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康,周學康考上了大學,成績果然沒讓他操心。
錢文推薦了自己的母校,北大。
鄭娟倒是有些不想孩子離她太遠,怪想念的,怕自己照顧不好自己。
雖然,康康自己照顧不好自己這句話更像玩笑話吧,從小就小大人似的,就沒讓他們多操過心。
可身爲母親的舔犢之情,孩子永遠是孩子。
可他還是讓康康去了京城,深城現在是發展很快,很繁華,可說到目前的教育、學習環境,跟京城比還是比不上的。
至於跟前的港島大學,教學倒是沒問題,可夾帶私貨有些多。
錢文和鄭娟親自送康康去的,順便,錢文拜訪了當年的長輩,老朋友,學校領導。
同時,讓大哥周秉義,大嫂郝冬梅幫忙照看康康,畢竟是來他們地盤了。
也給了康康一把鑰匙,四合院的鑰匙。
“該交個小女朋友了。”錢文胳膊肘戳了戳兒子康康的胳膊
康康,臉一紅。
…………
1993年。
在港島和外商談合作的錢文,跟請假的鄭娟,急匆匆趕回了吉春市。
大嫂郝冬梅的父親,去世了。
沒有大張旗鼓辦喪,除了他們老周家,郝家也沒有什麼親戚了。
喪禮上,除了政府的代表,也就寥寥無幾幾個當初郝父的部下,真的挺冷清的。
讓郝母一下嚐到了真正的人情冷暖,心中不是滋味。
形式上,她是主張着不大操大辦,可喪禮上那冷冷清清的人,讓她看向了出事後就連連幫忙,忙前忙後的老周家人。
突然,心中傷心的她,又多了幾分暖意。
看向身旁一直陪着他的女婿周秉義,突然道,“秉義,謝謝,謝謝你啊,也對不起。”
周秉義意外的看向岳母。
這次,郝母也感受到了女兒郝冬梅當初跟她吵架,爭執,所說的老周家的安全感,仁義厚道。
爲當初的門第之見,而選擇了道歉。
…………
1994年。
曹德寶幹了很多事。
最後不知道聽誰說的,倒騰起了bb機。
還別說,還真讓他小富了。
因爲有着萬通電子帶領市場,國內的傳呼機這幾年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華。
有好多人因爲倒騰傳呼機而致富了。
…………
1995年。
深城,聚創集團總部。
董事長辦公室。
錢文在文件上籤下最後一個字,放下筆,撐了一下擴胸,起身走到辦公室全景落地鏡前。
眺望越發繁華的深城。
片刻後。
咚咚咚~
門輕輕推開,呂祕書的目光找到在落地窗前的他。
恭恭敬敬道,“董事長,水經理到了,現在在門口。”
錢文聞言回頭,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呂祕書出去了,錢文坐等水自流的進來。
當初一面之緣後,水自流很聰明的接受了他的招攬,在一番集團的培訓,從底層到高層的打磨,水自流現在能單獨負責一些集團項目了。
咚咚咚~
先敲門,水自流推門進來了。
“坐。”
錢文示意麪前的座位。
水自流輕輕坐下,臀部只佔了三分之一個椅面,恭敬等候時,錢文淡淡問道,“這次談的怎麼樣?”
水自流急忙起身要彙報,錢文揮了揮手,讓他坐下彙報。
“董事長,這次很順利,和浙省方面已經談妥了。
監獄方面會根據實際情況,在我們提供縫紉機等工具情況下,接收我們的一些服裝,電子,手工小零件方面等合作。
他們很感謝我們集團能爲裏面的人提供就業,手藝,創收等機會。”
水自流還是很能幹的,在一番成長後,打磨後,考慮到水自流的個人特殊經歷,錢文給了他一個特殊的項目。
和各省監獄方面談合作,換取比較廉價,穩定的勞動力,搭建他們集團在各省的一部分產品供應鏈。
因爲水自流的特殊經歷,能說會道,他們聚創集團在外的名聲,這一特殊的項目、合作方式,水自流一直談着還算順利。
其實這方面的報告錢文已經看了,今天找水自流來不是爲了這事,而是爲了另一件事。
錢文看向水自流,“這幾年有回老家麼?”
水自流一怔,然後老實回道,“沒有,一直想回去看看,可一直沒空。”
“嗯,這次回去好好看看。”錢文點頭道。
水自流知道這是自己來新安排了,恭敬的看向他,往下聽。
“光子片還記得麼?”錢文問道。
水自流怎麼可能忘記得了,哪裏也承載着他一份特殊的記憶。
“記得董事長。”
“哪裏現在很破,算是吉春市目前最差的地方了。
可是哪裏還住着數千戶人家。
我的家也在哪裏。
我打算推了他,改造它。”
錢文說着,啪的一聲,往水自流面前扔了一份文件夾。
水自流在他的示意下翻開。
‘光子片基礎調查’幾個大字。
“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過一番了,這是調查結果。
而這次,你,水自流將代表我,去整改光子片。”
水自流翻看着文件,聽着錢文的話。
“你還記得原來光子片每條衚衕叫什麼名字麼?”錢文沒等水自流回答,自己就說道,“光仁,光義,光,光禮,光智,光信,五條衚衕。
聽以前的老人,說是儒家思想的核心,孔子說的仁義禮智信,寄託着那個給衚衕起名人的希望。
可現在哪兒還認識哪兒啊,到處都是亂搭亂建的土坯房,外人走進光子片都得迷路。
太舊,太老了。”
錢文盯着水自流道,“其實光子片怎麼樣,我關心,也不關心。
可我們家老爺子關心啊。
我家老爺子愛面子,我這人更愛面子。
我是光子片出來的孩子,既然要親自整改,我就要讓光子片刻上老周家的名字。
人們一提光子片,都不禁對老周家豎大拇哥那種。
要麼不做,要麼就盡全攻。”
錢文繼續說,“這些年集團在江遼省,也陸陸續續投資了不少產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