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越想越心酸。
他一個半隻腳都踏進棺材的老頭子,竟然老了還要管兒子房裏事?
又是心酸又是驕傲,若這倆孩子還是江家子孫多好。
暗瞪了眼長子,沒出息的東西。
老江家當真是造了孽啊。
夏氏那般好的媳婦被他和離,子孫如此聰慧。怎會有如此蠢貨的兒子?
不知道將劉氏和長子逐出家門,能不能將夏氏和子孫換回來?
老爺子心下嘆氣,面上卻不顯分毫。
“孩子大了,總有自己的生活。作爲長輩,做什麼都支持他們便是,何必拘在身邊。總歸血液裏留着我江家血脈便是了。”江老爺子笑着說道,那心下卻是一把辛酸淚啊。
心尖尖都在顫抖。
憋說,再說眼淚都要掉下來。
老爺子心痛萬分,幾乎是咬着牙看向江玉白。
“鹿鹿別怕,在荒都這些叔叔伯伯還是護得住你的。”楊城主看向江懷鹿,別的不說,就鹿鹿那一舉動正好打斷賢王的逼問,至少衆人能暫時喘口氣。
江懷鹿抿着脣從哥哥身後走出來,對着衆位伯伯甜甜一笑。
衆人看的心頭化了,這麼可愛單純個孩子,還什麼都不懂呢。
賢王心思到底太過深沉,竟是連這般孩子都懷疑。
“謝謝衆位伯伯。”
溫老爺越看越歡喜:“這麼小個孩子,四五歲的年紀,哪有他想的那般深沉。這麼小的孩子,她能裝死嗎?是不是?”溫老爺朝衆人看去。
衆人深以爲然,倒是阿隱和江懷安齊齊朝她看去。
酒席散去,江懷鹿的名聲可真是隨着這壺酒,而傳遍了荒都。
江老爺子看都沒看長子,直直走向江懷安二人,神色溫和:“祖父年紀大了。護不住你們啦。鹿鹿,你與哥哥要相互扶持,若是有不懂的,一定要來問祖父可好?”
“你便是不認旁人,祖父卻還是祖父的。”瞧着意思,老爺子似乎只要兩個孩子認同自己是江家子孫,便不強求他們回來。
江懷安拉着鹿鹿點了點頭:“這是自然,祖父。”
小鹿鹿也擡眸斯文的喊了一聲:“祖父。”老爺子不管後宅,雖說失職,但卻也是千百年來的規矩。自古便沒有公公管兒子兒媳房裏事的,甚至男人連後宅都是極少過問的。
這是整個朝代統一。
老爺子心中系天下,只怕也注意不到那些婦人間彎彎繞繞的東西。
但他未曾管教好老太太,治家不嚴,卻也是他的責任。這些他認,但子孫他卻也是虧欠的。
江玉白站在老爺子身後,喊了聲爹。見着兒女與老爺子何解,頓時眼睛一亮。
老爺子卻是理都不曾理會他,直接邁步出了大門。
“若不是夏氏對你寒了心,我是真打算將你逐出家門,將兩個孩子換回來的。”老爺子目光深沉的看着他,眼神滿是嫌棄。
瞧那模樣,似乎真有幾分意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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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暫時五更哦,欠一更明天補。過年太忙啦,川川要幫家裏做點事,搞了一下午菜。嘿嘿……川川廚藝可好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