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懷姜才無奈的問道:“你應該還是能除邪的吧?他那一身因果若不斷開,只怕三年都難。”
鹿鹿笑的眼眸彎彎。
“我原本是想幫他的。”
“他畢竟是爲了我差點墮入邪道,被因果纏身。”
“還記得我說的那句功德嗎?他周身有着濃濃的功德氣息,因果都被驅散了幾分。那些戾氣也漸漸被驅散。”鹿鹿笑的像只偷腥的貓兒似的。
“他哪裏來的功德?難道佛門爲他出手了?”陸懷姜有些驚訝。
佛門一直不理世事,唯有大難之時纔會出山。
當初鹿鹿劫難將至,觀音也只偷偷摸摸送她玉淨瓶。
哪敢這麼光明正大。
鹿鹿搖着頭。
“不是佛門中人,但與佛門有緣。但也是他的造化了。”一飲一啄皆有天定,鹿鹿似乎入了定一般。
陸懷姜也沒吵她,只佈下一個陣法,不許旁人打擾她。
而楊巔峯被鹿鹿罵了一通,反倒是心情通泰,身上的陰沉都少了許多。
此刻撇着嘴,坐在馬車內,兩隻手捧着球球的腦袋,對着它道:“我可不是怕她,我是見她神魂未穩,讓着她呢。”
“咳,還是這麼大派頭。”
話雖這麼說,但他眉頭高高揚着。
是球球見過的他最輕鬆地狀態。
“真好,她還活着。”楊巔峯抱着球球,突然就輕嘆一聲。
因着昨夜睡的不甚安穩,楊巔峯便親自給球球挑了個窩。精緻華麗,小巧玲瓏。
“以後你就睡這個窩了。”楊巔峯迴到府上時,天色都已經黑了。
他將球球放在貓窩旁,便聽得丫鬟來稟報。
楊巔峯頭都沒擡:“放桌上吧。”
正好此刻浴桶中已經放好了水,楊巔峯晚膳還沒用,便先去洗澡了。
屏風後,傳來嘩嘩的水聲。
而那球球卻是從貓窩中站起身,突的化作一道人形。
那球球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人形,她素日裏只能子時,趁着靈氣最濃郁之時才能偷偷化形。且還控制不住,只能隨機化形。
今日在江家府上只呆了一個時辰,竟然便能化形啦。
球球赤着雙腳,瞧見這一桌子菜色,竟是比昨天還要豐盛。
房間內各個地方都擺放着糕點,一口一個,極其精緻小巧。
此刻身上涼颼颼的,球球眼珠子轉了轉,便偷偷拿過楊巔峯掛在屏風上的衣裳,穿在了自己身上。
像個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似的。
偏生她還覺得有趣,捂着嘴無聲的偷笑,像只小貓似的。
躡手躡腳的坐在桌前,眼睛放光。
哇,點心好好喫,好合她的心意。
飯菜好好喫,嚐了一口燕窩,哇,不好喫。
小臉皺了皺,想要吐出來,又怕露出聲音。
只得苦着臉嚥了下去。
但那碗燕窩,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。
爲什麼燕窩中有種微苦的味道?好像放了什麼藥似的。
球球喫的臉頰泛着紅光,正要伸手去拿最後一個點心,便聽得屏風後傳來聲音:“元寶,進來給我擦背。”
球球一怔。
頓時驚得臉色大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