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後花園。
涼亭內。
王賁正在與副將下棋。
“如今天下一統,陛下更是千古未有之明君,只是六國殘餘勢力仍然蠢蠢欲動,這些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不可小視啊!”
王賁嘆了一口氣說道。
副將番陽點了點頭,深有同感。
他跟隨王賁南征北戰,自然也知道這六國之人的難纏。
“對了,那個逆子出去這麼久還沒回來,他都幹什麼去了?”
王賁望向旁邊的衛士。
“啓稟將軍,據下面的兄弟稟報,公子先是去酒樓用膳,用完膳以後便去了芙蓉園。”
原來,因爲王賁父子的仇人太多,明面上王玄身邊只有一個南瓜,實際上暗地裏還有力量在保護着王玄。
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,他雖然恨不得掐死,但也不能死在別人的手裏。
那名衛士說話的時候,低着頭,他也沒有想到,公子竟然如此放蕩不羈。
前腳剛惹了王賁生氣,竟然轉眼間就跑到了青樓之地。
這也太過分了,好歹等你老爹氣消了再說啊!
“什麼?”
王賁胸膛快速的起伏,雙眼之中怒火都快噴出來了。
“畜牲啊!”
他緊握着拳頭,憤怒之下,手中陶瓷做的棋子竟被捏成一堆碎屑。
旁邊的副將番陽低頭不語。
心想,將軍憤怒之下完全失去了理智,如果王玄是畜生,那他是不就是老畜生嗎?
這不是把自己也罵了嗎?
下一刻,王賁直接站起身來,對番陽說道:“走,和我一起去芙蓉園,我要把這個孽障給抓回來。”
說完,便大步向外面走去。
番陽急忙將手中的棋子扔下,跟隨在身後,同時眼中露出喜色。
自己早就想去芙蓉園去看一看,不過一直沒好意思去。
沒有想到今天沾了公子的光,能夠去芙蓉園一睹爲快。
想到此處,番陽突然望向走在前方的王賁,眼中露出一絲異色。
該不會將軍也想去芙蓉園,所以故意找了個這樣的藉口吧!
不然的話,隨便派幾個將士去把公子抓回來就行了。
頓時番陽心中生出敬佩之情:“高啊!不愧是將軍,這等智慧果然是自己不能企及的。”
芙蓉園裏,王玄直勾勾的盯着花枝招展的花魁。
身披薄紗,玉肌冰膚,那一雙修長的大腿,都能讓人玩一年。
最重要的是她有溝,有溝必火。
難怪能當花魁。
她一出場,在場的公子哥們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就在別人發呆的時候,王玄已經向前跨出一步,打開摺扇,然後甩了甩那飄逸的頭髮,說道:“這位花魁小姐,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王玄,王家小公子,之所以是小公子,並不是因爲我小,是因爲我還有一位哥哥,我該大的地方一點都不小。”
花魁臉微微一紅,她雖然就是學這個專業的,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,還是很害羞的。
不過她萬萬不敢得罪王玄,行禮道:“奴家周紫煙,見過王公子。”
“好名字。”
“不知道你母親是不是姓趙?”
周紫煙頓時眼前一亮:“王公子是怎麼知道的?”
這回倒輪到王玄愣了,繼而捧腹大笑:“該不會是叫趙香爐吧!”
周紫煙雖然不知道王玄在笑什麼,但似乎自己被調侃了,頓時秀眉微皺。
“怒氣+30。”
“這個混賬在胡言亂語什麼,把老子的臉都丟盡了。”
人羣中,換了一身普通人打扮的王賁,坐在最後排,怒氣衝衝道。
番陽則搖了搖頭,他也覺得公子的話莫名其妙。
“哼!王玄,紫煙姑娘今夜我已經包下了,你不要白費心思了。”
司馬歸冷哼一聲說道,眼中不無得意之色。
“你包了?呵呵!我偏偏要和你搶,我老爹可是當朝大將軍王賁,敢和我搶女人,信不信老子揍你!”
“你…”
司馬歸氣的身體都在發抖。
沒完了是吧?
“怒氣+60。”
“怒氣+99。”
“咦?”
王玄撓了撓頭:“怎麼又是兩份怒氣?”
角落裏,王賁臉如黑炭,若非現場人太多,他已經忍不住過去收拾這個坑爹玩意兒了。
“這位兄臺,你好像臉色不太好。”
旁邊一個客人疑惑的望向王賁。
看到王賁臉色通紅,身體似乎在微微發抖,頓時衝王賁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兄弟你牛啊,比我還快,快去換個褲子吧!”
“???”
王賁一臉發懵。
“我怎麼了就牛?”
繼而,恍然大悟。
憤怒的目光望向王玄的方向。
“都怪這個逆子,害自己被嘲笑,如果不是他,自己怎麼會來這種地方。”
“怒氣+100。”
“究竟是誰在罵我?”
王玄疑惑的回頭望了一下。
可惜人太多,什麼都沒有看到。
“王公子,紫煙姑娘今夜確實已經由司馬公子包下了,王公子若是也中意紫煙姑娘,可以等到明日。”
周媽媽看到兩位大爺爭執不下,出來打圓場。
“不行!”
王玄直接打斷老鴇的話。
“我爹是王賁,官位比他爹大,我怎麼能排在他後面呢?”
怒氣+99。
怒氣+120。
“王玄,你不樂意又怎樣,本公子花了半貫錢定了下來,誰讓你來晚了呢。”
司馬歸很得意。
“我雖然來晚了,但競爭花魁價高者得,無論你出多少,我都出雙倍。”
“你!”
怒氣+99。
怒氣+100。
“逆子啊逆子!”
王賁胸膛的怒火快要炸裂。
半貫錢便是五百枚錢,那已經是很多了,而王玄竟然要出雙倍。
一貫錢,那可是一千枚錢。
秦時的半兩錢,一錢便相當於後世一百塊錢,一千錢就是十萬塊,在這個時代,絕對是一筆鉅款。
“我府上一年的花銷也不過是一貫錢,這逆子竟然如此揮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