絡腮鬍子將軍不滿的喊道。
雖然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,但他們正等着無聊想找個樂子呢,不然還能真的和另一邊的將軍們打起來不成。
那回去以後非得喫鞭子不可。
周圍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,不管認不認識王玄的,心中都期待起來。
遠處的白凌則是一臉冷笑。
“這個姓王的在商君書院還號稱四大惡少,來了京城怎麼變狗熊了?”
王玄卻嘿嘿一笑。
也不知道這大家都期待了個啥,旁邊那麼多長得漂亮的小姐姐不看,非要看自己唱歌。
他清了清嗓子張嘴唱道:
“給我一片藍天,一輪初升的太陽。”
“給我一片綠草,綿延向遠方。”
“給我一隻雄鷹,一個威武的漢子。”
“給我一個套馬杆,攥在他手上……”
王玄的聲音響起。
大家臉上表情都變得精彩起來。
這種歌聲是他們從來沒有聽過的,但不可否認,雖然聽起來有點怪異,但還蠻好聽的,頗具異域風情。
“這不是我大秦的歌曲,難道來自西域?”
“有點意思。”
衆人紛紛點頭,感到很新鮮
絡腮鬍子將軍更是滿臉的高興。
畢竟王玄可是說了,這首歌是專門給他創作的。
身後的許多士兵也不由歡呼起來。
“武懷將軍,這歌配你真是應景,簡直爲你量身定做。”
王玄唱的越來越來勁。
“給我一次邂逅,在青青的牧場。”
“給我一個眼神,熱辣滾燙!”
武懷摸着鬍子,聽的很起勁。
“這個小白臉雖然看着不順眼,但這首歌倒是不錯,以後自己回到駐地以後,就拿出來唱,這是專門屬於我武懷自己的歌。”
武懷解下腰間的酒袋,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,抹了抹沾在鬍子上的酒漬。
“娘個西皮的,不得不說,聽着這讚頌自己的歌,酒都變好喝了。”
心情格外舒坦。
而這個時候,王玄似乎要唱到高潮部分了。
“草馬的漢子,他威武雄壯!”
“被草的馬兒像瘋了一樣……”
“嗯?”
“………”
扶搖直上的曲調,依然激昂澎湃,只是周圍的氣氛卻變得怪異起來。
許多人已經忍不住捧腹大笑。
“我靠!這是送給武懷將軍的,好貼切啊!”
一個將領剛喝了一口酒,當場就噴出來了。
“這位武懷將軍以後又多了一個外號,草馬的漢子,哈哈。”
“王玄不愧是你啊!”
李善更是笑着搖了搖頭。
武懷一臉懵逼的看着唱的分外賣力的王玄。
原本臉上的笑容已經凝固,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。
原來在這裏等着自己。
“套馬的漢子怎麼變成草馬的漢子了?小子,你是認真的嗎?難道是口音的問題?”
武懷到現在還有點不相信,剛纔對自己那樣奉承的小白臉敢這麼編排自己!
他拳頭捏的發白,隨時準備暴走。
然而王玄越唱越起勁。
“草馬的漢子,他威武雄壯。”
“一望無際的原野都是你的牀。”
“生一窩孩子跟你不像!”
“草馬的漢子,他威武雄壯!”
“一望無際的原野都長你頭上。”
“生一窩孩子跟你不像!”
……
“武將軍你千萬不要生氣,這可是在陛下的御花園,若是鬧出事來,上面怪罪下來,我們可喫罪不起啊!”
一個和武懷關係較好的將領,知道武懷的脾氣,急忙勸道。
武懷這才深吸了一口氣,強壓下要暴走的心。
尤其是看王玄的目光,恨不得上去撕爛他的嘴。
“哈哈哈!”
現場已經有許多人捧腹大笑,笑得直不起腰來。
尤其和武懷不對頭的那個方臉將軍,更是快要笑出眼淚。
“太爽了,罵人罵出了新境界。”
“別唱了,別再唱了……”
武懷終於忍不住了。
“唱,怎麼不唱,這麼好聽,一定要唱下去。”
方臉將軍看熱鬧不怕事大,大聲的喊道。
“大哥,這位方臉大哥說讓我唱。”
王玄衝着武懷說道。
“他算個毛啊!當然聽我的,立馬給給我閉嘴。”武懷怒聲道。
王玄委屈巴巴地望向方臉將軍。
“這位將軍,我不能唱啊,武懷將軍脾氣這麼爆,他萬一要打我,你又不敢惹他。”
那方臉將軍一聽頓時不樂意了:“他算什麼東西?我不敢惹他?你儘管唱就是。”
“武懷將軍,這位將軍說你算什麼東西,這話也太侮辱人了,也就是武懷將軍你寬宏大量,換個稍微有脾氣的都忍不了。”
武懷一聽頓時火氣就來了,指着方臉將軍罵道:“姓餘的,你他媽再說一個。”
“說就說。”方臉將軍不甘示弱。
這時,王玄悄悄的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扔在武懷的腦袋上面。
“武懷將軍,他竟然朝你扔石子,太欺負人了。”
“媽的!姓餘的,真以爲老子好欺負。”
說着,武懷抓起酒袋就衝方臉將軍扔了過去。
方臉將軍站在那裏還有點懵逼,自己沒扔石頭啊,難道身後的哪位同僚扔的?
不過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,一把將酒袋拍飛,然後一個大罵道:“你尼瑪的。”
隨手拿起東西扔回去。
於是你來我往,很快雙方紛紛抓起手邊的東西相互扔了起來。
“扔東西有什麼用?直接動手啊!問起來就說在比試武功。”
王玄在旁邊大喊道。
雙方聽了頓時眼前一亮。
“是啊!秦風尚武,比試一下武功,把對方打掉幾顆牙齒也是很正常嘛。”
於是雙方再也忍不住,紛紛衝了上去扭打在一起。
這都是戰場上身經百戰的將軍,哪一個動起手來都不含糊。
尤其是方臉將軍和武懷兩人,打得更是激烈,拳拳到肉,鮮血橫飛。
而挑起雙方的罪魁禍首王玄,像個沒事兒人一樣,已經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。
不知道從哪兒弄到一個蘋果,咔哧咔哧的啃着。
“喂,那個誰,你摟他腰啊!對,壓着他的脖子不能讓他爬起來。”
“兄弟,打個架和娘們似的,用石頭砸他,對,別手軟,只要打不死就沒事。”
“喂喂喂!那個誰,打架就打架,你怎麼還扒起褲子了?惡不噁心啊!”
御花園裏,迴盪着王玄賤賤的聲音。
亂成了一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