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玄站在臺階之上,一臉淡然地望着淳于越。

    他只是小小的展示了一下,如果直接把浩然正氣全訣加到最高,恐怕都能讓淳于越懷疑人生。

    這種裝逼的感覺,很爽。

    無意間王玄目光望向下方的時候,就看到在人羣邊緣的嬴陰嫚,正望着自己。

    只是那一雙冷淡的眸子像幽深的湖水,無法從她的眸子裏看到任何的情感。

    淳于越站在王玄的旁邊,幾次張嘴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    最終組織了一下語言,說道:“看來本夫子誤會王玄了,他竟然擁有這麼高的悟性,天生適合修習我儒家的浩然正氣訣。”

    “我收回剛纔所說的話,不過像王玄這樣的有如此天賦,畢竟是少見,大家平時還是要刻苦鑽研。”

    淳于越說着說着,總覺得自己說這話像在打自己的臉。

    原本是想對王玄批評一下,殺雞儆猴,誰曾想變成了表彰大會,真是被活活的餵了一口屎啊。

    底下的幾位皇子已經議論紛紛。

    “淳于越這個老頭什麼時候表揚過人啊,每天黑着一張臉,也就是扶蘇在的時候才偶爾有笑容。”

    “這王中郎果然與我是一路人,竟然擁有如此天資。”

    將閭喃喃自語。

    在他心中早已認定王玄和他一樣都是沙雕,雖然王玄謙虛不願意承認,但他心中王玄就是。

    胡亥陰沉着臉,一言不發。

    原本以爲自己被批評了,王玄也跟着批評,心裏還能稍微好受一點,誰曾想變表揚了。

    尼瑪啊!憑什麼?爲什麼每次倒黴的是自己,享福的是王玄。

    淳于越誇了王玄幾句,就想讓王玄先下去,誰知王玄站在那裏卻沒什麼動靜。

    “王玄,你還有什麼事嗎?”

    淳于越疑惑道。

    “夫子,我想聽你再誇一會兒。”

    “尼瑪!”

    淳于越臉頰抽搐了一下,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。

    “老夫已經誇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夫子沒什麼實質性獎勵嗎?比如金餅子,玉佩之類的,哪怕把書院那口大銅鐘送給學生,我也不嫌棄。”

    淳于越的臉當時就黑了。

    還想讓我送你東西,本夫子是那麼大方的人嗎?

    “好了,接下來大家開始晨練吧。”

    淳于越轉身離開。

    晨練結束,王玄得意洋洋的走進屋子。

    公子將閭終於忍不住,詢問王玄,爲什麼扶蘇用半年才入門的浩然正氣訣,王玄用半天的時間就做到了。

    王玄想了想,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
    突然看到捂着屁股走進來的胡亥,當即說道:“這說來,還要多謝胡亥公子。”

    不止是將閭,周圍人也都豎起了耳朵。

    “將閭公子有所不知,昨日我出宮的時候路過御書房,聽到裏面傳來胡亥公子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,突然間就頓悟了浩然正氣……”

    “還能這樣?”

    許多人都眼冒亮光。

    胡亥當時臉上的表情就僵硬了。

    尼瑪,這不是扯淡嗎?正常人誰會信啊!

    只是接下來,就見許多目光都望向自己。

    然後有幾位平時和胡亥關係還不錯的皇子,來到了胡亥的面前。

    尤其是將閭,扭捏了一下開口道:“胡亥啊,你看你能不能今天再上去給夫子臉上來一拳,等你被父皇教訓的時候,我們一起到御書房外面聽你的慘叫聲,說不定我們集體頓悟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!是啊!”

    小胖墩點頭最歡。

    胡亥傻傻的看着周圍。

    你們說的是人話?

    再望向不遠處王玄那一副陰謀得逞的笑容,胡亥就恨得牙根子癢癢。

    “怒氣+699。”

    胡亥比較雞賊,衆皇子也看出來,想讓胡亥再去打夫子有些困難,於是有人就把主意打到了看上去不大聰明的小胖墩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贏高,你去打夫子吧?兄弟們不會忘記你的貢獻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贏高,你不是一直想要逃課嗎?只要你打了夫子,明天甚至一輩子都不用來上課了。”

    贏高冷笑一聲:“你們以爲本公子傻嗎?我纔不去勒。”

    “贏高,你如果去,六哥把你喜歡的那夜明珠送給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!你只要打夫子一拳,我把珍藏的那捲書也給你。”

    幾人曉之以情,動之以理,誘之以利,說的贏高都有點心動了。

    不過想到父皇黑着的那張臉,不由打了一個冷顫。

    “你們在討論什麼呢?”

    淳于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進來,此刻臉黑的和鍋底一樣,快要滴出水來。

    這羣皇子也太過分了一點吧,竟然慫恿小胖墩打自己。

    老夫難道就那麼不招人待見?

    胡亥得意洋洋的看着這些被夫子抓了現行的人。

    這回終於不用自己捱罵了。

    只是剛剛露出得意的笑容,就被淳于越的目光看到,怒聲道:“胡亥,你給我到門口站着去。”

    胡亥:“???”

    我又腫麼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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