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機上，陳牧川閉着眼睛，暗暗審視着他的自身……
合道境界之後，他的身體各方面都彷彿強大了不少，而且，他能感覺出來，他的身體之中，就像是有一隻猛獸一般。
不得不說，合道境界，是很強橫的。
但，即便是這樣，對於這一次的行動，陳牧川都沒有太多的把握。
沒有人比他更清楚，像通天果這樣真正天地間奇異藥材所在的地方，會有多兇險。
可他別無選擇，通天果是他現在唯一知道的珍奇藥材所在。
而且，很有可能，這通天果已經快到了成熟的時候，這是能讓林瀟瀟恢復過來的唯一靈藥。
陳牧川抓緊任何能利用的時間，去修煉。
但可惜的是，進入合道境界之後，他的境界提升，就十分緩慢了。
甚至連道醫傳承之中，對於合道境界的一些描述和功法也少之又少，大多的，都是一些玄乎其玄的文字。
看來，想要提升，只能是靠悟性或者其他的一些機緣了。
而傳承之中，對於合道境界之後的歸虛，更是直接就沒有了。
這讓陳牧川不由地皺眉，難道，當初留下道醫傳承的老祖宗，陳天行，也只是進入了歸虛境界嗎？
而歸虛境界之後，又是什麼呢？
陳牧川百思不得其解，但是，陳牧川的腦海裏面，卻兀地出現了一個老頭的身影。
這老頭不是別人，正是他在去鬼門的時候，在流雲鎮的時候，遇到的那個老頭。
這老頭神神道道的，但無可否認的，是這老頭很厲害！
陳牧川又想起，老頭留下的那一句詩：
“天上白玉京，十二樓五城，
仙人撫我須，結髮受長生，
不求白玉京，不爲受長生，
待到歸虛時，仙人不是仙，
天門盛開時，河山萬里紅！”
陳牧川不由地將這一句詩給唸了出來。
旁邊，原本看着陳牧川一直在閉目養神，不敢打擾的玫瑰，聽到陳牧川睜開眼睛，唸了一首詩之後，也是微微有點詫異。
“你怎麼突然唸詩了，是你自己寫的嗎……”玫瑰笑道。
陳牧川搖了搖頭：“不是，這是一個算命老道告訴我的……”
“算命老道？”玫瑰詫異：“他這詩是什麼意思啊？這好像是在說修行？”
“算是吧，我也不清楚……”
陳牧川點了點頭，不過，他隱隱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，待到歸虛時，仙人不是仙？
都說進入歸虛境界，就是進入了陸地神仙境界，難不成，歸虛境界，不是仙人境界？
但是，陳牧川又覺着，那個算命先生的話裏面，應該不會只是這麼淺顯的東西。
“對了，玫瑰，你聽說過天門嗎？”陳牧川看向身邊喃喃自語，念着詩的玫瑰，開口問道。
“天門？天門中斷楚山開？碧水東流自此回？”玫瑰直接脫口而出。
但下一刻，玫瑰就搖了搖頭，笑着說道：“我瞎說的，開玩笑，你可不要當真啊……”
“不過，這算命先生也挺有意思的，把李白的詩摘出來幾句，然後加上他的話，糅合成了一個新的詩，還說的雲裏霧裏，讓人搞不懂這詩的意思，什麼天門盛開日，河山萬里紅……”
“咦！”
而就在這時，玫瑰突然發出來一聲輕咦的聲音。
然後，無比激動地說道：“我突然想起來了，蕭戰神好像也說過什麼天門的事情……”