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橋三路,把車停在路邊,他在等人。

    等了一會,“咚咚咚~”敲車門窗戶的聲音。

    錢文往外一看,是洪三和記憶中的人一模一樣。

    打開副駕駛車門,洪三開門進來,“駱法醫,都到樓下了,你也不上去坐坐!”

    還沒等錢文開口。

    “我的媽呀~”洪三被一個湊到他跟前,毛絨絨的大腦袋嚇了一跳,手忙腳亂的開開車門就想跑。

    “洪……洪三,狗你怕……什麼。”錢文急忙叫住已經一條腿邁出車門的洪三,因爲着急一下把剛剛拍視頻本就傷了的喉嚨,又扯着了。

    出了車門,停下身子向車裏瞄的洪三,纔看清是一隻大狗,巨型阿拉斯加。

    “冷死了,冷死了~”突然一個聲音傳出。

    “誰……誰在說話?”洪三到處張望,沒有找見說話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先進來,有我在你怕什麼。”錢文帶着沙啞聲,慢聲慢語道。

    定下神來的洪三,再次坐回車裏。

    “駱法醫,剛纔誰在說話?”洪三還是好奇剛剛的聲音從那裏來的。

    錢文看了洪三一眼,“一千~”

    “這裏,這裏~”一千從肉山腹部長長的毛髮中,鑽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呦,八哥,在哈松市挺稀罕,還能說話,是個寶貝。”洪三看着一千道。

    見了一千和肉山後,洪三也平靜下來。

    “給,按我電話裏的交代弄,錢不是問題,一定要真,不能有一點破綻!”

    錢文把相機交給洪三。

    “沒問題駱法醫,我們就是幹這個的,你放心。”洪三拍在胸脯道。

    錢文點點頭,這個洪三是記憶中駱聞以前的朋友,算是技術人員,現在和一羣志同道合的人開了個工作室,專門接私活。

    錢文現在狀態不對,不易開口,兩人也就簡單的聊了幾句,洪三拿着相機,拿着錢走了。

    錢文開動車往金主任的律師事務所開去,他去碰碰運氣,看能不能碰到李豐田。

    現在已經接近四點半了。

    到了地方,金主任的律師事務所路對面,通過窗戶倒是看見了郭羽在裏面,不過金主任的辦公室裏,沒有人。

    錢文望了望路邊,是一家賓館,正對金主任的律師事務所,把車停到遠遠的角落裏,一千和肉山讓他們在車裏等着,給留了鳥食和磨牙棒。

    “來一間房,要二層窗戶朝路邊的。”錢文跟賓館服務員道。

    “先生請出示您的身份證,還有您要住幾天?”賓館服務員道。

    “三天。”錢文把身份證給了對方。

    三天是他在這裏守李豐田的最長時間。

    等了一會。

    “先生,您的房間是,204號房間,祝您入住愉快。”

    錢文點點頭,拿上鑰匙上樓開開204號房,直徑走到窗戶邊,可以看到金主任的辦公室,可是位置有點偏。

    錢文提着工具箱,下樓換房,“你好,我要旁邊的205號房。”

    賓館服務員沒有什麼反應,麻利的給換了房。

    出現在205號房的錢文,對這個位置很滿意,正正好好可以看到金主任的辦公室。

    打開工具箱,掏出望遠鏡,找了個椅子就坐在窗戶邊,盯着金主任的辦公室。

    十分鐘過去,二十分鐘過去,三十分鐘過去。

    錢文放下望遠鏡揉了揉眼睛,這真不是人乾的事,眼睛酸。

    歇了一會,繼續盯梢。

    等了很久,讓賓館服務員送上來碗粥吃了飯,還是沒有等到金主任或者李豐田。

    到了快下午七點的時候,錢文知道今天是不會有結果了,這樣的情況他有預料,失誤很正常,明天繼續等就行了。

    出賓館開車回家,肉山已經餓得不行了。

    回了家餵食肉山,一千就不用餵了,他留下的鳥食都喫完了,餵了點水。

    簡單的洗漱,吃藥,睡前必須的覆盤,沒有發現什麼遺漏,計劃穩定有序的進行,可以休息了。

    早晨醒來的錢文帶着肉山在外面瘋跑了一陣,活動了一下,回家餵食。

    接着獨自出門了,他今天沒有什麼危險,不用帶肉山或一千。

    到了205號房間,繼續盯梢。

    今天錢文還沒等一會,金主任就到了,行色匆匆,像身後有人在追他似的。

    錢文拿着望遠鏡觀察着金主任,金主任出現了,不知道李豐田會不會一樣出現。

    在錢文放下望遠鏡揉眼閉目養神的時間,金主任的辦公室出現了一個人,破棉襖,大小眼,刀條臉,李豐田出現了。

    歇了一會的錢文,再次舉起望遠鏡,眼前一亮,他發現了李豐田。

    看來火哥還是讓李豐田,來收金主任的賬了。

    錢文舉着望遠鏡看着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看這不才一天嘛,你在寬限寬限,我一定還錢。”辦公室裏金主任求道。

    李豐田眼睛由下而上看着金主任,“要不就賣腰子吧,也別浪費我時間。”

    “別,別,在給我點時間,我一定能借到錢。”

    在路對面賓館的錢文,什麼也聽不見,不過可以看到金主任好像在求饒。

    金主任一個電話,一個電話撥出,不是沒錢,就是不接電話。

    李豐田的臉色越加暗沉。

    錢文看見又一個人出現在金主任的辦公室。

    接下來就是無證之罪的名場面,李豐田倒吸菸,然後拿着菸灰缸,暴打斌哥小弟。

    不一會,斌哥小弟爬着跑了,錢文知道一會就是,李豐田到斌哥的酒吧,一對一羣人,不僅咬了斌哥的耳朵,還打贏了。

    錢文拿起大衣,提前下樓遠遠的等着。

    過了好一會,看到斌哥的一羣小弟圍着李豐田走了。

    錢文遠遠跟着,看着李豐田進了斌哥的酒吧。

    二十分鐘後,李豐田面帶鮮血出來了,口中還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什麼東西。

    看着這眼熟的一幕,錢文知道沒有必要在觀察李豐田了,他和劇中一模一樣,肆無忌憚的瘋狗一隻。

    不過還是這樣性格的李豐田,讓熟知劇情的錢文十分安心。

    錢文就怕李豐田性格有什麼變化,讓他的所有準備都白費。

    等看不見李豐田後,錢文走近剛剛李豐田吐東西的地方,看了看,是一隻耳朵,看來斌哥的耳朵還是沒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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