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掌櫃趕忙將一顆養魂丹取了過來。
鐵一將那丹藥放在鼻尖輕嗅過後,眉頭緊皺。
“這養魂丹的丹方是被改良過的---”
他的語氣十分篤定,而陸掌櫃聞言馬上道:“丹盟的那位丹尋子前輩也是如此說---”
“丹尋子?這怎麼又涉及到了丹盟的人,你且細細道來---”
陸掌櫃不敢隱瞞,將這一切從始至終都說了一遍。
鐵一越聽神色越凝重。
“她明知仙寶閣生意慘淡,無人問津,卻還是來了,倘若是隨意進門,那張口要萬年的葳蕤花可就不是無意之舉了。”
“銀面大人不就是因爲得知有人要萬年葳蕤花的消息,這纔出去的嗎?”
“剛進宗門,靈者境修爲卻能煉製出二品巔峯的養魂丹,更重要的是改良丹方---”
“傳說中的那位閣主似乎就極善於改良丹方--”
越想鐵一越心驚,答案呼之欲出。
“莫非?”
鐵一瞬間不淡定了。
他們仙寶閣的唯一任務,就是要尋找那位消失的閣主“玉面白靈貓”。
不管君古靈是不是,但她身上一定有閣主大人的線索。
......
君古靈還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經仙寶閣的鐵一給鎖定了。
此刻她正在打守擂賽。
這是第三場。
“煉器峯君古靈。”
“哼,靈丹峯蘇淺淺,今日遇到我,算你倒黴---”
說完瞬間掐碎了一枚丹藥,人則急速後退,很快擂臺上就被一層淡綠色的煙霧所籠罩,一看就充滿劇毒。
臺下的人看的是一臉緊張。
“誒,這煉器峯的小師妹可千萬彆着了道啊--”
“是啊,這蘇淺淺可不一般,一手毒丹殺人於無形,下手極其狠毒--”
“那怎麼辦?我可是聽說這位蘇淺淺最是善嫉,她自己因爲煉製毒丹把容貌毀的七七八八,因此最嫉恨比她美的女修,聽聞,有人就罵了她一句醜八怪,結果她生生將那個人的臉給毀了,還被下了劇毒,修爲也廢了,沒多久就死了---”
“那宗門也不說管管?”
“哼,怎麼管?人家又沒在門內下手,而且,說是人家乾的你也得有證據吧?”
是了,毒修向來殺人於無形,你去哪裏找證據去?
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着話,阿蠻則緊張的盯着擂臺上的一舉一動。
“倒黴?”
君古靈淡淡一笑,“遇到本仙子,倒黴的還不一定是誰呢?”
話音未落,雙手掐訣,發間的《幻月映雪梅花簪》瞬間亮了起來,隨後一片片雪花,夾雜着一朵朵粉白粉白的梅花簌簌落下,轉眼間將整個擂臺覆蓋。
眼所及處,皆是一片銀白。
宛若站在了一大片梅林當中。
淡淡的梅花香,讓人陶醉,可刺骨的寒風一個勁的往她骨縫裏鑽。
蘇淺淺被凍的直打冷戰,臉色也瞬間變了。
“幻陣?”
她也不是那沒有見識之人,隨後雙手瞬間生出一簇火焰,“哼,幻陣又如何?你別忘了,我乃煉丹師,天天玩兒火之人,還會懼怕寒冬?”
說完手心那一簇火苗瞬間變成一個大火球,直接向遠處一株長的最爲高大的梅花樹砸去。
此刻的君古靈一身白衣席地而坐,背後就是一顆巨大的梅花樹。
一邊品茶一邊淺笑着道:
“玩兒火之人?你還差的遠--”
說完素手拿着花枝一動,“今日本仙子就讓你感受一下,什麼是冷---”
話音一落。
一場夾雜着漫天白雪與花瓣的寒風瞬間呼嘯而至。
冰與火的碰撞。
瞬間席捲整個擂臺。
而在外人眼中,擂臺賽到處都是白雪和散落的梅花。
而君古靈則盤坐在一個角落,一邊煮茶一邊看着不遠處的蘇淺淺拼命的凝聚火球,不斷的捏碎一顆顆毒丹。
“我的天,這是什麼神仙法器?”
