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可能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,不是應該救過來了麼?
顧遲遲的臉色頓時白了,她看了眼洛風,後者已經哼了一聲,然後自覺換了衣服跟她一起進了手術室。
溫情半死不活的躺在手術檯上,只覺得如果人生能夠重來,她一定要少喝點酒!
“表姐……”
顧遲遲哽咽着撲倒溫情身上:“你不會真的要死了吧?你、你不要離開我啊!”
“你說好要帶遲遲去好多好玩的地方,喫好多好喫的,在這些沒有實現之前,我不准你離開!”
溫情艱難的翻了個眼皮,可什麼話都說不出。
“現在她還沒辦法講話。”
洛風快速掃了一眼身旁的各種儀器,“放心,還沒死透呢。”
這是誰啊,口氣這麼狂……
溫情睜不開眼睛,但心裏卻默默的吐槽起洛風。
“你先出去吧,我給她檢查一下。”洛風拿起手術刀,俊臉上一片嚴肅:“你在這裏只會妨礙我。”
顧遲遲二話不說的就出去了。
“哥哥,洛風哥哥好像在救表姐……”顧遲遲縮在傅西城的懷裏:“表姐不會有事的,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?”
“嗯。”傅西城摸了摸她的小腦袋:“放心。”
過來探望的人越來越多,等到洛風精疲力盡的出來,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“怎麼樣,小情有沒有事情?”
“好了麼好了麼?洛風你這孩子倒是說句話!”
“不行的話我們就趕緊轉院,我的小情……我的小情不能就這麼沒了呀!”
“……”
“給我口水,水!”
洛風一臉無奈的看了眼衆人。
經歷過一整晚的手術,他人都要幹廢了。
等洛風咕咚咕咚完,這纔是一臉凝重的說道:“大家放心,人沒死。”
“太好了!!”
“我就知道你小子可以,小情一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!”
“洛風哥哥竟然真的這麼厲害,謝謝洛風哥哥!”
“但是!”洛風話鋒一轉:“也跟死了差不多了。”
衆人:“……???”
“什、什麼意思?”一片寂靜中,顧遲遲顫抖着問道:“什麼叫和死了差不多?”
“就是半死不活。”洛風瞥了她一眼:“或者說,跟你們說植物人會比較好理解一點?”
“植物人……”
溫如雲腳下一滑,險些暈倒:“小風,以你的水平也只能做到這樣了?”
洛風輕輕的點了點頭:“感覺原本是已經要死透了的,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胸口始終吊着一口氣,所以沒死透,但是……”
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傅西城:“如果不用非常手段,就肯定會植物人一輩子。”
“什麼是非常手段?”
衆人愣住,然後急切的問道。
洛風這次沒再開口。
只有一直沉默的傅西城忽然擡頭:“張導你們先回去吧,這兩天一夜的也辛苦了,大家有想去看看溫情的可以去。”
“洛風,你跟我來。”
“我也要去!!”
一般傅西城要商量事情的時候,是沒人敢跟上去的。
她想知道那個非常手段是什麼,她想救溫情!
“小奶包……”洛風有些猶豫的看了她一眼,傅西城卻嘆了口氣,擺擺手。
病房裏轉眼只剩下了三個人,氣氛是死一般的安靜。
洛風和傅西城彷彿遵守着某種默契,彼此都沒有先開口。
“所以洛風哥哥,你剛剛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啊?”
沒人說話就她先來,顧遲遲向來勇的一批!
“這……”
“是說要去G島吧?”傅西城直接說道:“溫情植物人,只有G島那邊的人才能救?”
“也不是。”洛風輕輕搖了搖頭:“你也知道他們的脾氣,從來都不會因爲外面的事情出山出手幫忙的,就算是你也請不到,但是如果能拿到當初你們實驗室的實驗藥……”
洛風看了眼傅西城,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。
當年傅西城把那實驗室炸了之後,他們後面又在暗中調查了許久,甚至也悄咪咪派人去過G島。
但是每去一次,派過去的兄弟就莫名其妙消失了,再也沒回來過。
不僅如此,島上的那羣瘋子似乎也知道傅西城的存在,幾乎每次都會送些新鮮玩意兒回來。
有一次他們送了一盒藥,非法的實驗藥。
洛風對這個感興趣的很,拿過去研究之後發現這藥雖然副作用很大,但卻神奇的很,起碼……真的能夠保溫情不變成植物人。
可惜那藥只有一小盒,洛風耗費了帝都大量人力物力也沒造出相同的東西,還把原本的給消耗光了。
“實驗藥。”
傅西城聽到這三個字之後,忽然笑了笑:“你忘了當初被你餵過這藥那人變成什麼樣了?”
“不會了!”洛風想起來那人全身流血水的樣子,頓時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:“以我和師父在國外這麼多年的研究,只要你能再拿過來一盒,我們就能把副作用給消掉!”
“真的?”
洛風急忙點頭:“不然你以爲我在國外待了這麼多年都在幹嘛,還不是想給G島那羣瘋子一點顏色看看!”
“相信你兄弟這麼多年的努力好吧!不過……”
洛風嘆了口氣:“那東西根本不可能拿回來的。”
“爲什麼呀?!”
一直在認真聽講的顧遲遲聽到這裏,忽然插嘴問道:“既然溫情姐姐還有辦法能救,那我們就努力,去拿那什麼藥啊!!”
“不行的。”洛風好笑的摸了摸顧遲遲的小腦袋:“你以爲G島是什麼地方?想來就來想走?”
“我跟你說除非你哥哥親自去……”
洛風猛地一頓,然後看向身邊的傅西城:“你不會真的打算親自過去吧?!”
去G島,尤其是在過了這麼多年去G島,還是G島老仇人的份兒上!
傅西城敢去,他們就敢把整個島炸了給傅西城陪葬!
傅西城抿了抿脣,眸中的光明明滅滅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“你想我去麼?”
不知道過了多久,傅西城忽然回頭,一臉認真的看向顧遲遲。
“溫情只有我能救,奶包,你想讓我救她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