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勝男的廚藝是爐火純青,錢文喫的很開心,就是好像喫的有些多,讓林妙妙目光開始不善,搶食者殺無赦的感覺。
中午,林妙妙午睡後,就又跑了上來,作業寫完,隨後全程網上衝浪了。
是一點不見外,比在自己家還自在。
時不時還打擾一下他,哈哈大笑着,拍着他肩膀,讓他看某個搞笑視頻,沒戳中錢文的笑點,林妙妙倒是笑的像二哈一樣。
見他不笑,還說他無趣,腦回路一定是外星人,讓錢文毫不客氣的摁着林妙妙就是一頓捶。
把林妙妙可欺負壞了,張口就要咬他報仇雪恨。
嘻嘻鬧鬧過去,晚上,林妙妙被王勝男抓走了。
像小貓被扼住了命運的後頸,眨巴着眼睛,可憐巴巴的被拎走了。
第二天,錢文睡了一個完整得懶覺,日上三竿,沒有人打擾,顯然林妙妙的小伎倆被王勝男識破了,不允許她上來划水了。
下午去超市採購了些這星期的零食,回家拿上書包,就準備去學校了。
這週末,小姨錢盈俞很忙,還在深城沒有回來,錢文也就沒有讓司機送,直接搭乘林妙妙家的車。
“這裏~~”
小區大門口,林妙妙站在車門口,朝他揮手。
錢文看到,拎着東西走了過去。
“你怎麼這麼慢啊,一會堵車,晚高峯了。”
林妙妙一臉嫌棄道。
錢文無言,手伸向零食袋中,一包,接着一包零嘴,襲向林妙妙。
零食好多都是林妙妙愛喫的,像守門員一樣,林妙妙一一接住,喜笑顏開,“都是我的。”
“現在可以走了麼?”錢文淡淡問道。
“好嘞,您慢點,小心頭。”林妙妙從善如流,一副狗腿子的樣子,一手抱着零食,一手虛護車門頂。
錢文滿意的點了點頭,低頭,坐進車裏。
錢文和林妙妙如此流利的交流,讓駕駛座,副駕駛的林大爲,王勝男見了,都不禁扶額。
林妙妙抱着滿懷的零食,也鑽進車裏,看着錢文,笑着問道,“爺,還有什麼吩咐。”問這句話的時候,她的目光還一瞄一瞄錢文的零食袋,顯然打算一網打盡。
錢文不動聲色的把放零食的袋子換了個位置,遠離喫貨林妙妙。
然後一本正經道,“我還是喜歡你剛剛桀驁不馴的樣子,要不恢復一下。”
林妙妙一愣,然後手裏零嘴猛的扔向錢文,玩鬧的怒道,“士可殺不可辱,我林妙妙不喫嗟來之食,呃呃呃汪~”
錢文在後座不大的空間,躲閃着林妙妙的拳頭。
“哈哈哈,錯了,錯了,求放過。”
林大爲搖了搖頭,車開了。
“好了,車開了注意安全,你倆兩個皮猴都老實坐好。”
王勝男嚴厲的聲音出現。
林妙妙聞言,氣吁吁的衝錢文舞了舞小拳頭,一副怕了吧的勝利者的樣子。
錢文坐好,整了一下褶皺的衣服。
在撿零食的時候,林妙妙擠着和他搶。
“你不是不喫嗟來之食嘛。”錢文笑着說道。
“誒誒誒,怎麼勞動所得到我零食袋裏了?”
“是麼?呵呵,沒注意,你那個鴨舌看着不錯,我們換換。”
“不和強盜交易!”
在王勝男再次鎮壓下,林妙妙老實了,開心往書包裏裝搶到的零食,打開一袋喜歡喫的,喜悅的吃了,還時不時衝錢文挑眉。
看着不像高中生,應該是幼稚園大班纔對。
慢慢的,離學校越近,林妙妙食慾好像有些不振了,喫着喜歡喫的蜜餞,如同嚼蠟。
錢文看她如坐鍼氈的樣子,皺眉奇怪問道,“得痔瘡了?”
“你才得痔瘡了呢!”林妙妙橫了他一眼,然後愁眉苦臉道,“晚上有周考。”
錢文還以爲什麼大事呢,就這點小事,“那就考唄。”
“不想和你說話。”林妙妙扭頭。
王勝男當然是蹭着這個話題,又是對林妙妙一陣數落,說一個週末就知道玩,現在着急了等等。
當然,有錢文在,王勝男有所保留。
林妙妙卻是更急躁了。
又二十分鐘過去,學校到了。
校門口又是堵成一片,都是家長送孩子的。
“老爸,老媽,走了,你們不用下車了,拜拜。”
車剛停,林妙妙就撒丫子往學校跑,怕老媽王勝男又囑咐什麼,先跑爲妙。
“慢點。”林大爲喊道。
“飯桶~~”
王勝男衝着林妙妙喊道。
錢文,“………”
這是家裏的暱稱麼?好實在的暱稱。
王勝男注意到錢文的眼神,發現自己口誤了,舉起手裏帶飯的保溫飯桶,“妙妙,給你帶的晚飯忘拿了。”
林妙已經一溜煙跑到了校門口,回頭,“給老文。”
沒辦法,王勝男把飯桶遞給錢文。
“大爲叔,勝男阿姨,再見。”
錢文笑着打了聲招呼,拿着東西往學校走去。
王勝男,林大爲直到看不見他們,纔開車離開。
只是王勝男有些萎靡,無精打采,頭靠在座椅上。
林大爲看老婆這樣了,說道,“這第三齣,惜離別。
見面就掐,離開了就想,下週見着了孩子,對她溫柔一點唄。”
“關心則亂呀,親媽對親娃怎麼可能超然。”王勝男關心嘆息道。
這開學第一個週末,林妙妙家是剛柔並濟,不,應該是,柔剛並濟,王勝男對兩天前歸家的林妙妙先給了十分鐘的溫柔,剩下的都是嘮叨。
學校。
林妙妙蹦蹦跳跳,同錢文往宿舍走,好像脫繮的野馬。
跳着,跳着,林妙妙深深嘆了口氣。
“跳岔氣了?”
錢文扭頭,玩笑道。
林妙妙卻沒玩鬧的心思了,嘆着氣說道,“晚上是數學,化學的週考,都是我的弱項,頭疼啊。
誰發明的週考,有一個期末考不就夠了。”
精英中學,每週都有周考,不過這是班級考,由各科老師自由安排,就是檢查同學的學習進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