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迴流到一小時前。

    今天下午,三麗沒去工作室,而是去了新華書店,到了五點多才騎着自行車回家。

    一路沒什麼發生,可在進回家路上小巷的時候,轉角突然冒出個身影,事發突然她也是一驚。

    可看清來人,她無語的鬆了口氣。

    “許傳宏你站這幹嘛,怪嚇人的。”

    麻雀眼許傳宏討好的呵呵一笑,走近獻寶的拿出一首飾盒。

    打開,裏面是一項鍊,麻雀眼高興的讓三麗看。

    “三麗,這是我商城買的,售貨員說女孩子都喜歡。

    我……我給你買的。”

    三麗聞言,當然不可能要,拒絕後就想別過對方,推自行車回家。

    可麻雀眼今天不知道怎麼了,有些反常,攔住她去路,手死死按着她車把,不讓她走。

    三麗疑惑的看着麻雀眼,“還有事麼?”

    麻雀眼在攔路時,頭就低了下去,看不見他的目光,眼神,反正總感覺對方今天很怪。

    “三麗,你考上了大學,恭喜你。”

    三麗一楞,這都一個多月前的消息了,她馬上就要去學校報到了,現在恭喜時是不是微微消息落後。

    可她也沒多說什麼,只是禮貌微笑道,“謝謝,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。

    呃,不要給在我買東西了,我真的不能收。”

    可推了推了自行車,還是推不動,麻雀眼死死抓着,不放。

    這時三麗總算意識到,今天的麻雀眼許傳宏真的很不對勁。

    “我一早就知道三麗你考上了大學,還是名牌大學金陵大學,我當時是又高興,又沮喪,失落。

    高興是,三麗你考了個好大學。

    失落是,我……我好像更沒希望了。”

    低頭,眼眸在陰影中的麻雀眼聲音很低,說到自己更沒希望時,好像自嘲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三麗張了張嘴,她不知道這時候她應該說什麼,雖然她從頭至尾都態度很明確,也明明白白告訴了對方自己的意思,可今天對方真的很怪,她只想趕緊離開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自己沒希望,現在更沒希望了。

    可是三麗,我真的很喜歡你,真的很喜歡,我可以爲你做一切你喜歡的事,只要你開心。

    三麗,你能看看我麼?能給我次機會麼?”

    麻雀眼在知道三麗考上了大學,兩人越來越遠,雖然就沒有近過,這段時間一直痛苦掙扎,他今天就是想在爭取一下。

    擡頭的麻雀眼目光灼熱,讓三麗很不自在。

    這一刻她就想趕緊離開,她是溫溫柔柔的,不會主動傷害他人,可不代表她性格軟弱,反而比一般人剛強,有主見。

    別人偏愛,她覺得很幸運,可她更怕誤會,三麗就明確並鄭重的再次跟許傳宏說道,“我們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麻雀眼如遭雷擊,雖然一早就知道了結果,可他還是接受不了。

    立馬有些失常,猛地想要抓三麗的胳膊,想讓她看看自己精挑細選的項鍊,自己是真心的。

    麻雀眼在三麗面前一直是禮禮貌貌,猝不及防下,一把就抓住了她胳膊,並且還想抱她。

    接下來就是三麗有些嚇人的反擊,應激反應下,三麗當場一腳逼退對方,然後一個霸王舉鼎,大力擡起手邊自行車就砸向麻雀眼。

    麻雀眼差點就橫屍當場,嚇得肝膽俱裂,在地上連連後退,連滾帶爬。

    要不是三麗及時反應過來,收手,麻雀眼今天就不是告白了,而是準備喫席了。

    時間回到閣樓,三麗臥室。

    “該!”

    錢文聽後,怒斥道。

    “怎麼不砸死他,剛剛我回來在路口還看見他能跑能跳呢。”

    三麗起身給錢文揉着肩膀,讓他消消氣,“嘻嘻,一直記得大哥對我說的那句話。

    要是有人敢對你們圖謀不軌,不懷好意,不要猶豫,當場打死。

    話是有些粗俗,可是三麗很乖的,一直牢牢記着。”

    錢文能想到三麗猛然舉起自行車,當時麻雀眼的表情,肯定是見了鬼的模樣。

    本以爲是一隻小綿羊,沒想到是披着羊皮的狼。

    簡直是顛覆麻雀眼三觀,錯愛,錯愛。

    別看三麗和四美胳膊纖細,白嫩看不出什麼肌肉,可小丫頭片子們手上的力氣是一點不小。

    不敢堪比大力士,可對比一個常年幹力氣活的男子還是沒問題的。

    “這次後,麻雀眼估計是再不敢來找你了。

    單相思是斷了個乾乾淨淨。

    晚上說不定都得做噩夢,本以爲我的女神是溫溫柔柔,文文靜靜,甜美可愛,是隻人見人愛的小可愛,小綿羊。

    可誰知,原來是隻披着羊皮的老虎。

    真是求陰影面積。”

    錢文不禁一樂,打趣道。

    三麗一聽,臉通紅,秀氣的耳朵都紅了,也不在給他揉肩膀,嬌嗔道,“大哥!”

    她也是沒想到往日有些怯弱的許傳宏會突然動手動腳,她條件反射,一激靈下,就反應過度了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親愛的妹妹是溫柔可人的小綿羊!不是母老虎!

    而且,難聽死了。”三麗鼓着塞,一副氣鼓鼓的可愛樣子。

    錢文搖了搖頭,“真不知道當初教你們習武是好是壞。

    以後還能嫁的出去麼,難道來場比武招親?”

    “大哥!”

    見錢文還在調侃她,三麗氣鼓鼓,很是生氣的把他往門外推。

    錢文笑呵呵出了門,三麗關上臥室門,一頭栽在軟綿綿的牀上,腦袋埋枕頭裏。

    早知道就不講反擊那部分了。

    臉紅,羞澀,麻雀眼的事她到是沒什麼,一個不小不大的插曲而已。

    可讓大哥看到了她的粗魯,她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,她在家裏一直都是文靜可人的。

    而門口的錢文,臉上的微笑消失,目光平靜,向門口走去。

    到了大門口,碰到了下班的二強,手裏拎着買回來的菜。

    李天昌是個很特立獨行的人,別的飯店營業時間都是隨着客人走,不到晚上不關門,而他的小飯店隨自己的心意走。

    一般,下午五六點就關門,歇業了。

    按他的話說,一天就那麼多備菜,哪兒還留的到晚上。

    “大哥,我買了海蔘,蔥燒怎麼樣?”二強提了提自己手中的袋子。

    “走,跟大哥打人去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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