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雯領林水伯進來就坐到了一旁。
“林老師這是我的好友宋楊,你兒子的事都可以跟他說,他會幫你的。”李飛拿起一旁的柺杖就想起身,林水伯急忙摁住他。
林水伯看向錢文,可能是隊裏有些嚴肅,他有些拘謹,一直站在李飛身旁。
錢文微笑着看向對面的林水伯,“林老師你坐,你兒子的事都可以和我說。”
林水伯瑟瑟的看了李飛一眼,見李飛點頭,他小心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,講述起從伍仔口中得知自己兒子的死因。
錢文和李飛靜靜的聽着,林水伯說着說着就哭了,一邊哭一邊講述。
馬雯遞給了一張紙。
林水伯忍着心中的悲傷,把伍仔跟他說的一點點講述出來。
林水伯從伍仔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兒子不是吸冰而死的,而是讓人強行注射而死的。
不過林水伯也只是說了個隻言片語,就說自己兒子是被害死的,其他什麼也不知道。
等林水伯講完了,錢文和李飛對視一眼,然後錢文對林水伯說道,“林老師你這個事得去刑偵大隊報案啊,我這倒是可以私人給你查,可是我沒有接手案子的資格啊。”
“可,可我不認識刑偵的人啊。”林水伯哭訴道。
“宋楊你先查,如果林老師的兒子,真是被人害死的,在交給刑偵也不遲。”李飛在一旁說道。
錢文摸了摸鼻子,他倒是知道林水伯的兒子是被大蝦,麻子弄死的,可是沒有證據啊,怎麼抓。
逮捕大蝦,麻子確實可以讓林三寶的死因浮出水面,讓林宗輝成爲塔寨的漏洞。
可是他以什麼方式逮捕大蝦和麻子?
大蝦的本名叫林輝明,是塔寨的村民,他可能前腳剛剛逮捕大蝦,麻子,後腳他們就取保候審了。
至於像林燦那樣關起來,嚴刑逼供問出林水伯兒子和林三寶的死因?
可是這些證據都不能用啊,就像林燦這一月說出的事,他都是以寫信的方式給李維民傳遞消息,這嚴刑逼供出的口供都拿不出手啊。
錢文愁的直撓腦袋,要是李飛沒有瘸就好了,可以讓他衝鋒陷陣,自己在後面查漏補缺。
想到這裏錢文眼前一亮,偷偷瞟了瘸腿的李飛一眼,看來這事還是得李飛來辦。
既然這樣就得裝成無能爲力的樣子激李飛。
錢文看向林水伯,和藹說道,“林老師你兒子的事我會想辦法的,你先回去等消息,有什麼情況我會讓李飛通知你的。”
林水伯連連感謝,帶着期望走了。
李飛看見錢文皺眉好奇問道,“宋楊你怎麼了?”
“林老師就簡單的說了自己兒子是被害死的,其他什麼也沒說,你讓我怎麼查?”錢文無奈道。
“不是還有伍仔知道詳情麼”李飛提醒道。
“現在伍仔都跑的不見蹤跡怎麼找,還有林老師的兒子就有吸冰史,不一定是被害。”錢文在不斷激怒李飛。
“那怎麼也得查了之後,才能確定是被害還是吸冰過量吧,宋楊你可是剛剛答應林老師的。”李飛憤憤不平道。
“你休息日得等到什麼時候,就不能先給林老師查麼?”李飛皺眉看着錢文。
“李飛,公私得分明。
我得先忙手上的事,在幫助林老師”
李飛語塞,瞪了錢文一眼,然後拄着柺杖走了。
馬雯和錢文打了聲招呼追了上去。
錢文看着李飛的身影,想到剛剛對方怒氣衝衝的樣子,按對方衝動的性格,現在應該想着自己查這件事了吧。
不是他不想幫忙,而是這事他一個人真的完成不了,抓大蝦和麻子倒是簡單,可接下來呢?
他怎麼審,就那些老油條,想短時間問出點什麼,以他的經驗只有嚴刑逼供,可這個方法不行啊。
沒有後臺撐着,大蝦,麻子也就是來局裏一日遊。
只能求助李飛了,沒有背景就是這麼難,想幹個什麼都瞻前顧後,有時候就是知道真相你都沒辦法做點什麼。
錢文沒有理拄着柺杖出去的李飛,站起身往蔡永強辦公室走去。
現在李飛腿瘸了,林勝武手裏的證據李飛估計是拿不回來了。
他要幫李維民找回馬雲波是塔寨保護傘的鐵證。
這件事還是得蔡永強幫忙纔行。
“咚咚咚~”
“進來。”蔡永強擡頭望了眼門外。
錢文走進來,順便把辦公室的門關上。
蔡永強看到一皺眉,“宋楊你關門幹嘛?”
“蔡隊我的線人跟我說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,我覺得應該跟你彙報一下。”錢文站在蔡永強辦公桌對面說道。
蔡永強揮了揮手,讓錢文坐下。
“你的線人?就是上次讓你打報告死活不打的那個?”蔡永強問道。
“嗯,他這次的信息我覺得非常重要。”錢文坐下說道。
蔡永強放下手中的筆,坐直身子,等錢文匯報。
“昨天我的線人給我打電話,說塔寨的林勝武手裏有直指塔寨保護傘身份的證據。”錢文輕聲說道。
語不驚人死不休,錢文的這句話一下震住了蔡永強。
蔡永強沒有問話錢文,而是起身走到門口,打開門往外望了望,確定沒有人,直接鎖門。
錢文看着蔡永強一系列的動作,一點都不意外。
他剛剛的話要是流露出去,局裏得發生地震。
蔡永強重新坐到錢文對面,“詳細說一下你線人說的話,還有我要知道你線人的身份,以確定他的消息真假。”
“蔡隊,線人身份我是不會說的。”錢文看着蔡永強凝重的神色說道。
他哪來的線人,線人就是他自己。
“那你的消息我怎麼判定真假。”蔡永強問道。
“我的線人只是說被塔寨追殺的林勝武手裏有直指保護傘身份的視頻,沒有說保護傘是誰。”
“林勝武?塔寨三房年輕一代領頭人。”蔡永強問道
“嗯!”
“林勝武手裏怎麼會有直指保護傘身份的視頻?”
“蔡隊你還記得突然自殺的林勝文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