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返回去的路上,韓嵩突然想到了什麼,小心翼翼的望向王玄。
“那個王玄啊!夫子平時待你不薄吧?”
王玄臉上一愣。
不知韓嵩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
“夫子對我就那樣吧,連去青樓的錢都是我出的。”
王玄不滿的說道。
雖然說自己是富家子弟,不差那點錢,但韓嵩作爲自己的夫子,爲人師表的,不應該做個表率,搶着付錢嗎?有點過分。
韓嵩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。
去青樓讓學生來掏錢,確實有那麼一點過分。
“不管怎麼說,夫子我對你總還算可以吧?”
韓嵩換了個說辭。
王玄點了點頭。
“算是吧。”
“韓夫子,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“我想說的是,一會兒回去的時候,你可千萬別坑我,就說我們只去了酒樓,絕對沒去青樓,聽見了沒有?”
“你就放心吧。”王玄拍着胸脯保證道:“我是什麼人,夫子還不清楚嗎?”
“呵呵!”
韓嵩心裏冷笑兩聲,就是因爲知道你是什麼人,所以我才擔心。
回到客棧,剛剛進門,就見司徒雅正坐在樓梯處,笑眯眯的看着倆人。
韓嵩有點做賊心虛,不由把頭低了下去。
“王玄啊!你們去了哪家酒樓喫飯了?”
司徒雅故意問道。
她對西陽城的酒樓還是比較熟悉的,王玄卻是第一次來,所以故意試探一下。
不過她低估了韓嵩的智慧。
在回來的路上,韓嵩早就替王玄編好了說辭。
“我們去了春香酒樓。”
王玄說道。
聽到王玄是按自己編好的臺詞說的,韓嵩頓時長鬆了一口氣。
總算不枉自己一番教導。
“哦?那不知道你們點了些什麼菜啊?”
“我們點了一些羊肉,本來打算就這樣先喫着,後來雨姑娘說雞肉是她們的招牌菜,於是又點了一份雞肉。”
王玄脫口而出道。
“雨姑娘是誰?”
司徒雅聲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。
“哎呀~我不小心說漏嘴了。”
王玄捂着嘴誇張的說道。
“夫子,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第一次演戲不小心就露出馬腳了。”
韓嵩臉頰抽搐了一下,看你這賤兮兮的樣子是不小心說漏嘴的嗎,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“怒氣+233。”
屋子裏瞬間殺氣瀰漫。
“韓嵩,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去酒樓喫飯?是不是姑娘把飯喂到你嘴裏的?”司徒雅聲音像是萬載不化的寒冰。
王玄開口道:“司徒大小姐,這你可就冤枉韓夫子了。”
“雨姑娘最多隻是餵了夫子喝酒,並沒有喂他喫飯。”
“怒氣+99。”
韓嵩蛋疼了。
你這和沒辯解有什麼區別?
這個弟子果然是個坑貨,自己就不該相信他。
“夫子,你們慢慢聊,我先回去睡覺了。”
王玄腳底抹油直接溜了。
很快聽到下面傳來韓嵩的求饒聲。
第二天一早,王玄見到韓嵩的時候,只見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。
“哎呦,韓夫子你怎麼好像不開心啊?”
韓嵩頓時對王玄怒目而視。
你個賤人,我爲什麼不開心你心裏不清楚嗎?
“司徒大小姐,你也不用過分苛責韓夫子,韓夫子也不是天天去那種地方,一個月纔去二十八天。”王玄對臉色陰沉的司徒雅勸說道。
司徒雅的手指在韓嵩的腰間正轉三圈,倒轉三圈。
“嘶!”
韓嵩痛的倒吸涼氣。
“韓夫子,你這是怎麼了?昨夜沒睡好,臉抽筋了嗎?”王玄驚訝的問道。
“怒氣+199。”
韓嵩心裏發誓,以後再也不會和王玄出去了。
這種坑貨,反手就把你賣了。
韓嵩的想法是今天再好好的打探一下關於蚩尤堂據點的信息,做到知己知彼。
王玄順便找了個傳信的人,讓他到商君書院給南瓜傳信,把自己那塊隕鐵送來。
等到中午的時候,竟然在街上看到了司馬歸。
“那不是你的朋友嗎?”韓嵩對王玄說道:“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?”
這個時候司馬歸剛好也把視線投來。
當他的視線和王玄的視線在空氣中相遇,司馬歸眼中的冰冷一閃而逝,然後直接掉頭離開。
“王玄,你的這位朋友貌似和你的關係不太好啊!”
韓嵩說道,他也察覺到了什麼。
“他自知不配和我玩耍,所以才故意離開,有一種感情叫做放手。”
王玄說道。
韓嵩有些無語,總覺得這小子沒有一句實話。
返回的路上,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。
“王玄,明明有一條正道你不走,非要繞小道,你究竟是怎麼想的?”
韓嵩抱怨道。
“夫子,這你就不懂了,我們要給別人下手的機會啊。”
話音剛剛落下。
在前方突然出現幾道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。
而在王玄他們剛剛走過的位置,也出現了十幾名黑袍人,將他們的退路完全堵住。
“他們好像是羅網的人,竟然來截殺我們了,我們沒招惹羅網啊!”韓嵩不解道。
“是你沒招惹…”
王玄糾正韓嵩話語中的錯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