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不喜歡她,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人家,還追着人家屁股後面喊妹妹,甚至恨不得將傅家老大取而代之!”
厲爵斯被厲老爺子一番話噎的一臉菜色。
“反正今天是她先惹我的,欠調教!”
厲爵斯冷哼一聲,就走了。
厲老爺子看着他冷硬又瘋癲的背影,幽幽嘆了口氣。
“老爺子,你也別怪少爺了……”初一見此,忍不住上前爲厲爵斯說了兩句好話:“您說的不錯,他是真的挺喜歡那個小丫頭的,纔會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厲老爺子嘆了口氣:“我不僅知道他喜歡顧遲遲,我還知道他遠沒傅西城那麼幸運。”
初一聽此一愣:“啊?”
厲老爺子揮了揮手,初一便點了點頭,下去了。
這邊,顧遲遲好不容易掙脫變態哥哥的魔爪,來到自己家,頓時覺得整個空氣都新鮮了。
“喲,我們家寶貝疙瘩總算是回來啦!”
這個時候傅家的人竟是剛喫完晚飯,看到顧遲遲過來,一個個頓時招着手讓她過去。
顧遲遲站在原地,最終鑽進了柳入畫的懷裏。
這個舉動頓時讓在場的人愣了愣。
尤其是傅老爺子,指了指顧遲遲頓時一陣埋怨:“小丫頭竟然不來讓爺爺抱抱了,是不是不喜歡爺爺了?你快說,爺爺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惹着你了,你說出來爺爺一定改。”
向來手握大權威風八面的傅老爺子竟然能說出這種話,頓時讓一旁的江城無比汗顏。
顧遲遲連忙哄着爺爺:“沒有啦沒有啦,就是前兩天三嬸嬸讓我過去教她彈琴呢,我這會兒纔有空,哪有不喜歡爺爺!”
顧遲遲嘟了嘟嘴巴:“而且不止爺爺,奶奶、爸爸媽媽,還有家裏的人我都可愛可愛泥萌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衆人被這一臉萌態給逗的哈哈大笑,柳入畫卻別有深意的看了顧遲遲一眼。
飯後,顧遲遲果然來找了自己。
“三嬸嬸,你知不知道哥哥最近去了哪裏啊?”柳入畫的房間裏,常年點着個不知道什麼牌子的薰香。
此時顧遲遲推門進來,聞着那股味道就覺得很香。
香的她頭暈目眩的,腦袋都不清醒了。
“你哥哥?他不是去出差去了麼。”柳入畫就知道她要問這個,笑道:“怎麼,想他了?”
顧遲遲也不說話,就悶悶不樂的玩着柳入畫房間放着的一盆花。
“想他就給他打電話嘛。”柳入畫和顧遲遲面對面坐下來:“說不定他也在想你呢,對不對?”
顧遲遲緩緩搖了搖頭。
“打電話他又不接。”
“啊?怎麼可能啊……”柳入畫一驚:“今天我還聽到江城在嘟囔着,大少打電話過去,讓他親自帶人去厲家撈你呢,還說他這次要是把事情給辦砸了估計人就沒了……怎麼,傅西城沒給你打過電話?”
顧遲遲一聽,這才後知後覺的從包包裏翻出了早就沒電關機的手機。
“算了。”
她嘆了口氣:“我去找媽媽睡覺啦,三嬸嬸再見!”
“如果……我是說如果。”柳入畫看着顧遲遲,慢慢說道:“如果你哥哥不只有你這麼一個妹妹,你會不會很難過啊?”
啪——
顧遲遲背上的包包瞬間掉在了地上。
“三、三嬸嬸,你說什麼?”
柳入畫一看顧遲遲這可憐兮兮的模樣,心裏頓時就後悔了。
“沒什麼沒什麼,嬸嬸今天感冒忘記吃藥了,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哈。”說完,便睡覺去了。
顧遲遲站在門口,好半天才反應過來。
然後失魂落魄的回到溫如雲的房間睡覺了。
因爲以往都是和混蛋哥哥一起睡覺的,這兩天開始和媽媽睡覺,顧遲遲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。
甚至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。
夢裏。
她又夢見了那一身白衣的將軍。
只不過這次再也沒有原本的歡聲笑語,而變成了一次又一次激烈又頻繁的爭吵。
他們兩個經常吵的面紅耳赤,最後都以不歡而散爲結局。
直到某次吵得實在是太厲害……
“不要,不要這樣……啊!!”
顧遲遲猛地從噩夢裏驚醒,嚇的溫如雲立刻開了燈。
“寶貝你怎麼了,怎麼出了一身的汗……是又做噩夢了麼?”
溫如雲連忙緊緊地抱住了顧遲遲:“不怕不怕,媽媽在呢,剛剛只是在作惡夢,噩夢而已……”
顧遲遲在溫如雲懷裏沉默了好久,這纔是擡起了小腦袋。
說:“媽媽,我在夢裏夢見你啦。”
溫如雲:“啊??”
顧遲遲經常做夢他們是知道的,只是想不到竟然還會夢到自己。
溫如雲頓時就來了興趣:“索性你剛醒現在也睡不着了,不妨就跟媽媽說說你都夢見什麼了?就當給媽媽講睡前故事了!”
“好呀。”顧遲遲眼前一亮,然後就開始興致勃勃的給溫如雲講着故事。
這個故事裏,有白衣將軍,有少年女帝,有女帝早已死在最高位上的父母,還有一羣至親至好的圍着她團團轉的兄弟,甚至是還有個不知道哪裏來的一直追着她不放的瘋批……
溫如雲聽着這個故事,漸漸的就聽的入了迷。
不知道爲什麼,她總覺得小奶包做的這些夢像是真實發生過的故事。
不然以他們家七歲寶貝疙瘩的想象力,這都能寫小說了!
但是後來想想,顧遲遲好像真沒什麼做不到的事情,也就張了張嘴吧,把心裏的想法嚥了下去。
顧遲遲講着講着,慢慢的睏意上來,總算是睡着了。
溫如雲抱着懷裏的縮成團的小寶貝,無聲的笑了笑。
第二天,顧遲遲來到班上的時候。
老李樂呵呵的告訴他們,班上要來一個新的轉學生。
四年級轉學的學生並不多,學生們當下就來了很大的興趣。
大家一個個興奮的朝着門口張望着,直到老李說道。
“李芳芳,進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