“好漂亮啊---”
“不過,那個蘇淺淺怎麼回事?她在幹什麼?”
“是啊,她瘋了嗎?一個勁的往地上砸火球,她是想把擂臺砸穿嗎?”
衆人一臉不解,甚至發出陣陣嘲笑之聲。
可相比於這些沒什麼見識的弟子,那個裁判官的眉頭緊皺,看君古靈的眼神頗爲複雜。
“這法器絕不一般--”
不僅他如此,此刻坐在堂內的衆位峯主和長老們也一個個的臉色凝重起來。
“這法器?”
“牧雲峯主,這法器不會是你賜於她的吧?哼,用這般極品法器比鬥,勝之不武,你煉器峯爲了贏,喫相也太難看了些---”
“蘇霄長老是耳朵聾了嗎?沒聽見古靈師侄說這是她自己親手所鑄嗎?”
紫雲峯主涼涼的看了她一眼,而蘇霄長老頓時面露不屑之色,“她親手所鑄?呵,這話你也信?”
“一個剛進門沒多久的五靈根廢材,還二品煉器師?”
“五靈根廢材怎麼了?我須雲師兄的弟子自然不凡,有何不可信?”
“你---”
“好了,都少說兩句吧。”
舍雲副掌門沉着臉,“宗門大比各憑本事,只要法器沒有超出範圍,就不算違規---”
蘇霄長老頓時臉色一變,“那依舍雲師兄的意思,這極品法器都贈給自家弟子好了,那還比什麼比?又哪兒來的公平可言?”
牧雲峯主冷冷的掃了她一眼,“蘇長老何須如此動怒?莫說本座不曾贈與她極品法器,就算贈與了又如何?既然蘇長老如此不服氣,那你贈下便是---”
“你---”
蘇霄長老被氣的臉色通紅,你當極品法器是大白菜呢?
她年輕的時候都沒混上一件極品法器。
而現在她早已過了不用法器的時候,手裏又怎會有這東西?
衆人見蘇霄喫噶,一個個的抿嘴直笑,隨後繼續看比賽。
“咦,你們看這個弟子?”
“水系天靈根,一上場就開始布雲雨,這是想用這點雨水淹死對法嗎?”
“誒呦,這不是鎮元子那位愛徒嗎?咦,不對,你們仔細看,他在佈陣---”
“將陣法佈於雨中?”
“暗殺?”
衆位長老大驚,“他用的這個法器,怕也不簡單,一個靈者境中期對上在靈者境大圓滿打磨十年的老弟子,居然偷襲成功了---”
“鎮元子,你這徒兒不錯啊,倒是學得了你幾分老奸巨猾的本事。”
鎮元子聞言笑着捋了一下短鬚,“謬讚,謬讚了---”
那一臉得意的模樣,看的衆人直撇嘴。
很快衆人的視線又移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。
“快看,這個木系弟子的荊棘之術有點不對勁,竟然,竟然直接勒爆了對方的腿?”
“簡直聞所未聞---”
衆人看着鏡像上傳來的場景,此刻場面有些血腥,曲藤喘息的站在一旁,而他的對手已經痛的滾落到了臺下。
擂臺賽染滿了鮮血,還有一地的血肉殘渣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看向朱峯主。
撼天長老更是一臉震驚之色,“老朱,你什麼時候研究出這樣的戰法的?”
“這,這招也太厲害了--”
...
倘若說沐歌是藉着雲雨佈陣殺敵,最起碼是借用外物。
可曲藤不一樣,他是真真正正用自己的法術殺人。
而在整個仙靈,木系殺人也並非沒有,荊棘藤殺人更是木系的看家本領,可這樣一株幼小的荊棘藤卻有着如此強大的殺傷力,還是頭一遭。
不僅衆人疑惑,朱峯主也是一臉懵逼啊。
這些日子他忙着煉丹,把教徒弟這事兒忘的是一乾二淨。
這小子爲啥會這樣,他上哪兒知道去?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