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六班錢文吧。”
“元旦晚會上,那首少年中國說,就是他唱的。”
“當時的我,都燃起來了,不自主的站起,跟着吶喊。”
“說的誰不一樣似的。”
“當時賊壯觀。”
錢文從樓道走過,身旁都是打招呼的同學,議論紛紛,竊竊私語者比比皆是,其中膽大的女生更是不知凡幾。
有跟他要威信號的。
有手裏塞個零食,就扭頭跑的。
還有,給他粉色信件的。
離校元旦晚會,他唱少年中國說,已經過去數日。
他顯然獲得了青睞,得到了優先擇偶權。
錢文都一一微笑,錯過,往教室走。
可還是有不少女色狼,遵循自然法則,被他校元旦晚會上的孔雀開屏給迷住了,圍上他,和他搭話。
“錢文,你唱歌真好聽。”
“錢文,你……”
這時,一音色柔柔卻略顯粗暴的聲音,從衆人身後傳來。
“讓讓讓讓。”
不是林妙妙,來者是鄧小琪,硬擠開錢文面前的人,拉着他的胳膊,就往外走。
錢文微笑,順從的跟在鄧小琪身後,兩人往教室走去。
“她誰啊?”
“她憑什麼拉錢文走。”
“她,你都不知道,校元旦晚會上跳春江花月夜的。”
“這是那個六班校花吧。”
“會跳舞,長的好看了不起啊。”
被擠到身後的女同學,忿忿的看着鄧小琪拉着錢文的背影。
二人回了教室,錢文鬆了口氣,衝鄧小琪抱拳,“謝壯士仗義出手。”
鄧小琪白了錢文一眼,從自己桌兜裏,啪的一下,把數封信拍在他胸口。
錢文訝然,“這?”
“別誤會,我的還沒來得及寫呢,這都是其它班女生的,讓我幫忙給你的。”開了個玩笑,鄧小琪一撇頭,讓錢文看他自己的桌兜。
錢文順着方向看去,自己桌兜外露着幾張信封的紙角,很少女那種的信封。
“那是咱們班其它女生塞進去的,或許是幫別的班女生,或許是自己的。”鄧小琪玩味的說道。
錢文看了看手上的信封,摸了摸鼻子,走上前,把自己桌兜裏其它信封通通拿出,然後整理了一下,看也沒看,收到了一個明顯鼓鼓的牛皮紙袋裏。
“真不看看?”鄧小琪看着那個牛皮紙袋,笑着說道,那裏面都是這幾天送給錢文的少女心信件。
“這裏面真沒你的?”錢文順着鄧小琪調戲他的語氣,眼帶笑意反調戲道。
鄧小琪給了他個大白眼。
真是奇了,這次孔雀開屏,他竟然沒有迷到鄧小琪,這讓錢文摸了摸下巴。
校廣播一段音樂後。
今天廣播站值班的林妙妙,錢三一聲音傳出。
他們今天要公佈校元旦晚會的節目頒獎名次。
廣播中,林妙妙的聲音可以很明顯的聽出,略顯興奮。
“快快快聽,廣播了廣播了。”
校園,各處的同學,都側耳傾聽。
“要報頒獎名次了。”
“你們說這次一等獎會花落誰家?”
“就是,要是少年中國說得不了第一,我食屎,你們給我作證!”
“勇士!你就沒想過黑幕?”
立誓食屎的同學一愣,口喫道,“不…不能吧!”
“不一定喲!”身旁同學,玩味的看向他。
高二六班教室。
鄧小琪也連連拍錢文的肩膀,讓他快聽。
“你這麼興奮的麼,咱倆可是競爭對手。
別一會結果出來,哭鼻子。”錢文看向鄧小琪,說道。
“雖然你音準差了一點。
節奏差了一點。
氣息差了一點。
發聲咬字差了一點。
共鳴差了一點。
情感差了一點。”鄧小琪掰着手指,當着錢文這個當事人數道。
“嘿嘿嘿~”錢文出聲,瞪眼道。
這差一點,那差一點,這歌還能聽嘛,他明明唱的很好,好不好。
見錢文急眼了,鄧小琪呵呵抿嘴一笑,來了個大轉折,“但是……”但是來了,“詞好,曲好,演唱的人也好,六班更好。
這點鑑賞力我還是有的,我的春江花月夜是不錯,可誰讓遇到你這個大變態呢。
出節目前,這不行,那推辭的,結果出手就是王炸。
早知道,我就不壓軸了。”
鄧小琪撅了撅嘴,自己的節目是不錯,她也有滿滿的信心,可在後臺看了少年中國說這首歌的演唱,她承認,自己被感染了,現場她也跟着吶喊了出來。
相交於這首歌,她嫉妒,攀比不起來,燃,太上頭了。
心中好像早早就有了結果,現在也就不失落嘍。
“謙虛了,春江花月夜我看了,很美,美輪美奐,精彩絕倫。
咱倆鹿死誰手,尚未可知呢。
現在捧我這麼高,一會要摔痛的。”錢文含笑說道。
鄧小琪白了他一眼,“不用安慰我,我心眼還沒那麼小。”
錢文沒接話,只是笑了笑。
“聽,頒佈了。”
教室裏的其它同學出聲道。
錢文,鄧小琪傾聽。
“精英中學元旦晚會,完美落幕,感謝各個班級體的精彩表演和每個同學的積極參與。
晚會節目的選票結果已出爐,讓我們祝賀前三名的集體和同學。
他們分別是,一等獎獲得者,高二六班錢文同學爲我們帶來的歌曲《少年中國說》。”
同學們議論道。
“我就知道,一定是六班的。”
“這種預測就沒必要了吧。”
有一同學,拍了拍胸口,明顯鬆了口氣,和身旁同學一笑,“嘿嘿,學校哪有什麼黑幕,你當職場呢。”
教室,鄧小琪止不住的眼神一暗,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,可還是失落怎麼辦。
錢文看到了,衝她一笑,“預測真準啊,週五別走,跟我去趟彩票站,爲我選注號,說不定五百萬呢。
我出錢,你出力,咱們五五分。”
這調侃一攪和,鄧小琪也沒辦法失落了,噗呲一笑,“是你幼稚,還是我幼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