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虎的頭髮着火了,燒得很旺盛,照的院子裏一片光明。
原本奄奄一息的莊虎,竟瞬間爆發出二次生命,用勁的拍打着自己的腦袋。
終於火熄滅了,他的頭髮也燒光了。
爲什麼?爲什麼要燒我的頭髮?
莊虎淚流滿面。
真是損到家了。
不止要在身體上摧殘別人,還要在心理上摧殘別人,實在是太狠了。
頭髮燒完了,一股清風吹來,許多黑色的粉末從頭上灑落下來。
這頭光溜溜的,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。
王玄急忙掐了自己一把。
這種念頭一定要及時止住,萬一燒的上癮了怎麼辦。
王玄打量了一會兒,漸漸的失去了興趣。
對方怒氣竟然被減弱了。
哀莫大於心死,再有潛力的人也會麻木。
而此時院子外面,莊虎的那幾名追隨者,一個個翹着脖子望着院子裏面。
可惜大門關的死死的,什麼也看不到。
“聽裏面的慘叫聲,莊虎公子應該已經動手了。”
一名瘦的和竹竿一樣的公子哥,來回不斷的轉圈。
“老大也真是的,怎麼能一個人喫獨食呢?應該讓我們一起進去,好好收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,現在把自己鎖在裏面,他倒是過癮了,我聽着聲音手都癢了。”
這瘦竹竿算是莊虎手下的最忠實狗腿子。
父親是大秦的一名將軍,從小習武,如今已經是武道四品,在整個商君書院裏邊,都算的上是佼佼者。
原本他是打算去投靠白凌,跟白凌混的,後來發現白凌手下的人太多了,即便他這樣的四品武者也不算什麼。
本着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原則,投到了莊虎的手下。
莊虎果然十分的看重他,還拍着他的肩膀說,以後他就是自己的兄弟。
當然,瘦竹竿對這話並不感冒。
因爲莊虎對於跟隨他的每個人都是這麼說的,幾乎成了他的口頭禪。
“老大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,我們安心在外面等着就行。”有人對瘦竹竿有些不滿。
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。
“過了這麼長時間,剛纔那慘叫聲那麼悽慘,該不會把人給打死了吧?”
“也不知道對方什麼身份,要是打死了,那事兒可就大了。”
一個方子臉男子有些擔憂道。
他出自商人世家,一向謹小慎微,不願意招惹事端。
跟隨莊虎以後,每日心驚膽戰,幸好莊虎背景強,本身實力也強,沒有惹出什麼禍事。
“你們看,我抓到了這個小子。”
此時,就聽見一道充滿興奮的聲音傳來。
只見範建被一名公子哥拽着領子抓了過來。
“這不是早上那個踩了老大鞋的傢伙嗎?”
有人驚訝道。
“就是他,剛纔他躲在角落裏悄悄觀望。”
範建畏懼的望着幾人,哀求道:“早上幫我的那位公子他是無辜的,求求你們放過他吧。”
“放了他?哈哈哈!”
幾人都放聲大笑。
“恐怕現在他已經被我們老大打出屎了。”
那瘦竹竿突然眼睛一亮:“老大教訓裏面那個,我們可以教訓外面這個啊!”
說着,捏了捏拳頭。
範建嚇得轉身要逃走,只是剛沒跑兩步,就被提領着領子拽了回來。
“瘋子,先不要對他動手,這麼長時間,老大也該結束了,打開門看看,別真把人給打死了。”
方臉男子說道。
其他人也點了點頭。
那瘦竹竿拿出鑰匙開始開鎖。
因爲鎖的鎖鏈太多,用了半柱香才完全打開。
範建擔心的望着院子裏面,臉色蒼白。
是自己害了恩公,恩公一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。
“撲通。”
就在瘦竹竿將門打開的剎那,一個人便掉落了出來。
掉到外面以後,對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“不會死了吧?”
在場的人一個個臉上驚疑不定。
就在這時,院子裏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。
“我好心幫你理髮,你連錢都不付就想逃走,過分了。”
門口,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他們原本以爲掉出來的是王玄,可現在王玄的聲音從院子裏傳出來,那麼倒在地上的,就只能是莊虎了。
“這怎麼可能?”
那名叫瘋子的瘦竹竿男子一臉的不可思議。
莊虎的實力他非常的清楚,達到四品武者的他,幾乎擋不住莊虎一招。
可現在竟然被人打的爬都爬不起來,裏面的那個傢伙實力又該有多麼強大。
“難道竟是六品?”
其餘的人也都嚇得心砰砰直跳。
範建更是喉嚨滾動了一下,嚥了一口唾沫下去。
連書院四大惡少之一的莊虎都被修理成這樣,那位公子有點兇悍。
“老大的實力那麼強,怎麼可能被人打倒,或許院子裏還有別人。”
一個公子哥不死心的過去將莊虎的身體翻了過來。
然後就看到一張充滿血污的臉,嚇得向後連退了幾步。
“救我,救救我……”
莊虎聲音虛弱的喊道。
“真的是老大!”
這個時候,王玄已經從院子裏走了出來。
這些人看到王玄以後,急忙嚇的快速的遠離。
王玄臉上掛着的笑容有些凝固了。
原本打算微笑着打個招呼,套近乎,然後把他們也騙入院中。
看來他們不傻啊。
王玄搖了搖頭,伸了個懶腰,向自己的院子走去。
太累了,足足打了兩個時辰。
爲了獲取怒氣,自己容易嗎。
回去一定要喝兩壺小酒,犒勞犒勞自己。
王玄離開,一夥人纔敢過去救莊虎。
剩下的範建,自然沒人再去理會他。
範建望了望王玄走進去的院子,很想去和王玄道個謝,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前往。
莊虎被打的太慘了一些,說明王玄不是一般人。
等到所有人都離開,楊靖纔敢出來。
他那會兒一直躲在角落裏,不敢露頭。
地上太涼,涼的他痔瘡都犯了。
終於這個煞星走了。
“楊公子,奴家再也不爲你上門服務了,每次都心驚膽戰的。”
楊靖的圓圓小甜心走了出來,一臉的幽怨,很不高興。
“隨便。”
楊靖冷冷的回了一句,然後走進院裏。
已經完事的他,就是個聖人。
女人,呵呵,不需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