!!”傅小叄翻了個白眼:“就你,後面三個全佔了。”
傅琪:“……QAQ”
阿昌那邊不僅人高馬大的男孩子多,而且女孩子也不少。
這些平日裏只會嘰嘰歪歪的女孩子,就算是在打雪仗的時候,也摸不得碰不得,甚至不能下狠手,阿昌還用她們來干擾他們這邊的作戰計劃,真的太煩了!!
“小叄,小心腦袋!”傅小武猛地瞪大眼睛。
接着就看到阿昌一個超大的雪球飛過來,剛好砸到了傅小叄的臉。
那雪球被幾個女孩子揉的又大又硬,這麼遠距離狠狠扔過來,直中面門。
雪球落下,傅小叄頓時流了一臉的鼻血。
傅家幾個小魔王看到,立刻一臉擔憂的走了過來。
“三哥你沒事吧,你流了好多鼻血……”傅琪拿出自己的小面巾,哆嗦着就要給傅小叄擦。
“滾開!”傅小叄推了他一把,俊臉上一片陰沉。
然後抹了一把臉上的鼻血,咬了咬牙:“侯祖昌,你太過分了!!”
傅小叄一邊說着,就要擼袖子跟他幹起架來。
他在學校打架打習慣了,基本不會受到什麼委屈,這個侯祖昌,今天算是觸到了他的逆鱗,直接把火給點着了。
“小叄……”傅珥頓時皺眉。
“三哥你別衝動啊!”傅小武看到,也急忙去拉。
他和傅小叄在學校都是打架出名的,但是傅小武是上的軍校,學的是軍體拳,而傅叄……純粹是個小流氓,打架打多了。
可即便如此,傅小武發現自己竟然打不過傅叄,他拉不住他!
傅小武幾人很快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,可也就在這個時候,傅小叄已經擰住了侯祖昌的領子,拳頭就要揮出去。
“傅小叄!”
“三哥!”
“怎麼着,你還想打架?!”侯祖昌在家也是個橫的,馬上就冷了臉:“說好了打雪仗就是打雪仗,不涉及打架的,但是如果你這麼想打架,我也不怕你!”
不就是一身腱子肉麼?誰沒有似的!
“呵,我打架除了大哥還真沒怕過來。”傅小叄摸了一把鼻子,臉色越來越陰沉。
混蛋,這個混蛋竟然讓他見紅了!
今天他不把他腿打折,他就不叫傅小叄!
“來啊!!”侯祖昌大吼一聲。
眼看着兩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幹了起來,一道聲音忽然輕飄飄的傳了過來。
“我怎麼聽見,有人叫我?”
這熟悉的聲音一響起來,衆人頓時眼前一亮。
“大哥!!”
“大哥你來了!”
“大哥你快來,三哥和別人打起來了,我們拉不住啊QAQ……”
傅西城隔得遠,但是看到傅小叄一臉血,很快也猜到發生了什麼。
“停手。”他淡淡說了一聲,黑曜石的眸中翻涌起一抹颶風。
“可是……”傅小叄停止了動作,委屈的不行:“可是他打我,他就是故意的!”
“大哥,我在學校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,我……”
傅小叄今年十四,正是熱血的不行的年紀,對着自己的大哥這麼叭叭兩句,血流的就更兇了。
“我說停手。”傅西城又說了一句,然後低聲跟顧遲遲說了什麼。
顧遲遲點了點頭,然後飛快的跑到了傅小叄的身邊。
拿出小手絹,讓他蹲下來,細心的給他擦了擦臉。
“三哥沒事的,不委屈不委屈了。”顧遲遲一邊擦,一邊給他吹着臉:“遲遲給你擦乾淨,擦乾淨了,然後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“小師傅QAQ……”
傅小叄一見顧遲遲,頓時也老實了。
傅琪在一旁看的很不是滋味兒:“三哥你偏心,你剛剛咋不讓我給你擦嚶嚶嚶。”
傅小叄:“……滾!沒你什麼事兒!”
傅琪:“QAQ小七七也好委屈……”
這邊,幾人被傅琪逗樂,場面總算不那麼僵硬。
而傅西城和侯祖昌對上,眸中也一片冰冷。
“怎、怎麼了?!”雖然心裏是怕的,但是侯祖昌深知自己氣勢不能輸。
“我們在打雪仗之前就說了,就是普通玩遊戲,誰知道會發生這種意外,又不是故意的!”
“我沒說你是故意的。”傅西城勾了勾脣:“不用那麼着急着辯解。”
“那你——!”
侯祖昌捏了捏拳頭。
該死,他上當了!
這個和他同歲的男孩,身上的威壓太盛,只要一面對他,他就忍不住要露餡兒。
“我來是跟你們一起打雪仗的。”傅西城輕飄飄的說。
周圍的人頓時就瞪大了眼睛。
“什麼?大哥你竟然要跟我們一起玩遊戲?!”
“大哥你總算不嫌棄我們了嗚嗚嗚好感動……”
“大哥快來啊,把這孫子往死裏打!”
羣情激奮。
侯祖昌瞪大了眼睛,也不可置信的問道。
“你、你要跟我們一起打雪仗?”
“不行麼?”
這邊,傅西城已經拖了外套和圍巾,露出裏面一件咖啡色的羊毛衫。
“來吧,我已經等不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